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岑诀倒在床上睡着了。
另一边。
岑林染回到家,见到家里安安静静,原本应当在家里休息的父母也不知所踪。
“老爷和夫人呢?”他挥手叫来人问。
“去医院看望诀少爷了。”
“?”
诀……少爷?听到这三个字,岑林染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反映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人是岑诀,他的哥哥,岑家真正的少爷。
“郑管家呢?”
“也去了。”
岑林染问:“诀……他怎么了?”
佣人说道:“诀少爷晕倒了,老爷也急晕了,郑管家先把少爷送到医院,然后老爷醒了,叫上夫人也去了。”
“……”
“少爷?”
“没事。”岑林染回过神,“你去忙吧。”
岑林染怔怔地看着佣人离开,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似乎,只有在他小时候生病时,才会得到这样的照顾。
岑诀……他不愧是父母的亲儿子吗?
第6章
夜,酒吧。
绮丽的灯光闪烁,岑林染冷着脸,将车停在了酒吧门口。
“林染,你这家伙能不能行啊?铁子过生日,人都齐了,就等你了!”
岑林染还没下车,就又接到了好友们的催促电话。
“就来,别催。”
说罢,他将车挺稳,顺手将钥匙抛给候在一旁的门童。
门童与岑林染是老熟人了,接过车钥匙,故意捧场道:“岑少,今天来得晚——这是您给宋少带的礼物吗?宋少见了一定高兴。”
“……礼物?”
岑林染懵了一秒,一低头,发现自己刚刚打电话没注意,竟然顺手将营养品提了下来。
他皱了皱眉,懒得再将东西塞回去,干脆递给门童:“送你了。”
“啊?”门童懵了一秒。
“那可不行。这是您给宋少买的生日礼物,我可不能随便接。要不然呀,宋少该骂我了。”
岑林染与老板,也就是今天的寿星宋尧关系好,经常来这里聚会,门童也敢笑着拒绝对方。
又一次被误会,岑林染懒得再多费口舌,拎着东西,径直进了门。
为了专门招待这群好友,酒吧刻意歇业一天。
门内,灯光闪烁,音乐悠扬,一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此刻见岑林染进来,连忙哄闹起来。
“我就说,林染肯定8点之前能到,赌输了的,自觉给我打款啊。”
寿星公宋尧赢了赌局,心情颇好,连好兄弟的迟到都不计较了。
见岑林染手上竟然还拎着礼物,心里更是高兴,连忙上前几步,亲自迎接。
只不过,宋尧本人还是慢了一步,没来得及接过岑林染手上的东西,就被好事者提前一步截了道:
“让我看看,林染都带了什么好东西!”
没等两人反应,东西就被人抢走了。
“好家伙,这么沉……”礼物被打开,拆礼物的人叫了起来:“这都是什么?牛初乳、燕窝、参须?”
“不是吧林染,你生日礼物送这些,是在暗示什么?”
狐朋狗友们没几个好东西,只要碰到用来起哄的把柄,就会抓着不放。
“好了好了,知道宋少身体虚了。”
“来来来宋少,多补补,来日再展雄风,好好给岑少看看。”
“既然岑少送了这,我再加送一个保温杯吧——保温杯里泡枸杞!”
在朋友里,岑林染脾气算好的,往日里要是听到这些起哄,铁定会笑着玩笑几句,但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程保持着沉默。
宋尧瞬间明白了,这“礼物”恐怕背后还有些故事。
朋友们笑闹一阵,又有了新的热点,就都不再拿礼物开玩笑了。
酒足饭饱,关系不那么铁的人都走了,留下的几个人,都是实打实的自己人。
“林染今天怎么了?”
在这里环境下,好友终于能发问。
“刚才那些东西,不是买给宋尧的吧?人参啊?——你去医院看谁了?”
“难道是哪个亲戚身体不舒服?”
但他们转念一想,岑家家庭结构简单,也没有谁能劳烦岑少爷亲自驱车去看望。
猜来猜去,答案越说越离谱,其中一个人还天马行空地歪到了戚家去。
提问人声音莫名小了几度:“难道真是戚总身体不舒服?”
话落,在场人莫名地都不说话了。
在这寂静中,岑林染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终于开尊口解释:“你们别乱猜,是岑诀住院。”
……岑诀,岑诀是谁?
这名儿怎么有些耳熟?
这些人花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这个岑诀,似乎就是前几日他们联合起来灌倒的小弱鸡。
“那个乡巴佬!”有人脱口而出。
岑家的真少爷,那个和岑林染抱错的小弱鸡。
其余人闻言诧异地笑了起来:“怎么进医院了?不会是那天喝多了?”
“不是吧,才灌了那一点就倒地了。这事可不赖我们。”
“对啊对啊,我们还以为抢了林染位置的是个什么人物呢,这才哄他喝了几杯,人就哭了,啧啧。”
“我看啊,明明就是他那胃不行,没见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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