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你怕是疯了!你竟敢用这种方式羞辱我!”韶棠音气到颤抖,持剑的手止不住的失了力气,整个人被修为反噬,向地面倒去。
“小心!”夏冷上前一把接住他。
“你给我滚,滚出去!”韶棠音打开他的手,独自向榻椅旁走去,脱力的坐在榻上调息。
“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心从未改变,你却觉得与你平分天下是羞辱,我只想补偿你,我想将最好的都给你,除了你,还有谁能值得我如此。”
“呸!”韶棠音不屑:“你的天下,我一点都不稀罕,你自己留着守到死吧!”
夏冷并不生气:“阿音,三日后,你必然是我的人。”
韶棠音冷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若要我穿上那嫁衣,先问我手中音绝答不答应!”
夏冷离去,砰的一声,殿门再次关山,门外传来道道锁链的声音,还有结界包围,真真是看守的滴水不漏,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音绝剑自动回到剑鞘,殿内空荡无声,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韶棠音看向窗外的细雨,天色阴沉,乌云压顶,稍稍转头,便瞥到了那间嫁衣。
“碍眼!”一道掌风飞去,将那嫁衣打翻在地。
第2章 美人拒不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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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细雨一直未曾停下,屋檐的水珠不断砸落在地面,滴答作响,殿内未曾点燃烛火,一片漆黑,阴云遮月,什么也看不清。
韶棠音在榻上打坐,屏气敛神,想要尽快将身上的毒逼出来。
还有两日,他或许可以来得及离开,亦或者韶华门众人在他未曾解去毒药之前,便找到他,如此一来,便也省去更多力气。
只待齐洛可以早早找到这里,韶华门中,他最信任,最看好的人,非齐洛莫属。
殿门被推开,韶棠音心中警惕,不自觉的握紧手中长剑,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剑不离身,出鞘必见血。
世人称之为,海棠过,人头落,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
殿内顿时明亮起来,原来是几个点灯的宫人,进来后,一句话也不曾说,只是点燃殿内所有的烛火,然后便退了出去。
韶棠音在这殿中闷了些许时日,此刻竟然向走出去看看这外面的细雨,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一切美好回忆还未曾破灭的地方。
许是这时间太过漫长,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是多少岁了,只是对着镜子看去,依旧是一副年轻的面容,比起往日多了些许阴沉内敛,散了柔和,布满杀气。
孤身一人久了,自然也变得铁石心肠起来。
他走向那扇殿门,抬手去推,掌中结界泛起微光,将他阻隔,还未曾触碰到那扇门,便已经被拦了下来,看来还真是戒备的紧,如此防着他离开,算是下了功夫的。
倘若他没有受到体内的毒素的反噬牵制,就凭这一个结界,和殿外那些个闲杂人等,岂会拦住他,就算夏冷亲自站在他面前,亦是奈何不了他半分,只要是他不愿去做的事,谁也勉强不得,他一向如此,无牵无挂,不受威胁。
罢了,罢了……
他懒得较真,回到榻上,再次打坐调息。
第二日一早,殿门准时被推开,再次传来阵阵脚步声。
韶棠音听着这阵仗,便知道是谁来了,懒得去应付,侧过身倚在榻上一句不言,单手撑着头,看起来很是悠闲,又带着几分不屑。
“你为什么要将嫁衣打翻在地?”夏冷走入殿中,入眼便看到了地上打翻的嫁衣,他俯身将嫁衣捡起,握在手中,一步步走了过去。
“阿音,你还是不肯理我?”
“若是你不喜欢这身嫁衣,那我便在找人做别的,直到你喜欢为止。”
“你不要白费心思了。”韶棠音冷声制止。
“可是我想看你穿上它。”
“你做梦!”
韶棠音指着他怒骂道:“且不说你我二人曾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我皆是男子,你却要我穿上女人的衣衫,我看你才是中毒了,脑子越来越不清醒,整日里白日做梦!”
“没错,我是越来越不清醒,我一见你,便整个人都开始犯浑,但我却不是白日做梦,你这不就在我眼前吗?我的毒,就是你……”
夏冷拿着手中的嫁衣,小心翼翼的靠近,将那赤红夺目的衣衫披在他的身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下意识的便如此做了。
“拿走!”韶棠音被他的举动惊到,下意识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嫁衣一把丢了过去,唤出长剑,数道剑气飞过,如火珍贵的衣衫碎成片片破布,散落在地。
“阿音,不要随意动用法术!”
“你给我滚出去!”
夏冷眼中不甘,望着那一地残碎的嫁衣,手中拳头紧握,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他真的拿眼前之人没有一点办法。
“你不想穿,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待明日,你就是不想穿,也得穿。毕竟这可是你我人生中的大日子,是你我的大喜之日,我只求你穿这么一次,不好吗?”
“狗屁的大喜之日,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夏冷低头笑道:“没错,是我一厢情愿。”
“我说过,我绝不会穿!”韶棠音坚决表明态度,他已经如此拒绝了,为何夏冷还是这么执着,令人厌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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