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了有人痛苦的嘶鸣、疯狂用头撞击墙体的声音,那哀怨凄厉伴随着“咚咚咚”声听的格外让人心惊肉跳。
“什么人?!”妹妹胆子大一点,她不信什么装神弄鬼,自然就是开口试探和呵斥。
可是没有回音,只在静默了一秒以后,里面的撞击声更大了,仿佛要把头给磕破的趋势。
姐姐叫住妹妹,“别喊了,她说不出话来,应该是白氤。”
既然她们都被抓了,看到明面上的幌子白氤也肯定早就被识破,被抓应该还在她们之前。
“可恶!一定是她在宋卿时面前露出了破绽!”妹妹气愤不已,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白氤头上。不然她们这么周全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失败?
“可能他一开始就发现不对,但是竟然跟我们演了这么久的戏。”姐姐思索再三,“看来这个宋卿时一点都不是资料上说的没脑子的蠢货,咱们都被骗了。”
她到现在都弄不清楚为什么宋卿时可以那么精准的出现在她逃跑的身后,而且还比她快那么多。
妹妹也沉默了。
之前她们早就发现了宋卿时的不对劲,不过她们更加倾向于宋卿时已经发现了白氤,可白氤只是她们的第一步棋,白氤成功了她们就不用上,白氤不成功她们就补位。
所以,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最后的底牌。
然而今天才刚把人搬进房间,宋卿时就带着人追过来了,还一举把两个身手不凡的她们都抓了起来。
姐妹俩沉默,此时她们非常明白,只有咬死了想借子上位,她们才有可能活下来。只要能够活下来,就有再重启的机会。
然而没等她们沉默多久,房间的白氤不知道怎么得把束缚手腕的绳索挣脱开来。可是因为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她只有对着铁门疯狂的抓挠,尖锐指甲划过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在这里等待她们的,没有令人发指的审讯和无尽的身体折磨,这里没有水、没有电、没有食物,已经封闭的窗户连阳光都漏不进来。她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因为超强隔音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姐妹花强悍的精神一天天的消磨,饥渴已经跨越了身体上的疼痛,她们一开始每天都听着白氤的撞墙和抓挠,只从缝隙中听到了细碎的呻淫。
后来,当她们不分昼夜不知时间以后,眼睁睁的听着白氤的声音在墙后慢慢的消失。
就算是心理再强大,她们也还是年轻的女性,再饥渴与精神层面的层层剥夺下,她们已经顾不上什么秘密不秘密,这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精神折磨。
身体折磨是一时,死也是一秒,最可怕的是未知的生不如死。
她们没看到,头顶正在有几缕黑色的云雾在翻腾滚动。
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卿时才推而进。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连串的鲜美食物。
本来都快放弃的姐妹花顿时双眼发亮,她们的嘴唇因为缺少而皲裂出血,声音已经声嘶力竭,唯一能说的就只有,“水……”
后面的人立刻用棉签沾了一点水给她们,谁知道她们已经渴到恨不得把棉签都吃下去。
喂了大概一瓶水,她们还没喝够,在水壶离开前恨不得跟着去了,下属拎着水壶重新回到了宋卿时身后。
宋卿时早已经坐了下来观赏这一幕,“你们还不说吗?如果不说,我就走了。”
“你想知道什么?”姐姐比较冷静,哪怕她现在已经狼狈不堪。
其实两人也想明白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来救她们,说明她们一开始就跟白氤一样,是弃子。
如果她们侥幸逃回去,面对的依旧是任务失败和不信任,她们依旧摆脱不了死的命运。或许在这里如实供述,她们还有一条活命的机会。
“白氤是你们的人吗?”
“是。”
“她是特地通过覃小巷来接近我,然后再用我去接近我哥吗?”
“是。”
“那为什么白氤在宴会上那么失魂落魄。”
“因为我们都把任务对象弄错了。”
见宋卿时没有再问,姐姐主动解释,“一开始,我们拿到的一张没有脸的照片。通过照片上的服饰特点、身高、体型等,我们与杂志上的万池州相比对,发现相似度高达90%。”
“其实从一张没有脸的照片来看,相似度90%本身就高的离谱,所以我们一致认为照片里的对象就是万池州。所以我们才精心挑选了白氤用覃小巷这个死对头来接近你,因为你是资料上最容易接近的那个人。”
“这场宴会只是一个随机题,我们都知道需要抓住机遇。万池州去不去都没关系,我们只是想更加获取你的信任,没想到万池州和单松寒都去了。那个时候,我们接到白氤的电话,说是我们的任务对象弄错了,她见到了真正的任务对象、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男人——单松寒。”
单松寒几乎不再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的影象,这是他的特点。而万池州与单松确实有点类似,再加上没有最关键的脸部,所以认错倒也不稀奇。
“后来你们就把矛头对准了单松寒。”宋卿时肯定的说。
“是的,我们已经计划好了,无非就是换一个人而已。”说这话的时候,姐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毕竟我们跟万池州也没有任何接触,换对象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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