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和谢清远就被陆谦舟强行分开,陆谦舟护在他的面前,腰板挺的笔直,警惕危险的看向眼前的谢清远。
顾息醉被陆谦舟这一通操作弄的一脸懵逼,还好谢清远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赶紧要推开陆谦舟,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顾息醉气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不孝徒弟,用素菜做肉敷衍他也就算了,现在还欺负他在洗经换髓,身体虚弱,力气不够。
陆谦舟跟块石头似的站在他面前,像个小狼崽子一样凶狠狠的盯着谢清远,顾息醉气的同时,又心头紧张的砰砰直跳,陆谦舟敢这样看着谢清远,怕谢清远本来不想杀陆谦舟,现在都想杀了陆谦舟了。
“胡闹什么,没大没小的,这是你师祖,还不赶紧请安!”顾息醉压低声音,怒斥道,尤其强调了陆谦舟与谢清远之前的那么层关系。
“师尊,你怎么?”陆谦舟转头看向顾息醉,满眼的不解,眼眶气的通红,他胸口起伏,咬牙回道,“师尊知道他是我师祖,可还记得他是你师尊?”
顾息醉心道,他怎么就不记得了,陆谦舟这句话真是问的莫名其妙。他还要再叮嘱陆谦舟快请安,谢清远的声音忽然响起,意外的不冰冷,尾音还有点微不可察的上扬:“怎么,你师尊与你师祖要个抱,撒个娇,你都要管了?”
说完,谢清远的身形就瞬间消失在房间内,根本懒得听陆谦舟回一个字。
仿佛那句话就是通知一下陆谦舟一样。
陆谦舟死死盯着谢清远消失的方向,原本展开在两侧的手垂下,紧紧握拳,指甲陷进手心里。
顾息醉听的眼角微微抽搐,他什么时候撒娇了,他那是撒娇吗,他那是欣喜若狂,过于高兴,脑子不清,行为发狂,这些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他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一通,终于缓过来了,结果抬眸一看,陆谦舟已经转了过来,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陆谦舟的眼睛红的厉害,几次张开口说不出话了,最后一次张口,终于问出了话来,声音沙哑:“师尊,你就这般喜欢谢清远?”
顾息醉听到谢清远三个字,浑身一震,压低了眉眼,冷声纠正陆谦舟:“什么谢清远,那是你师祖,以后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唤师祖,记住了吗?”叫师祖,也是确定了陆谦舟是顾息醉徒弟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也能护一下陆谦舟。
陆谦舟却依旧执着于前一个问题,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顾息醉的眼睛,沉声问:“师尊,你还没回答我,你就这么爱谢清远,徒弟也能爱师父吗?”
顾息醉一听陆谦舟还在叫谢清远,气不打一出来,又听陆谦舟问这么一通爱不爱的问题,更是气笑了:“你个小孩子,还懂什么爱不爱的。哦,我抱一下你师祖,就是爱你师祖了,那你还抱了我那么多下呢,难不成你也爱我?”
陆谦舟猛地抬头,看向顾息醉,两只耳朵逐渐开始发红,他握紧拳头,又往顾息醉前进了一步,咬牙开口,声音特别大,特别的响亮,少年清澈的嗓音特别有活力与力量:“怎么不行?”
这一计吼的,吓了顾息醉一跳。
陆谦舟却又前进了一步,直直的看着顾息醉,仿佛一眼都舍不得错开,吼完这一句,他紧抿着薄唇,眼睛坚定有神,面上的气势比顾息醉还要大,但左胸处的心脏却跳的快得不行。
顾息醉先是被陆谦舟的声音吓了一跳,后又被陆谦舟话中内容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又从惊吓中走了出来。
虽然陆谦舟看他的眼神炽烈,但浑身上下僵硬,充满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这是个正常该表白的模样?分明就是小孩子赌气,说出的话都不经脑子,没个分寸。
顾息醉被陆谦舟气的不轻,他本来就四十八日没怎么吃到肉了,还处于单当方面气陆谦舟不孝的阶段,现在他更加没什么耐心跟陆谦舟教导什么是真正的爱,回答简单粗暴:“就不行!”
“为什么!”陆谦舟再次提高声音问,尾音还有点破音,说完,他又眼红的看了顾息醉一眼,浑身醒过来一般的后退了好几步,再也没有之前那视死如归的强硬气势,缓缓的垂下了眼眸,现在的陆谦舟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乖巧听话,低声回,“徒儿错了。”
顾息醉无语的笑了,这声道歉还能再不走心点吗?他直接忽略那声道歉,也没心情解释,直接搬出了强硬的规矩:“不行就是不行,师徒恋是禁忌,我不会,你也不会,记住了吗?”
陆谦舟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这不知悔改的态度,仿佛刚刚那句柔软的“我错了”不是他说的一样。
顾息醉被陆谦舟气的不轻,但还没气饱。
盯着陆谦舟是,他余光看到了门口摔到地上的美味兔肉,就那摔在地上还不碎的肉块,铁定是真肉,顾息醉眼眸柔软了些,小兔崽子还算有点良心。
他抬手挥了挥,宽容大度给陆谦舟一个台阶下:“罢了罢了,回去再弄碗兔肉,为师就不怪你了。”
陆谦舟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走,反而单膝下跪,低下脑袋,法发自内心的道歉:“师尊,我错了。”
这声道歉确实是格外真诚,顾息醉心里的火气又消了一大半,欣慰的点头,正想起身亲自将陆谦舟扶起,陆谦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徒儿不该这般心软,纵容师尊,就算是最后一天也丝毫不能懈怠。徒儿这就把今日打来猎送给山下的村民,以绝了师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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