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林泉欣然答应,“布莱克不一起?”他看向还坐着不打算走的布莱克。
“你们去吧,我还没吃饱。”布莱克挥挥手,心说,你身后的兰斯视线都快把我烧出个窟窿了我哪敢去,何况被迫吃了一晚上的狗粮,鬼才有心情跟着你们吃狗粮加餐。
两人穿过莺歌燕舞的宴会厅,推开雕刻精美富丽堂皇的门扉,来到前厅。
前厅的顶上是涂成天蓝色的尖形双拱,上面饰有金色百合花图案,脚下是黑白两色大理石相互交错铺成的路面。
不远处有一根接一根的大柱子,总共有六根柱子纵列在前厅里,从横向支撑起尖形双拱的起拱点,两边墙上的长窗上都镶着有色彩斑斓的花玻璃。
眼前所有的一切,拱顶、墙壁、柱子、窗框、门扉上上下下都粉饰得金碧辉煌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多尊贵一样。
大概现在所有人都还在宴会厅里,外面除了守护在门口的警卫外并没有其他人。
虽然已经进入寒冬,但常年四季如春的赫拉比也只是较往日凉爽些,夜晚的风吹拂而来,带来丝丝沁人的凉意,整个湖心岛面积不小,除去赫然耸立的总统府外,放眼望去是一大片修整的茂密而有序的大花园。
“这里的景色真好。”林泉感叹。
“想坐船吗?”兰斯问,“月央湖泛舟也是总统府半日游的必备行程。”
走过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沿着护坡往下是一片高及胸腹的芦苇丛,在芦苇丛中前行一段距离,来到一条溪边,潺潺的流水随着细小的波浪,一下一下的冲刷着岸边被滋润的绿油油的芦苇。
兰斯示意林泉就在岸边等着,自己则挽起裤脚拎着鞋袜,踩着水钻进前方一片茂密的芦苇丛中,不多时,就看到兰斯一手拽着根粗绳,拖着一个简易的木筏回来。
“我以为,是那种有发动机的船,”林泉诧异的看着,这个“船”可以说是非常原始的了。
“这是我和布莱克偷偷藏在这的,”兰斯让木筏浮在水上,将绳子捆在一旁的石头上,他打趣道,“要是开发动机的话,估计全体警卫就要出动,来缉拿这两个‘夜闯总统府的联盟敌对人士’了。”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来吧,相信我的技术,绝对不会让你的裤子碰上一滴水。”兰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十分钟后。
“的确,我的裤子碰上了不止一滴水。”
抱着一棵浮木泡在湖中央的林泉咬牙微笑的看着同样泡在水里的兰斯。
抱着浮木另一端的兰斯尴尬的望天。
他也没想到这常年放在岸边的木筏表面看起来正常,实则内在已经疑似被白蚁蛀空。
回到岸边的两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湿的透透的,狼狈的像落汤鸡一样,水滴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流下,经过吸水饱满的外套,最后顺着笔直的裤腿滴下,在脚边形成一滩滩小水洼。
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吹来,浑身湿透的林泉抖了三抖,“看来是回不去宴会了,”他说。
“直接回去换衣服吧,”同样也觉得有些冷的兰斯提议道,“我家就在这不远,要不你和我一起先去我家,等林老师下了宴会再一起回去也不迟。”
“你没住在军区大院里?”林泉好奇的问,这里离他们住的院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哥住在那,我搬到外面自己住,”兰斯说。
叛逆期一向敢做敢当的兰斯,当年一成年就迫不及待的搬出来独住,可把养弟弟当作养儿子的迦勒气得不清。
准备沿着护坡上去的兰斯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拉住林泉趴进芦苇丛里。
“有人来了,”兰斯压低声音说。
果不其然,没多久,只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向这边传来。
“这里没人,波琳,你放心,”男人说。
“我好想你,威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女人难耐的说。
“小浪骚货,我就知道伊凡满足不了你,你就不怕被他发现?”威廉调笑道。
“那个没用的男人哪抵得上您的万分之一呢,”女人娇嗔道。
女人是谁他不知道,但通过名字和声音,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刚刚的宴会主人威廉总统!
林泉屏住呼吸,没想到他和兰斯还能撞上一出野鸳鸯偷情戏码,只是一想到这戏的主人之一是联盟的最高领袖,受万民敬仰的总统先生,之前还衣冠楚楚的坐在最高主席台那,他就有些难掩失望。
一阵衣物的窸窸窣窣声,没过多久前面就传来女人连连的娇吟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隔着重重的视线阻拦,隐约可见最上面芦苇摇摆的影子。
这场戏来得快也去的快,几分钟之后威廉和波琳就嬉笑满足的离开了。
“真是场大戏,”等了一会,确保人都离开后,趴着的兰斯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总统没有夫人?”虽然没有直面看到,但听了整个过程的林泉只觉得胃里有些难受。
“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也怎么会舍得娶一个,”兰斯站了起来,冷冷的笑道,“他养的情人不少,可和落火的将军夫人搞到一起也是他的一大突破。”
在寒风中浑身湿透又被迫听了场限制级直播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个人都只想赶紧离开湖心岛。
只是没想到在本以为一个人都没有的停机坪,遇见了赴宴姗姗来迟的归雁军团军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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