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看着奏折上的一字一句,就听叶雨铭继续说道:“他结党营私这是石锤的证据,一个外派下调的王爷,在外与属地官员这般往来,你说皇上知道了,能放心他?”
一声冷笑,叶雨铭又扔出来一个重磅:“更不用说,他还勾结当地匪类,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李大人,你这伤知道是谁打的吗?就是靖王身边那个冷面的侍卫,李大人你就是最好的证据。”
“公子是说,靖王他勾结山匪?故意谋害我?”
“不过是给你个下马威而已。”叶雨铭啧了一声:“吓唬吓唬你,免得你在蜀州多事。不过李大人你自然是非同一般,哪能轻易让他给吓唬住。”
“就是这么回事儿,奏折上的内容都是我这段时间查出来的,虽然还不足以让皇上治他的罪,但皇上看了必定龙颜大怒,想过好日子是不可能的,望京城,也不是他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叶雨铭冷着脸:“剩下的就看李大人你如何润色了,这靖王后半辈子还能不能离开王府,就看李大人你笔力如何。”
“下官还有一事不明。”李阳赶紧问:“靖王勾结山匪,那这次剿匪
行动岂不是……”
“对呀。”叶雨铭点头:“你想的没错,剿匪是不可能真的剿匪的,那不过就是韩遂的把戏罢了,他想借此机会立功,所以李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这功劳是可以有的,但必须不能是他的,明白吗?”
“明白。”李阳赶紧点头。
叶雨铭该送的东西也送到了,该打摸的消息也都有了数,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跟某个最近言行都很奇怪的靖王吃晚饭。
但他还有个高光时刻没有表演完。
叶雨铭最期待的就是这个高光,他暗戳戳地在心里面预演了好几次呢。
“李阳。”叶雨铭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叫了李阳一声,等李阳看过来的时候,他才挑了挑唇:“你今日这般态度,往后还可继续,人前不可泄露,不然我这场戏不就白演了吗?”
“明白。”李阳赶紧附和:“公子此乃是计中之计。”
“不然呢?”叶雨铭给了他一个看你还算开窍的表情:“我知道你来时也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对本公子的态度也、不过这样很好,你越是这样,韩遂他才能越信任我,才会真的相信我确实与父亲生了嫌隙。”
“不过。”叶雨铭话风一转:“此事极为隐秘,除父亲知内情外,旁人一概不知,你嘴巴严一点,不要坏了本公子的大事,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听懂了。”
李阳客客气气把叶雨铭送走,然后才回去仔细分析了一下叶雨铭送来的奏折,那上面桩桩件件可罗列了不少靖王的罪名,大的有与蜀州知州结党营私大肆新建王府,小的有嚣张跋扈纵容属下当街伤人,如此种种,呈上去,那靖王能有好果子吃?
“这样说他就会信?”叶雨铭回去把今天跟李阳的会面情况一一跟韩遂交代清楚,然后还有点担心:“我是演得很好,就是万一他不信,回去找叶相问怎么办?”
“无所谓,我们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让他相信你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才假装与叶相翻脸,只要他上书弹劾我就够了。”
“那我去干什么?”感觉演技有点浪费的叶雨铭不是很高兴:“你溜我玩呢?!”
敢说是,就打断你的腿,眼神特别凶狠,非常霸气。
韩遂:“厨房新做了炸鸡,你要不要试试合不合口味?”
“炸鸡?就我说的那种香香的酥酥的炸鸡?”叶雨铭咽了咽口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回来再跟你说。”
炸鸡什么的,必须得吃新鲜的,刚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那种,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叶雨铭的背影,韩遂有些无奈地跟了上去,食肉动物的本能,果然如此,看来以后府里得多备点小蛇精爱吃的。
老鼠蟑螂:叶公子并不喜欢吃我们,谢谢:)
该说的都说了,该铺垫的也都铺垫了,剩下的就是靖王的事儿了。
叶雨铭还有个小问题。
但他最近有点傲娇,不是很想说,他想等韩遂主动跟他提提,结果韩遂一直也没提,叶雨铭就很不高兴。
怎么回事,前两天还挺有眼色的,怎么现在跟他装糊涂?
是不是欠收拾?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雨铭的翻着手里的江湖志怪,时不时地扫韩遂一眼。
他现在已经不在床上看小黄本了。
以前看那是为了解馋,也是为了故意勾引韩遂,现在就怕看了上火,然后他也还没有做好准备跟韩遂那啥啥,虽然他理论经验非常丰富,可真要干的时候,还是不太行,就可能需要一个更风花雪月一点的时机才行。
所以小黄本现在是不敢看了,就只能看点奇闻趣事来打发时间。
然后,今天这个时间也是不好打发的。
看一眼又看一眼,靖
王专心致志在谋划他的大计,叶雨铭蹬蹬被子,被窝里面空荡荡的。
习惯了多一个人的温度,再感受一个人的被窝,就怎么都不是那个劲儿了。
他自己暖不热被窝,晚上有韩遂就很舒服,天然的发热器真皮的,想怎么搂就怎么搂,别提多滋润了。
越想越觉得被窝冷,看着韩遂的眼神也变得幽怨起来,最后终于把手里的花本子扔到了一边,冲着还在忙的韩遂喊道:“韩遂,我冷!你要是不回来睡,能给我拿个热水袋吗?我要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