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玉笙眯着眼睛想了想,林昭训那衣裳首饰哪怕是学着她的样式做的,只每三日请安看上一眼,做的也实在是太快了些。
捏着眉心的手放下,她一脸的烦躁:“先别说了,伺候我换衣裳吧,我出去一趟。”
“主子这大中午的,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玉笙换了件衣裳,便拿着之前装樱桃的篮子,匆匆的往外赶,掷地有声的留下一句:“去告状!”废话,这樱桃的事可只有她与殿下知晓。
她不先去赶忙给坦白了,等着那三个多嘴不成?到时候就可真的是白白吃了个哑巴亏了。
书房中
太子停下手中的毛笔仰起头:“你说谁?”
“是玉主子,殿下。”王全捧了茶盏来,笑呵呵的:“瞧着玉主子是给殿下送汤水来的,手中还拎着食盒呢。”
“定是惦记殿下这段时日批折子苦了,想殿下了。”
“算她有良心。”
太子轻笑一声,抬手举起茶盏喝了一杯,心情颇为爽快:“让人进来吧。”
王全那肥嘟嘟的脸又笑眯眯的出去了。
“殿下。”玉笙才刚走进来,门还没关,就一噘着嘴一脸委屈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立马抱住了太子的腰。
太子手中还举着茶盏呢,被这一抱水差点儿溢出来,幸好往旁边撇了撇,这才不至于撒到她身上去。
“成何体统!”
王全慢了一步,玉笙已经奔到前方去了,瞧见这一幕又默不作声的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屋子的门‘嘎吱’一声被关上。
太子垂眸看着抱着他腰的人:“放开手。”
“不放。”头顶的声音满是寒气,玉笙左右摇晃了两下,又害怕又颤抖,手却抱得更紧了:“就不放。”
太子黑着脸,额头上的青筋往上跳了跳:“胆子这是大了?”
那抱着他腰腹间的手细微地哆哆嗦嗦,却是死鸭子嘴硬,咬着牙:“就……就不……”
“孤可就自个儿动手了?”
低沉的一道嗓音,玉笙立马撅着嘴放开手:“殿下对我一点都不好,也不是来问问我做什么的。”太子看着桌子上那堆积得满满的折子,忍住那跳动的青筋。
深吸一口气:“你自个说,你是来做什么的?”
玉笙抱着他的手往下,勾了勾他的腰封,眼神闪躲,语气也哼哼吱吱的:“我……我是来告状的。”
太子简直头大,他一桌子的折子没去处理,还要抽空来判她这鸡毛蒜皮的案子。
“说。”忍着火气,尽量心平气和:“ 前因后果不说,孤怎么给你做主?”
“喏”玉笙将那带来篮子摆在他面前,太子低头瞟了一眼,好家伙,刚开始王全还说她给他带了汤水来,原来是她吃剩下的樱桃篮子。
玉笙生怕他看不见,还往他面前挪了挪:“这一切得从这一篮子樱桃开始说起。”
太子瞧了就心烦,随手往旁边一搁:“一切从简,你不说孤让王全送你回去了。”
“我说。”玉笙撅着唇,一脸的委屈。
到底还是听话说了起来,才说了一半门外王全又敲了敲门:“殿下。”王全弯着身小心翼翼道:“林昭训来了。”
“你瞧,她现在就来告状了。”玉笙一脸委屈的往太子那儿看去,同时心中又松了一口气。幸亏她来的早,若是晚些只怕太子听到的可就不是这个版本了。
添油加醋不说,只怕还会扭转乾坤。
“让人回去。”太子从来就不是好脾气,何况对付玉笙一个就够让他头疼了,对待旁人更是半点都没耐心。
瞧了怀中撅着唇的玉笙,又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声:“让她哪来的回哪里去。”
王全笑呵呵的,看着身侧白了脸的林昭训:“林小主,您瞧,这殿下忙着呢。”
殿下声音不小,她刚在门口都听见了。林昭训白了脸,有些摇摇欲坠。
“林小主,这天热,您可别摔了。”王全赶紧上前,将人给扶住。
“没……没事。”林昭训挣脱开王全的手,冲着他勉强笑了笑:“本是在玉姐姐那儿吃了点樱桃,听闻是殿下赏的,故而想过来谢谢殿下罢了。”
“既然这样,那便算了。”林昭训一脸遗憾的扶着宫女的手回去。
身后,王全掀了掀眼皮,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这林小主还当真是有意思,走的时候还不忘上个眼药。只可惜,自作聪明。
有两分心思就把别人当傻子糊弄。
王全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眼睛。
屋子里,太子瞧见人走了,这才对着怀中的人道:“孤这算是给你出气了?”玉笙哼哼支支的撇了他一眼:“还成吧。”
“胆子是越发大了。”
太子摇头,在她额头上抬手狠狠弹了弹:“孤还有事要忙,你可不准再胡闹了。”
“知道了。”玉笙低下头,又故意嘟囔了一声:“那樱桃……”瞧着她那左右闪躲的模样,太子轻笑一声:“你之前不说喜欢,听闻被恒亲王拿去不少……”
玉笙的确是喜欢,她在扬州的时候就喜爱,来了这儿许久没吃,更是想念。
瞧着她一脸失落的模样,太子揉了揉鼻子,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还有没有余下的,孤帮你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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