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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然抖了抖猫耳,他长相清秀,看起来非常可爱,褚之言蠢蠢欲动,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摸我的耳朵?”夏然一副了然的神色,大大方方凑过去,“可以让你摸一下,只准一下,我是看你长得好看才同意的……”
    褚之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夏然耳尖上碰了碰。
    夏然还在自顾自地说:“项丛哥哥最喜欢捏我的耳朵了,还有尾巴……”
    他突然脸红,话音戛然而止,抬起头见褚之言一脸单纯,完全没多想。
    “对了,你也是刚刚搬过来的吗?以前住在哪里?”夏然转移话题,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褚之言犹豫着:“我……算是刚搬来吧……”
    他话音未落,夏然“咦”一声,盯着褚之言露出发丝的尖耳,神色疑惑:“你的耳朵为什么是……尖的?”
    夏然仔细回忆着尖耳的种族特征,脸色变了变,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不会……是吸血鬼吧?”
    他尾音发颤,逐渐惊恐起来,褚之言不明所以,愣愣地点头。
    “啊啊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夏然丢了茶杯,飞快窜到沙发另一边的扶手旁,只露出半个脑袋:“你、你是吸血鬼……”
    滚烫的茶水洒在褚之言胳膊上,那一片皮肤迅速变得通红,褚之言缩着手,茫然无措地站起来。
    他无暇顾及疼痛,只是不明白刚才那么热情友好,还问他要不要摸自己耳朵的夏然,为什么突然这样。
    “怎么回事?”
    项丛皱着眉问,他与白修远逛了一圈折返回来,正好听见夏然的声音。
    夏然指着褚之言,控诉道:“他是吸血鬼!为什么不带项圈!?”
    在夏然口中,他仿佛是一只需要用链子拴起来的恶犬。
    褚之言脸色瞬间苍白,下意识转头看向白修远。
    白修远走近,佣人过来收拾地上摔碎的茶杯和茶水,他垂眸看了一眼:“你先回房间。”
    这话是对褚之言说的,褚之言低着头:“嗯。”
    他把烫伤的手藏在身侧,安静地上了二楼。
    夏然张了张口还想说话,却对上白修远冰冷的视线。
    他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出声。
    —
    项丛的脸色同样不太好,夏然隐约意识到不妙。
    晚餐已经准备好,佣人在一旁等候吩咐,几人都不再提起刚才的事,白修远淡声道:“招待不周,见谅。”
    这顿饭夏然吃得索然无味,项丛和白修远的聊天他一句也插不上嘴,匆匆扒了几口饭:“我吃好了。”
    他刚站起来,项丛喊住他:“这么快就不吃了?”
    夏然心中一喜,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却听他接着说:“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就不送你了。”
    夏然如坠冰窖,嘴角浮起的弧度僵硬,他不敢反驳,弱弱地应了一声,戴上帽子跟着佣人出了别墅。
    独自在房中的褚之言一无所知,他从抽屉里拿出之前的项圈和遥控器,握在手里发呆。
    从睁眼发现自己被埋在土里,到现在不过一周多的时间,褚之言没接触过几个人。
    他以为自己已经慢慢熟悉了环境与身份,却不曾想过会有人将吸血鬼当成什么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不戴项圈是他的错吗?他不是丧失理智的动物,作为战斗力最弱的种族,也伤害不了谁,夏然的反应让褚之言非常难过。
    如果他不是吸血鬼,他们应该能成为朋友吧。
    褚之言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白修远在门外喊他:“之言?”
    这好像是白修远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褚之言上前开门:“叔叔。”
    白修远打量他周身,问道:“怎么没换衣服?”
    在客厅时,夏然打翻茶杯,褚之言衣服上溅了不少水渍,现在都已经干了。
    褚之言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手垂在身侧,白修远一眼看见他手臂上一大片泛着红,和原本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白修远皱着眉,拉起褚之言的右手:“被烫到的?”
    褚之言躲了一下没躲开,他点点头,又摇头:“我没事。”
    刚烫到的时候是有点疼,但很快恢复如常,也没有起水泡,只是还有点红。
    褚之言骨骼纤细,人也瘦,一只手腕刚好能被整个圈住,白修远顿了顿,松开手:“楼下有药,我让人送上来。”
    他状似要走,褚之言扯住了他的袖口:“我……”
    白修远停住脚步:“怎么了?”
    褚之言抿了抿唇,眼神委屈:“我没有对他做什么。”
    他说的是夏然,早知道夏然会是那样的反应,他一定会离得远远的。
    “是他主动问我,要不要摸一下他的耳朵,”褚之言越说越急,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有失控,我早上把血都喝完了的……”
    白修远看向房间里的小茶几,上面放着的正是褚之言以前戴的项圈。
    他几不可闻地叹息:“我知道。”
    正因为褚之言乖巧安分,才能在这里住下来,白修远也从未将他当成宠物看待。
    比起夏然,褚之言才更像是受到惊吓和欺负的那一个,实在觉得委屈了,才忍不住表现出来。
    白修远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褚之言的发顶:“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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