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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受惯了终极剥削的庄户人家来说,这两年他们从崔书宁这的劳动所得直接比以前从土地主家租种土地能翻上两倍到三倍。大家都很高兴,知道东家今年要在这边过年,这小半个月里陆陆续续的就不断有人自发来送礼。
    庄户人家拿不出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是些土特产,自家酿的酒,腌制了准备过年的腊味,还有些手艺人,农闲时节编制一些手工的篮子笸箩什么的,院子里大大小小堆得满满当当。
    青沫跑进院子里就先抓了一把红枣放在磨盘上,一边撸袖子准备帮忙做事一边吃。
    沈砚吃完早饭从崔书宁屋里出来就准备回旁边自己住的厢房,却被崔书宁叫住:“别急着走,过来搭把手,这得四个人。”
    沈砚回头看了眼放在框子里的绵兜,皱眉:“我不会弄这个。”
    崔书宁怼他:“饭你生下来也不会吃,现在还不是一天三顿不落的吃?”
    桑珠和青沫抿着嘴巴偷笑。
    沈砚被奚落了居然半点情绪也没闹,脚下果然转了个方向,乖乖走过来了。
    这两年他确实见得出成长来,面孔五官长开了,个子拔高了这都不算,也确实懂事儿多了,以前一句话说得他不满意了就闹脾气甩脸子给崔书宁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脾气渐渐地就收敛了,都很少跟崔书宁顶嘴了。
    扯绵兜这活儿看着简单,实则很需要经验和技巧。
    力气用太大容易扯烂,而受气不均的话又容易扯不出匀称厚薄一致的绵片。
    四个人都是头次实际操作这个,没什么经验,一开始扯废了几个绵兜,不过崔书宁这人除了心宽之外最大的优点就是活学活用非常机灵,失误了几次之后很快就总结出技巧和经验,重新指导了一下大家,这活儿就做得得心应手了。
    四个人忙活了将近个把时辰,才把那些绵兜全部扯完,正在处理最后几个的时候欧阳简就一边擦着汗一边从院外冲了进来:“三姑娘,小公子,大消息……”
    一脚踏进门来,看他家少主抿着唇,一副认认真真的表情疑似在帮着女人缝衣服絮棉花……
    登时就赶紧装瞎,拿正在擦汗的手抹一把脸,挡住眼睛转身又要跑。
    “跑什么?”崔书宁已经循着他的大嗓门看过去。
    欧阳简不得已,只能僵硬着身子重新站住,又缓缓转身看过来。
    沈砚脸上挂不住,已经停了手里的活儿,脸色也立刻有点不太好了。
    崔书宁只是问欧阳简:“你刚说有什么消息?”
    欧阳简怕沈砚削他,视线就瞟到一侧的墙头上装看不见他,一边道:“京城里好像出事了,外面都在传说上个月底宫里出了大事,皇帝有个妃子与人私通,当场被堵了。”
    桑珠和青沫两个没成亲的姑娘,闻言多少都有点脸红尴尬不自在。
    沈砚倒是还好,却在第一时间转头去看崔书宁,脸色也有点不自然了。
    就崔书宁始终神色如常,别说羞赧了,她连吃惊都没见出有丝毫的吃惊,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的微微垂眸思索了一下,又问:“这个妃子姓什么知道吗?”
    “这个街上传闲话的人好像没说。”欧阳简摇头。
    他刚一提起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崔书宁想到的就是曾经的那位沈贵人和余氏族人之间的事东窗事发了。
    只不过按照她原来的预估,去年她找过敬武长公主之后这事情就该有个后续的,倒是真没想到又隔了整整一年半才终于事发了。
    她现在急需确认到底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件事爆发了,对欧阳简的说法就不免存疑:“你是说这闲话是从外面街上听来的?既然都闹到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街头巷尾尽人皆知了,怎么连当事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穷乡僻壤的,消息层层传递到这,怕是会有遗漏吧。”欧阳简道,说着小眼神就不安分的兴奋起来,“问题的重点也不在这个妃子身上,主要是那个奸夫!三姑娘知道吗,她那姘头是镇国公府的嫡次孙,从辈分上算还是皇帝的表弟呢。”
    果然,就是余家那件事!
    崔书宁的心终于定了,这才开始有条不紊的追问细节:“你说他们被堵了,捉奸在床?是谁堵的?”
    余太后吗?
    虽然说这件事敬武长公主最有可能是告诉余太后,但是绿帽子永远都是插在男人自尊心上最锋利的一把刀,余太后想要借此对萧翊示好,缓和母子关系,绝不该这么打他的脸。
    崔书宁突然有个猜测
    这事儿极有可能是萧翊自己曝出来的!
    “皇帝亲自堵的。”果然,欧阳简接下来的话就印证了她的猜测:“那天是皇帝陛下的寿辰,在宫中设宴,大宴百官、宗室和命妇,中途太后娘娘不胜酒力,陛下离席去送她回寝宫,回去的路上突然临时起意顺路去探望了称病未能出席寿宴的那位后妃,然后就事发了。”
    崔书宁隐隐有点心惊紧张起来,暗暗捏了捏手指:“没遮掩,事情就这么被闹出来了?”
    这可不符合一个被绿了的男人的行为逻辑。
    尤其
    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欧阳简道:“据说也是喝高了,又受了刺激,当场就把俩人光·溜溜的拎出来了……”
    这么说是说得通的,但是崔书宁就是有种鲜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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