“这样啊……”令仪抬头想要望向天空,却只看到了朱红雕漆的屋梁,她轻叹一声,似是怜悯地看着德妃,承诺道:“我会救六阿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w
胤礽(被推倒之后):呜呜姐姐(流泪猫猫头).jpg令仪: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痛我的心,你讲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妈妈真的很受伤……
胤礽:我只是青春期加焦虑期啊再说为什么是妈妈!!
令仪(冷漠):你说呢傻蛋,带着你的猪队友给我走,别再回来了!
胤礽:呜呜姐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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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可怜兮兮
令仪特意让齐布琛在门外守好, 要是有人来了就只说是五公主走得累了,在屋内休息。
齐布琛虽然不明白令仪想要在坤宁宫做些什么,但闻言还是立刻应了下来, 只是乖乖地守在门外。
令仪最喜欢她这一点,不会多嘴乱问,和她前世的小徒弟一样, 总是踏踏实实办事。
今日被德妃截住,又被戳穿了她有机会救六阿哥的事情,令仪便一直在想, 究竟是谁和德妃说了这样一番话。
胤礽自然是第一个就被排除了的, 她的弟弟虽然青春期到了,开始多思多虑、心思敏感,但是还不至于蠢到随便向别人透露这种事情。那么向德妃透露自己的情况的必然就是养心殿的内部人员, 结合之前和胤礽争吵后院子内守着的人, 靠的最近的就是宋氏与陀瑾。
宋氏自不必说,她和德妃没有什么交情,就是之前还与陀瑾水火不容, 便排除了她的可能性,而陀瑾与德妃当初同时仁孝皇后身边的侍女,两个人共事许久,交情必然不错, 加上陀瑾又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和德妃私下有些来往也是难免的。
想到这里, 令仪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边四处翻箱倒柜,一边思虑着回去怎么处置陀瑾才比较合适,不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她这次本就是想着找个机会名正言顺来一趟坤宁宫, 找到仁孝皇后的笔记。
之前她也来过几次,但无论是灵位还是其他地方,都有许多人看守着,唯有今日,她洒着眼泪进了坤宁宫,只装做很是难过的样子,借口将守在坤宁宫的宫人都赶走了,以便自己寻找仁孝皇后藏起来的笔记。
此时此刻,康熙正在南书房听日讲呢,对于令仪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
令仪曾经暗中记下过坤宁宫的内部格局,四方的屋子确实没有什么便于藏匿的地方,毕竟仁孝皇后也不过是这里的住客罢了,要想在这里动大手脚并且瞒着其他人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只可能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藏着。
整个屋子内最不会被轻易移动的自然就是正房的架子床了,令仪将上面的被褥推开,只见床板光滑平整,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令仪不由微微一愣,随后又四处敲打了一番,直到听到不同的响动,她才发现只有这一处木板上有些许裂纹,且是沿着木板的纹路的小小一块,连锁子都没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她有些费力地抠起木板,指甲也劈了一小块,这才将木板抠下来,里面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本小小的笔记,约有两个手掌那么大。
令仪立刻将笔记揣进怀里,将一切都恢复原状,这才抬手揉了揉眼睛。
她的眼睛因为手掌上沾染的些许灰尘而微微发红,大颗泪水立刻滚落下来,她确定了笔记已经藏好,这才取下门闩走出了正屋。
齐布琛见她总算出来了,正想对着周围面面相觑的看守坤宁宫的宫人们说些什么,好让他们各自散去,不要追究今日的事情,更不要透露风声,却听到五公主轻声啜泣道:“我想额娘了。”
众人皆是一怔,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都跟着一起心碎了。
令仪怀里揣着那本笔记,万分激动地回了养心殿,却还要故作平静,只是先让齐布琛将陀瑾叫来,先将德妃的这件事料理完。
陀瑾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一路上还询问齐布琛究竟发生了什么,奈何齐布琛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因此也不曾打听出个一二来,待到到了正屋,却见令仪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只是在那里正襟危坐,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交代,她心中便顿生不祥之感。
令仪见她来了,对齐布琛开口道:“给她拿个凳子来,坐着听我说吧。”
齐布琛闻言竟让人搬了一个脚杌来,这脚杌太过低矮,坐着比站着还要难受,可在旁人看来是主子对奴才的恩宠,尽管如今的陀瑾是五公主身边的管事宫女,也不得不乖乖听话。
更不用说陀瑾是仁孝皇后身边的宫人,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给她软刀子,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羞辱?
陀瑾心中已经有数,但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你原是我额娘以前的宫人,又是和嬷嬷一样照顾我长大的,要放到寻常百姓家中,那是有头有脸的主子,轻易不会发落,可你也知道,我是不怕这些的。”令仪盯着她,神色冷凝,道:“之前我已经百般包容你随意与阿玛说我的事情,可你现在又要将我的事情说给德妃,我这里是再也容不下你了。改日起你就去德妃宫中做事吧,齐布琛,去我库房里支取五十两银子给她,今日回去收拾了东西,明日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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