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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若就让他来给看看,到底谁合适了。
    钟涣还以为长久没见,秦渊应该是有些思念自己的,毕竟当初打也打出来感情了不是?
    秦渊:是你打出感情了!不是我挨揍挨出感情了!
    谢谢!我还没病!
    “皇上,”钟涣表示就算是有感情也不行,先发制人还是要有的。
    “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整整五年都没解决金郡吗?”
    秦渊:……
    秦渊心里苦,他倒是想解决啊,问题是底下的那群大臣们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们一天天都说皇上啊,您是一国之主,哪能随意的就去那边偏僻的地方,若是有什么想法,直接下命令就是。
    钟涣以往的教导却并不是那样。
    久久待在一个地方,确实会极其舒适的,毕竟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身边的环境打造成舒适区才会努力。
    可相应的舒适久了也会腐蚀人心,尤其是身为皇者,身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他们可不能只知享受,而不知人间疾苦。
    秦志远上过战场,他这个做儿子的自幼亦被培养的文武双全,便是真上战场,也一会下场杀敌,可大臣们不干,觉得太危险了。
    有第一次被劝下来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时间久了他都快把这个事给忘了,好不容易前段时间秦尧来信说找到了钟涣以后,秦渊就感觉头皮发麻了。
    原本寻思着要去迅速的收拢金国,先解决小问题,就算钟涣后续算账也没啥大问题,结果苏旭锦收拾收拾直接拿着兵符,带着五十万大军跑了,就不给秦渊机会。
    秦渊能怎么办?他又不能撒手不管整个秦国。
    苏旭锦这个丞相丢过来的东西基本就是只有他们俩才能处理的了,无论给谁都不好处理。
    这么一想,这五年不见,他都没给自己培养出合适的手下,这得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秦渊一脸绝望,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钟涣就总有一种见到了太傅甚至是见到父皇的即视感。
    “你觉得呢?”
    钟涣看着他,然后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艳丽的笑容之后,就直接把他拖到了校场。
    秦尧跟着去了。
    那一天父皇的惨叫声似乎能响彻整个皇宫……
    那一天也让他明白了,便是父皇已经是天下共主,该挨揍的时候还是要挨揍。
    秦渊虽被揍了却并不生气,因为他有合适的理由卸任了。
    彼时被揍过一顿的他是直接叫人抬回自己的寝宫的,第二日他就躺在龙床前给自己脸上从皇后那里拿了一大堆的粉扑上去,让自己脸色变得极其惨淡,靠坐在龙床边缘上,颤抖的伸着手拉着过来喊他起床去上朝的秦尧的手说道,“尧儿,朕快不行了……”
    秦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边说话,脸上的粉一边嗖嗖的往下落。
    “父皇,我建议您这边去找母后去再借点口脂过来,到时候就可以直接扮演女鬼了。”
    秦渊:“……逆子!”
    秦尧死鱼眼,“不上朝是不可能不上朝的。父皇,当年皇叔主动推卸位置就已经表明了位置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您担下了就得承担这一份责任!”
    “所以这就是你皇叔现在游历天下,动不动就给朕寄什么万里山河图,极光图,江南百景图,北域冬雪图……的理由吗?”
    秦尧:“……父皇,你再不上朝,我就把老师喊过来了,我听说皇爷爷和老师还有联系,你猜如果老师把皇爷爷喊回来了,会不会变成混合双打?”
    秦渊气得心梗,“逆子啊,逆子!”
    当天下朝以后,他顶着那张脸上的早已经花成了猫脸的脸,把钟涣请到了御书房当天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第二天秦尧就被定为了太子。
    然后第三天秦渊就重病不起了。
    钟涣一脸无语的坐在秦渊的寝宫里,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拿着粉扑往自己脸上扑粉的男人,“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知道早些年你发明出宣纸以后,朕的工作量加大了多少吗?!!”
    以前大家刻竹简的时候,非特别重要的事儿根本就不会刻,可现在呢,那群大臣居然在纸上给他写什么谁谁谁昨天在朝上挖鼻屎实在是不尊重圣颜。
    谁谁谁昨天在朝上打瞌睡,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把谁的谁谁的裤子给扒下来半截……
    秦渊只是想想就觉得快要自闭。
    现下终于能把这份工作推给别人了,秦渊觉得今日比那红火的新年,还要令人欢喜三分。
    钟涣:……
    第65章
    这对父子简直没谁了, 秦尧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他才十五岁啊!
    秦尧被封太子那天的惊天霹雳的表情,满朝文武都看见了。
    他的弟弟秦钰当时可是重重的呼出了好大一口气,下朝以后拍了拍他那已经彻底僵住, 连动都没法动一下的身体, 一脸感慨的说道,“原先还以为皇兄一直在外头, 这太子之位怕是要落到我的身上, 万万没想到您居然回来了, 实在是我大秦之幸!”
    秦尧:……
    你不就是想说幸好我回来了,给你顶了锅吗?不然怕是倒霉的就是你了吗?
    说的人模人样的,我差点就真信了, 你个辣鸡!
    秦尧小时候总是不懂,为何父皇都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君王了,还总是露出一副不甚愉快的样子,当秦尧坐上了太子的东宫,看着那摆在案桌之上,几乎堆到房顶高度的奏折就明白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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