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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书宁领了人,王勇两人挨了打,尤其这个自己本身就能打的王勇,鼻青脸肿的,老刘因为年纪大了,又一看就是个老好人,倒是没被动过两指头。
    崔书宁领了他们回去,进城之后就叫停了马车,趴在车窗与梁景道谢:“师兄,这次的事谢谢你了,大恩不言谢,我现在着急带他们回去看伤,改日再正式当面给你道谢吧。”
    也不算完全是句客气话,毕竟欠了人情就是要还的,崔书宁没有平白无故拿别人好处的习惯。
    但是梁景“别有居心”,也不客气,微笑颔首:“好。那就改日再见吧。”
    骑马跟在马车旁边的沈砚手里把玩着一根马鞭,当面冷嗤一声:“梁将军还真是不客气,不觉得是一副小人习气么?”
    梁景看他一眼,并不与他一般见识。
    崔书宁不想悲剧,索性也跟着装聋,没吱声。
    双方就地分道扬镳,崔书宁带着沈砚和王勇等人回了畅园。
    王勇跟着崔书宁在外行走多年,处事还是有经验的,忍了一路没吭声,一直到进了自家院里才迫不及待的在影壁后头就给崔书宁跪下了:“主子,是属下该死,这次做事有些失了分寸,愿意领罚。不过这事儿确实也不全怪属下和老刘,咱们都明白规矩的,天大地大,朝廷和当兵的最大,当时根本就没想跟他们抢道,也是有心相让的,可他们走的太急,那路面又不宽,就没让过来……后面咱们也道歉了,银子也掏了,可是他们得理不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知道这事儿不怪你们,不过民不与官斗,以后这种事情能忍便就忍了吧。我掏点银子是小事,你们白挨这一场打也是得不偿失。”崔书宁叹了口气,倒也还是心平气和,“起来吧,你身上伤的不轻,去朱家的医馆看看。再过几天咱们就要启程,有伤就赶紧治了,别耽误。这趟算你的工伤,寻医问药的钱找桑珠去拿。”
    畅园的账目虽然还掐在常先生手里没收回来,但是对外,崔书宁要做出她和沈砚已经一刀两断的印象出来。
    王勇和老刘两个道了谢,就各自被亲友扶走了。
    崔书宁要往后院去,就听站在她身后的沈砚突然冷声警告:“你给我离那个姓梁的远一点,不准再去见他了。”
    崔书宁翻了个白眼,直接没回头,往后院回房去了。
    桑珠陪她一起进了屋子,崔书宁三两下在榻上给自己垒了个舒适的窝:“一会儿我要补个觉,梁景那里我还是要谢他的,一会儿你抽空先去准备一份礼物,稍微贵重一点的如果实在不知道给什么,直接塞银子也行,备好了,然后你也去休息吧,昨晚都折腾的没怎么睡。”
    “是。”桑珠应承下来,帮她宽下外衣又松了头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就听人说军中的风气差,却没有想到在边城的时候没见着,反而回了京城叫咱们遇到了。”
    自家的人,她都知道脾气,能把王勇和老刘一起激怒的想也知道那些人得有多欺负人了。
    崔书宁笑笑:“没权没势的妇道人家可不就是这样么,既然这京城里的贵人多,容易惹上麻烦,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以后少回来就是。”
    崔书宁并不是个没脾气的人,尤其她还护短,这次的这个哑巴亏一定让她这么闷不吭声的吞下……
    桑珠不知怎的,就替她心里憋屈的慌。
    崔书宁钻到被窝里躺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重新睁开眼:“对了,你再叫个人去帮我给三叔传个信,早上急着去接人我忘了这事儿了。”
    桑珠出去之后她就没再想这事儿,安稳的补觉去了。
    栖迟轩那边,欧阳简也在和沈砚说话。
    沈砚站在朝向院子的那扇窗户前面,窗户推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他所熟悉的模样,他的面孔看着尚且柔和,眼中的光却明显是冷的。
    欧阳简表情就有点纠结了,在旁边跟他确认:“您之前不是说要先拿回您的正经身份好能名正言顺的成亲么?”
    沈砚的唇角扬起一个冷涩的弧度,他嗤笑一声:“我原本想着为了迁就崔书宁我暂时委曲求全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平心而论,哪怕是阳奉阴违,要我跪在萧氏父子的脚下称臣我也还是觉得恶心。反正崔书宁也有她自己的打算,那就算了吧,我也不为难自己了……”
    他想娶崔书宁,并且迫切的想要跟她有个正经的名分,之前崔书宁不愿意,他想用这个名分先绑住她。
    而现在……
    她依旧是不肯嫁,就哪怕两人都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她也有她自己的坚持。
    那就,再等等吧。
    宫里这边,正午时分待到萧翊打发了在御书房陪同议事的朝臣,管公公才进去禀报了宫外之事:“崔氏那边昨儿个夜里二更过才发现人丢了,之后派人去了城门打听,又回娘家找的崔航大人,之后又是借崔航大人转求到梁将军处是梁将军出面最后给她打听出来的消息。她的为人倒也还算稳重,也没急着出城,就等到天亮去接的人,也没闹,之后接了人就回去了。这个局是老奴设计的,看心性儿……这位夫人就跟在顾家那时候一样,自从当初镇北将军故去之后,就十分的低调收敛了,对结交人脉和权贵都不怎么热衷,倒是规矩识时务的。”
    萧翊净手准备用膳,闻言也没太在意:“按理说赵雪明的话朕是该信的,哪怕是为了敬武,他也不该跟朕玩手段,但就是他对敬武太痴心了,现在……朕反而连他的话也不敢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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