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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里转悠了两日,淘了几样宝贝,有字画,有古董,有古币,有花瓶,不过朱恒最开心的是买到了一幅他最喜欢的苏轼字幅,草书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第三日,他们依照计划去大明寺,哪知路过瘦西湖时,忽然下起了一阵雨,于是,他们直接拐去瘦西湖,正好看看雨中的瘦西湖。
    由于雨越下越密实,曾荣几个只好胡乱找了一家酒肆进去,他们进去之前,酒肆了已有不少人,乱糟糟的吵着闹着,江东去了附近的几家茶肆酒肆转了一圈,说是每家都挤满了人,没办法,临时下的雨,游客都被拦住了。
    好在阿春机灵,用二两碎银向掌柜的买了一间他们自己住的屋子,略作收拾一番,让曾荣和朱恒进去歇息。
    没多一会,阿春和阿梅端来了两个托盘,是他们要的膳食。
    “这么快就送来了,不是人多吗?”曾荣随口问道。
    “应该是奴婢的银子好使了吧?那位掌柜说是先可我们来,还说这是他们湖里最时令的鱼虾。”阿春解释道。
    “哦?那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何好东西?”陆琅待阿春和阿梅放下托盘后,凑了过去。
    自从那日在聊城出事后,只要是入口的东西基本先交给陆琅检查一番。
    这是钱镒的要求。
    到底是经历和阅历不一样,那日钱镒听了他们的遭遇后,并不是很认同他们的看法,告诫他们千万不能只把目光放在王皇后和皇贵妃两人身上。
    如今宫里有儿子的妃子不少,保不齐就有那暗中窥伺之人对他们下黑手,然后引祸到王皇后和皇贵妃身上去,毕竟谁都知道,那两股势力和朱恒的矛盾几乎明朗化了。
    一旦朱恒有个不测,太后和皇上肯定会第一时间调查他们,若是查无实证,盛怒之下极有可能两边一同问罪,这个时候,受益的绝对是那个不起眼的窥伺者。
    钱镒的话令曾荣想起了德妃,若是这三方受损,出头的可不正是朱悯。
    巧合的是,朱悯这半年多也入了皇上的眼,皇上没少夸他,德妃也没少去太后那献殷勤,对朱恒也比之前和善了不少,这次朱恒成亲,除了明面上的衣料首饰,私下她还送了一千两银票和两幅名人字画。
    其实,曾荣和德妃接触并不多,说来也奇怪,第一次从覃初雪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得知她是继先皇后和皇贵妃产子后,五年内唯一生子并存活下来的妃子,曾荣就感慨这女子手腕绝对不简单。
    她真正认识德妃是在她进内侍监的考场上,彼时德妃给她的印象是话不多,挺温婉沉静的一个人。
    只是印象归印象,但曾荣对此人仍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她也说不好为什么。
    果然,这次童瑶出事,德妃多少也受到些牵连,但她并未完全和童瑶切割清楚,只不过进慈宁宫的次数比之前多了些,时不时也会投其所好,给太后送点新奇有趣的玩意,连带着看向朱恒的目光也比之前热切了许多。
    这种人,即便不是作恶者,曾荣也不会喜欢的,太势利了,只会做墙头草,不会有真心。
    想必皇上也是一眼看穿了她,故而在她说出要和太后出行时,皇上一口拒绝了她。
    除了德妃,剩下一个新晋受宠的就是虞冰了,虞冰的儿子太小,且虞冰位分不高,还有一点,曾荣有恩于这对母子,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故而,曾荣情感上会自动略过虞冰,她认为虞冰不会出手害他们。
    可钱镒依旧不认同曾荣的观点。
    要知道,这不是别的什么物件或小财产,这是皇位,是世间最至高无上的皇位,为了它,多少父子残杀多少兄弟阋墙,区区一点恩情算什么?
    这么着,为安全起见,钱镒要求他们每次入口的饭菜均先交由陆琅查看一番。
    这一次,陆琅依旧是先拿银针在每样菜里试了一下,见银针没变颜色,他又端起每道菜在鼻尖闻闻,再用汤勺舀半勺汤用舌头舔舔。
    若是寻常,陆琅舔过之后无异常就会直接让曾荣和朱恒开动,可这一次他也不知为何,听到曾荣那句话,他也变得十分谨慎起来,命江东去外面抓一只鸡或狗来。
    江东很快出去悄悄找了一只狗来,谁知这只狗闻了闻这碗鱼汤后,把头扭过去,压根就不吃。
    陆琅又试着把其他几道菜弄了一点分别放到它面前,除了一道白灼虾和狮子头没动外,其他几道菜狗都吃了。
    陆琅大为惊奇,因为白灼虾和狮子头这两道菜他也略尝了一点点,并未尝出什么异常来。
    “回两位主子,咱们尽量别动声色,吃其他几道菜,一会看看后续。”江东知晓朱恒和曾荣均没有什么应对经验,尤其是朱恒,这些年一直固步自封,不说一张白纸也差不了多少,因此,他替他们两个拿了个主意。
    朱恒点点头,他也想看看后续。
    第五百七十章 凭吊
    后续来得很快。
    曾荣和朱恒两人正用膳时,门外有了动静,是一名店小二过来了,问曾荣是否还有别的需求。
    曾荣冲阿春使了个眼色,对着她低语几句,阿春打开房门,对店小二道:“这位小二哥,我们主子说了,这一道我们都是坐船,吃腻了鱼虾,就想吃点爽口的青菜,你麻利地换几样你们当地的时令鲜蔬来。”
    说完,阿春从荷包里掏出一小块碎银给对方了,店小二收了银子乐呵地走了,走之前,眼睛往里瞟了一眼,别的没看见,依稀瞅见有人正坐在方桌前用膳,他略带得意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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