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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嘀嘀咕咕的,身子像扭糖似的往他身上靠:“殿下您疼疼我吧。”
    太子抬头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时辰不早了,再下去要迟了。他单手搂着一脸患得患失的人,宽大的掌心在她后背上安抚的拍了怕。
    脑子里却是在想着,今日请假的可能性。
    只那念头一闪,立马就取消了,如今恰逢年关,正是事多的时候,这段时日分身乏术都不够,若是不去上朝,只怕是不知多少言官的眼睛盯着自己。
    “行了。”掌心敷衍的在她后背上拍了两下,他强行将人给扯开。
    玉笙的唇瓣被他刚弄的略微有些红肿,他低下头在她后脑勺上揉了一把:“大早上,不准胡闹!”玉笙还要再说,他又低下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亲。
    小声在她耳侧道:“你若是实在是馋了,孤晚上早点回来疼你。”
    “不是……”不是这个疼法啊!
    玉笙欲哭无泪,一张脸彻底红了,合着她又缠又闹了这么久,殿下就听进去了最后一句?
    太子哪里还有时辰等着她解释?脚步匆匆的立马就大步往前走去。
    冬青捧着香囊出来,一脸的无措:“那主子,这还给吗?”这香囊是玉笙上次绣的,里面还特意装了两人的头发,前几日才绣好,殿下这段时日太忙一直没时间给他。
    想了想,玉笙还是道:“下次给吧。”就刚殿下那脚步匆匆的样子,只怕是追不上去了。
    玉笙把香囊刚收起来,广阳宫就来了人。
    天寒地冻的,又刚入冬,玉笙披着斗篷来到合欢殿,屋子里已经坐满了。玉笙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下子静了静。
    玉笙虽是晋了承徽之位,但今日的穿衣打扮上却还是没逾越。
    依旧是往日里那副清丽的打扮,藕粉色的雪滚细沙的裙子,走上前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清淡的腊梅香。
    “妾身叩见太子妃。”
    陆静好看着玉笙这副恭敬的模样,面上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一些:“玉良媛起吧,赐座。”她挥着手,面上依旧带着温和。
    今日天寒,赵良娣一向是身子不适,没成想也来了。
    太子妃右侧是赵良娣,左边是纯良媛。李良媛常年不出门,她的位置空在那儿。玉笙如今晋位,恰好坐在了元承徽的前方,夏良媛的对面。
    元承徽捂着肚子,眼圈一片通红。
    瞧见玉笙靠近,身子不自然地还往旁边躲了躲。玉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她与这位元承徽关系本还算是不错,平日里还能说说话,关系不好却也不坏。
    只如今,怕是之前的交好全部白费了。
    “玉良媛晋封本是喜事。”太子妃一晚上没睡着,眉目之间肉眼可见的疲惫,沉着脸认真说了一通:“大家日后还是要静心伺候殿下才是。”
    话音刚落下,屋子里就是一阵嗤笑声。
    玉笙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她是当真不懂了,姜承徽自打生病之后就变得格外胆大,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她低下头,吹着杯子里的茶水。
    这人胆大的跟不要命一样。
    “如今殿下除了玉良媛那儿还去谁的屋子?” 姜承徽轻笑一声站起来,语气里满是不屑:“要我们伺候殿下,也要看得见殿下才对。”
    “大胆!”
    太子妃一拍扶手,眼中满是狠厉:“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胡说八道?”姜承徽这段时日总是白日多眠,晚上心口烧得睡不着。
    宫女太监们稍微伺候得不如意,她便咬着牙就是一顿教训,那股劲儿想忍着也克制不住。
    如今看着太子妃这样子,若是以往早就害怕了,今日却是有胆子上前怼一怼:“不说我们,只怕就连太子妃您也许久没见过殿下了吧。”
    “姜承徽!”
    太子妃昨日气的一宿没睡,如今被这一气,眼睛一黑差点儿晕过去。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
    玉笙皱着眉心,只觉得姜承徽这个样子像是疯了。
    “给本宫滚出去……”太子妃指着姜承徽让人滚,话音刚落下去,门口的小太监又急急跑了进来:“娘……娘娘,出事了。”
    小太监面上肉眼可见的慌张,跪在地上一脸的着急道:“宫……宫中,陛下与皇后娘娘吵起来了。”
    太子妃捂着心口匆匆往宫中赶,玉笙几人也只得回去。
    姜承徽被罚跪在广阳宫门口,却还不安分,见着玉笙出来还是一股气地骂:“都是你,上位了又如何,整日里勾着殿下不放……”
    神经叨叨的,玉笙连打她的心情都没了,眼神都没往她那儿撇,赶紧回去。
    回了合欢殿的门,才知道宫中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封了洛家的小姐为乡君,皇后娘娘却是不同意。”小元子跪在地上,大冷的天额头上还冒着几滴汗:“昨日洛乡君硬生生的就在正阳宫门口等了一晚上。”
    “昨日那场雨可是够大的。”玉笙摇了摇头:“这洛乡君也是个狠人。”她想起与这人见过几次面的场景,她坐在轮椅上,永远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倒是让人想不到,这样的人能在寒风暴雨下等上这么长时间。对自己能够狠下心的人,往往对旁人能够更狠。
    “是啊,听说今日陛下特意派了太医去恒亲王府医治,这洛乡君才算是捡回一条命。”小元子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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