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去送死。”林肆丝毫没把命放在眼里,冷冷淡淡的回道。
“我数,我数还不行吗?你回来。”04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慌。
“我还没玩够呢。”
“那出去之后,我要吃奶油小方和提拉米苏。”04有些气呼呼地提出要求。
“好。”
嘴角看着林肆,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作为凶残NPC的作用也没有发挥。
于是在地上蹦来蹦去,妄图吸引他的注意。而墙角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和数十只老鼠也不甘寂寞。
林肆低头与猩红色眼睛对视,这数十只老鼠齐声开口,而嘴里发出的不是吱吱的声音,而是
“我好饿,我好饿。”
“去厨房。”
“我好饿。”
听起来并不大,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的声音。
林肆没有回答,那群老鼠更加不满,声音变得更大。
女爵听着屋里的动静拖动着一个巨大的板斧,向这边走来。
“去厨房,我好饿。”
“好。”林肆终于回答了。
老鼠的声音戛然而止,围着林肆把他向门口赶去。
“祖母,你的嘴巴怎么大得很吓人呀?”
“可以一口把你吃掉呀!”
歌声渐行渐远,像是下了楼。
吱————
木门发出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而厨房在一楼,他要穿过阴森的走廊和空旷的大厅。
林肆离开前看了一眼床头上闹铃指针指向十一点半。
“开始数吧”林肆心底默默说道。
“1、2、3、………”不情不愿的声音,从心底响起。
一路无言也平平安安地到达了厨房。厨房的长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晚餐,林肆端了一盘,准备拿回楼上把老鼠的任务完成。
可就在这时,
“靠,那是老鼠什么玩意,非要吃东西。”
“就是半夜一觉醒来,吓死了。”
“奇怪,睡在旁边的人怎么摇都不醒,。”
季白和之前坐在小马身边的小王嘀嘀咕咕,披着月光而来。
听到这声音,林肆转念不知想到了什么,躲进窗帘。
小王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差,她伸手端起餐盘,看到餐盘上的血迹时,手一抖,白瓷做的餐盘直接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不是有人不听话了,是要受惩罚的哟。”
女爵娇媚的声音越离越近,而林肆静静的看着这些个场景。
“哥哥,你不救他们吗?你不是最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吗?”04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嘲讽。
“怎么办、怎么办、季白怎么办呀?我不想死。”小王死死拽着季白的手。
“你别拉我,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也慌了,手忙脚乱地躲在长桌下。
小王也躲进另一半卷起的窗帘里。斧头拖在地上那令人牙酸的声音越来越近。
可迎接女爵的却是空空荡荡的厨房,“哦,我亲爱的孙子孙女们躲到哪里了呢?”小王惊恐的捂住了嘴,努力不让惊恐哽咽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祖母,你的耳朵怎么这样大呀?”
“为了更好地听你说话呀,乖乖。”
“祖母,你的眼睛怎么这样大呀?”
“为了更清楚地看你呀,乖乖。”
歌谣声离林肆越来越近,她已经伸手要触碰到他面前的窗帘。可林肆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好像是早已想出了对策。
而藏在另一边的小王则松了口气。
“是不是藏在这儿呢?”女爵伸手一掀,可掀起的却是小王身上的窗帘。
小王与女爵四目相对,惊恐的尖叫脱口而出。
“啊!”
手中的板斧,直接把小王的头就像切西瓜般劈成两半,鲜血与脑浆混杂一地,腥气充盈了整个房间。
她的身体颓然倒地,而眼珠还保留着生前的动作,瞟向了林肆所在的窗帘,他掀先开一条缝与失去光泽无机质的眼睛相对着。
小王的口里蠕动着,断断续续地说出:“救…救我。”
“对不起。”
而另一边,女爵并不满意,“噗,还以为是那张脸的主人了。”说完四处搜寻,气氛又陡然紧张起来。
“让我看看还有藏着的小老鼠吗。”
季白看着流淌的鲜血,虽然是通过一关的老玩家,却没有直面过死亡。这个场景直接突破了他的认知和接受范围。
女爵的手指点在餐桌上当当当的声音,好像死亡的时钟在倒计时。
“阿嘞阿嘞,忘了老鼠可是很爱钻桌底的呀。”说完直接弯着腰,往长桌底看去。
“季白,闭眼。”一道暴喝声响起屋中。
熟悉的声音让他无条件地听从了命令,直接紧闭上双眼。
而此刻
女爵那此时就像瞎了一般,一个大活人放在她的面前都看不见。
“没有啊,那我要去其他的地方找找。”女爵搜不到人影,拉着沾血的斧头退出了厨房。
“呼呼。”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生死就在一线间的感觉,直接让季白瘫软在地。
而帘后的林肆悄然出现,把他拖了出来。
“呜呜,林哥,你真是大佬,你又救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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