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你是好意恭祝玉承徽今日晋升之喜,可不知道的,还当你故意挑着今日来污蔑玉承徽呢。”
刘奉仪存的就是这个恶心人的心思,但她如何会承认?听了纯良媛的话,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娘娘冤枉妾身了,妾身没有。”
“没有就好。”纯良媛垂下头,眼中泛着几分慈悲:“你是个好的……”
“但……光是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也不够啊,你心思单纯,但就怕有心人侮辱了你的诚意,你说是不是?”
刘奉仪仰起头,眼中有些迷茫,她没听懂纯良媛是什么意思。
玉笙却是听懂了,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下来,这位纯良媛是有几分意思。
她顺着纯良媛的话,对着地上笑道:“今日这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你偏要跪在这里,不知道的还当我才刚升了位分就新官上任三把火,来惩治你呢。”
刘奉仪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但她如何会承认?边跪边哭,眼圈都红了:“玉承微刚晋升为承徽,如今就来污蔑我,好歹我们也是一同入的宫,住在同一处。”
“玉承徽怎么这番糟践我的一番心意?”
玉笙对这刘奉仪当真是服了,她说这话自己难道不觉得恶心?
身侧的纯良媛却是不动声色,只面色看起来清冷了一些:“既然这样,那本宫自是不好阻止你的一番心意。”
“未免她人误会,也为了你更真心实意一些,刘奉仪日后就每日都来此处跪着祈福吧。”
纯良媛说得冠冕堂皇,刘奉仪却是一瞬间抬起头,睁大了双眼好像是自己听错了:“娘……娘娘……”
她是来故意恶心玉承徽的,什么叫做让她每日都过来跪着?她凭什么?就凭她也配?
玉笙低着头,自是看见了刘奉仪眼中的不甘与怒火,她笑了笑,冲着纯良媛道:“多谢姐姐一番好意,但刘奉仪的祈福玉笙还当真受不起。”
就怕她这个人,祈的不是福,而是诅咒了。
刘奉仪听了这话,果断地松了一口气,这个人晋升为承徽又如何?还不是家世太低,没见识,一副小家子气儿。
玉笙等她眼中的得意笑出来,这才继续道:“但……我不在意,不代表周承徽不在意。”
“周承徽才刚走不久,刘奉仪就对周承徽出言不逊,刘奉仪既有这个心跪,那就跪在周承徽的院子前,对着周承徽忏悔吧。”
她走上前,面对着刘奉仪,漂亮的一张脸上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狭长的眼睛撂下,她低下头,冰冷的眼眸对上刘奉仪的眼睛,刘奉仪三番两次的挑衅她,自以为是的聪明。
对上那越来越靠近的双眼,刘奉仪被那冰冷的眼神活生生吓得一哆嗦,跪着的身子吓得往后一倒,整个人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刘奉仪一听说周承徽三个字,吓得半边身子都在颤抖:“我……我不……”
“周承徽刚走,刘奉仪便出言不逊的确是该死。”纯良媛在背后跟着笑:“只是,要忏悔多久呢?一日两日的,只怕也没什么效果。”
玉笙就喜欢与聪明人说话,冰冷的眼中溢出几分笑意。
下弯的身子一瞬间直起,玉笙的脸上又浮出了那抹无辜的神情:“那就跪满一个月吧,聊表心意就行,刘奉仪身娇肉贵的,跪得久了只怕身子也不舒服。”
刘奉仪惨白着脸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眼神对上玉笙眼中的笑:“那就有劳刘奉仪在这给周承徽忏悔了。”
“每日,午时,跪满两个时辰方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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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一刻是大吉,玉笙踩着吉时的入住合欢殿。
王全今日跟着忙了一阵日,此时跪在地上行礼,面上满是讨喜:“恭玉承徽大喜。”合欢殿上上下下都是王全跟在身后忙活着的。
今日有他坐镇,玉笙般的才如此的顺畅。
玉笙眼睛转了一圈,这院里虽她是第一次来,但的确是按照她的图纸来修改的,王全见她好奇,便弯腰带着她往里走了一圈。
“这前门种着的是一圈果树,春赏花,夏乘凉,秋收可吃果子。”他嘴巴利索,肥嘟嘟的脸上说起来极为地讨喜。
带着玉笙一路往里面转,这合欢殿在图纸上看得不大,位置还有些偏,但经过改造之后,从院子外面看只看见一圈的果树,可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路往里,才瞧出里面的通体气派,四周种有各式花草,偶放有几处奇石,树荫错落之中设有一道拱门,最妙的是抄手游廊下面还挖了一处莲花池。
此时正是六月,莲花正开的时候,红色的锦鲤绕着半开的莲花游走,极为美妙。这景色美得可谓是让人走不动道来。
“这莲花可是殿下从宫外的玉汤泉中给您弄来的,一路快马加鞭地连着缸装着,唯恐坏了根活不了。”
王全站在一侧,可劲儿解释,身后三七扶着冬青的手,已经被这景色迷得走不动道儿了。
“玉小主您再往里瞧瞧。”王全弯下腰,示意她继续往前走,穿过抄手游廊才见到在深处的院子。
那精致的小院上,褐色匾额上刻矫若游龙的三个大字。
合欢殿。
熟悉的字体,旁边还有太子的印章。王全见她停下来,这才对着玉笙道:“这字可……”还没说完,玉笙就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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