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问题她没法和朱恒探讨。
不过她倒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童瑶那张脸未必是上次的后遗症,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给皇上一个错觉,她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害别人?
“不会吧,对自己也这么狠?”朱恒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以他对童瑶的了解,那个女人恨不得一天到晚霸着父皇,怎么舍得把父皇推出去?
况且,女人不是靠脸活着吗?尤其是后宫的女人,若万一失手,这张脸再也回不来了,她这辈子岂不毁了?不但她这辈子,连带她儿子的前程,肯定也会受到影响的。
“不敢说十分确定,五成是有的,可惜,没有机会验证。”曾荣不无遗憾地说道。
哪知一个时辰后,当她回到内三所,当即从阿春嘴里得到了验证。
据阿春说,曾荣和太后离开后,皇上去瑶华宫见童瑶了,两人大吵了一架,童瑶拒不承认事情是她做下的,说她这些时日正为自己的脸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去算计别人?
可皇上却把她身边的几个人叫来,以诛九族之命威吓这些人说出实情,非但确认是童瑶暗中安排的一切,还意外得知童瑶这张脸是自己故意弄坏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朱恒,外面发生的事情和她不相干,她在忙着治理自己的脸呢,因为没有人会比朱旭更了解她有多爱惜自己的这张脸。
第五百一十二章 奏折
曾荣对阿春转述的这番话不意外,意外的是阿春的消息来源,皇上既然不想公开处置皇贵妃,就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听到这场谈话,故此,阿春的消息来源太值得曾荣推敲。
“干嘛?你不信我说的?”阿春见自己吧啦吧啦了许久,曾荣却一言不发,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泄气。
“信,不过我更想知道,这番话你是从谁那听来的。”曾荣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这个……”阿春扭了扭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该不是常公公吧?”曾荣直觉不是常公公,可除了常公公,还有谁能如此接近皇上?
“不是,常公公才不会轻易吐露半个字呢。是,是,阿荣,告诉你也无妨,是小全子,但这话你千万不能对第二个人说去,否则小全子小命不保。”阿春拉着曾荣的手求道。
“既知小命不保又何必多嘴?还有你也是,每日里东串西串的,难保不会被别人利用。”曾荣训道。
她是怕阿春也和小全子一样,嘴快,把她身边的事情也不分轻重一股脑说出去。
可能是曾荣的语气太过严厉,略一思忖,阿春松开曾荣的手,也正色道:“阿荣,你别怪小全子,小全子才不是多嘴的人,我也不是,我们两个在外面从没有说个你半个不字,若有人问及你,我们都是拿一些不相干的话搪塞他们,绝没有泄露半点你的秘密。还有,我们去打探那些传闻,也不是为我们自己,是奉皇命,皇上命我到你身边,就是让我看着你不要被人欺负,说宫里盯着你的人太多,让我平时多多留意,打探到什么也要及时告诉你,好让你早加防范。阿荣,皇上真的很疼你,他为你做这些却又不让我告诉你,今日若不是你怀疑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得知这一切是皇上的意思,曾荣初时有几分不信,转而一想,似乎也合情理,皇上确实很关心她,这几次出事若不是他护着,只怕她早就尸骨无存了。
还有,昨日一出事,阿春也是第一时间跑去找皇上求援,尽管昨日皇上来的很不是时候,可对方的心意她不能不领。
“好了,我信你,以后你们两个在外面小心些,千万别着了别人的道,宫里的水太深。”曾荣主动拉起了对方的手。
“这个我们知道。哦,对了,还有一事,是关于王皇后的,你要不要听?”阿春眨眨眼,冲曾荣嬉皮笑脸地问道。
“还不如实说来,想等着我向赔礼认错?”曾荣说完,果真两手抱拳,只是没等她行礼,阿春笑着把她手抻下来了。
王皇后这事阿春是从女医们那听来的,说是王皇后这次伤得很深,以后恐很难再孕。
这个消息曾荣也不意外,且对她而言意义不大,她更想知道的是皇上会如何处置童瑶,还有,童瑶那张脸,这次究竟有多严重,马上就到年底了,她还能赶上出来见这些朝廷命妇们吗?
连着两日,曾荣去乾宁宫均未见到皇上,第三日,她留在屋子里赶绣活了。
约摸巳时左右,小全子过来找她了,待她赶到乾宁宫时,朱旭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案桌上堆了四大摞奏折。
听到太监通传,朱旭连眼皮都未抬,直接问常德子:“无故不上工也不请假者如何处置?”
“回皇上,下官来上工了,不信可问前两日的当值公公,是他们说皇上去坤宁宫了,下官以为不用当值,这才自行离开的。”曾荣的声音一开始还挺高,后来在朱旭的注视下,越来越低,连带着把头也低下去了。
“还行,知道是自己自行离开的。朕问你,谁告诉你朕去坤宁宫就不用当值的?”朱旭放下手里的朱笔,把身子往后一靠,问道。
曾荣的余光觑了对方一眼,猜到皇上准又是心里不痛快拿她来撒气了。
“回皇上,下官错了,您直接说,想怎么罚吧,下官认罚。”曾荣磨了磨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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