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后,被人安排坐上马车整装出发,做符合他现在身份的事。
前前后后都是跟着他的人,除了身边的人之外,还有两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将领。
他这岂不是穿越了?
从从仆的衣着上看,他应该是穿越到了汉代。
单颀桓没敢多说也没敢多问,他就用肉眼观察了几天,他本来就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在面对身边的人还是能糊弄过去,而且还从年轻人的从仆口中打探出他此行的目的。
没错,他是替楚国的年迈国主前往齐国迎亲,听说迎的还是齐国第一美人。
楚国与齐国之间常年战事不断,齐国在国力上比楚国更弱,楚国此次打下齐国两座城池,但是这两座城池的地理位置却很一般,不前不后,齐国再积攒点兵力还是能要回去,于是楚国决定拿齐国第一美人让他们把两座城池换回去。
单颀桓心说这楚国国主打的可真是好算盘。
他今天还是坐马车,车内极尽奢华,能坐能躺,坐垫都是软的,还能在车上泡茶喝,比骑马来得舒服多了。
他们要到边境迎接送嫁队伍,在边境的驿站落脚后等了两天也不见送嫁队伍到来,按理说前后差距不过是三五天,不至于这么慢吧。
单颀桓问身边同行的礼部官员:“要不我们过边境看看,也许路上出了什么事。”
他有种奇怪的预感,要是这次不过边境的话可能会后悔。
官员犹豫半晌,还是跟两名武将商量了一下,大家同意的单颀桓的决定。
一行人乔装成商人进入了齐国边境,他们有对方的行驶路线图,顺着那条官路走就是。
行走两日,探子急匆匆回来向单颀桓报告的情况。
探子道:“殿下,一伙山匪在前方埋伏,共计三百人,他们应该是得知了齐国送嫁队伍会从那儿经过,准备抢陪嫁品,他们还计划将此事伪装成咱们楚国做的。”
“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单颀桓不由皱起眉头,这古代人也太不安全了。
探子道:“送嫁队伍到了他们埋伏的范围就出击。”
单颀桓问:“送嫁队伍现在到哪儿了?”
探子道:“明日上午即可抵达,山匪现在还比较放松,所以我才探出他们的目的。”
单颀桓道:“行,你把他们埋伏的地点和位置告诉我,然后再派人去通知送嫁队伍,让他们就地休息两天,等候我们的命令再出发。”相信他们应该都是怕死的,不会冒然前进。
他们带来的人并不多,前前后后只有五百人,大部分人马都留在了驿站。
倒是两名被安排接亲的将领兴奋了起来,本来他们对单颀桓就挺冷漠的,现在突然热情了起来,还同时到单颀桓面前提出了请求。
将领:“殿下,要不属下带人去剿匪,明日好让送嫁队伍顺利过走过那条山坳。”
单颀桓说:“可是我们人手不足。”
将领:“兵力不足,但应当也能以一抵十,土匪大多都是吃不饱的难民聚集到一起的乌合之众。”
单颀桓说:“你怎么知道就是难民?除了楚国和齐国,还有辽国,他们还有可能是辽国人乔装打扮的。”虽没当过兵,但单颀桓也是读过历史的人,看似普通的一件小事那有那么简单。
将领犹疑地看单颀桓一眼,三皇子以前不都只知道吃喝玩乐,怎么突然这么通透了?
将领觉得他的推测不无道理:“是属下思虑不周,殿下,要不再派人探探?”
单颀桓对此没有异议:“行。”
探子再次回来后,报告的内容和单颀桓推测的分毫不差,还真是辽国人乔装打扮的,目的是再次引起楚国和齐国的纷争,想搅乱此次和亲之事。
辽国人都是骁勇善战,但那是他们在战马上,而真正在地面上,却是不如他们楚国,常年被楚国的军队压制着。
此时,两位将领看单颀桓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解决这伙假扮成齐国土匪的辽国人。
三人围坐一起商量起了对策。
当天晚上,两位将领就带着探子和他们的一小撮士兵去烧“土匪”窝。
有句话叫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毁掉他们的粮食比把他们杀了都来得简单,两位将领不能更佩服单颀桓的想法了,还以为要大动干戈,没想到是要烧掉他们粮食,就是可惜了一批粮,但若是再次引起两国纷争,那失去的可不是粮草那么简单,而是会有更多百姓流离失所。
单颀桓以前是给自己的下属指示,做的都是公司的事情,而现在他是指挥别人去干与性命相关的事,一夜没睡好,到底是个现代人,连只鸡都没杀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两名将领风尘仆仆的地带着人回来了,虽然他们看着疲惫,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上可以看出大家心情很愉悦。
将领说:“三殿下,幸不辱命。”
也就是说,他们完成了这一趟任务。
单颀桓见他们毫发无损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少了谁都会对他造成心理负担,毕竟都是人命,或许在现在的掌权者心里人命如草芥,但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没有这种理所应当的心理。
将领休息后告诉他具体情况,那伙贼人朝着北边的方向跑了,同时,他们也沿路盯着送嫁队伍路过之地,希望辽人不回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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