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些男的天天都在打牌,可竟然比做一天生意的老婆还要“忙”,老婆回到家还要伺候他们,转头还说只要不出轨就是好男人。
王庆花乍一听到这个理论的时候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可是当她代入曾经自己的身份以后,顿时就感受到了不平等。
“其实她也是单亲妈妈,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背后议论她,因为她能力出众,优秀到有些男人想把她老公的位置取而代之。”这个时候,就不是单亲妈妈,而是富婆。
“你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哪来那么多心思。”王庆花承认自己的心态在这短短的小半年内翻天覆地,可三十多年的思想哪有那么快完全改变。
一想到儿子的美好未来,她顿时又充满了干劲。那些流言蜚语算什么,以后等儿子做了大官,看他们还怎么酸。
为了筹备东西,王庆花一晚上都没睡,反反复复的给他带了很多自己新买的衣服啊鞋子和各种日用品,絮絮叨叨到半夜。
宋卿时打着哈欠,人类幼崽的身体就是容易疲倦,哪怕精神根本不累,可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就是疲惫。
他拖着箱子坐在校长的小车上和王庆花告别,“妈妈,你要记住,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我一定会好好考试的,你要等我回来啊。”
“妈相信你。”王庆花再次请求校长照顾儿子以后看着那辆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小车滑了出去,眼神复杂又坚定。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得多赚钱才行。哪怕儿子不要学费,可她不能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生活费、路费这些可都是大开销。
更何况,王庆花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跟儿子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值得久待的地方,主要是太多闲言碎语,她怕影响儿子的成绩。
车窗旁边的景色在快速变动,后视镜里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校长家里也有个儿子,成绩也不错,现在已经在京大的读书,看到宋卿时就想起了自己儿子,一路上一大一小聊天还算愉快。
从小镇出发去京大有大约两千公里,自己开车的确非常的累,因此校长是走一段歇一段。在第二天的下午赶到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两人吃了东西就开始休息。
次日起来,校长先带着宋卿时去拜访了七弯八绕介绍到的人脉,再由人脉带着引荐协会成员。那是一个蓄着又长又白胡子的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天才儿童?”
老人懒洋洋的半闭着眼睛,似乎有些困倦。这种自认为天才的儿童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面前的孩子看上去也就四五岁,因此认为这又是一个想走捷径的,自然没有好脸色。
听完介绍人的话,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斥,“简直胡闹!赶紧给我带回去,他现在就应该好好学习,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吹嘘。”
老人大发雷霆,介绍人和校长都不敢有什么反应,毕竟老人的地位可是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到达的高度。而且听老人的话里面,意思放在关心孩子身上。
“您先别生气,视频我也看了,的确是很聪明的一个孩子。”介绍人转了转眼睛,“既然这样,要不您现场考一考他。我也知道您时间宝贵,那成就成,不成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
人脉总是四通八达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人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平时也基本没来往,说不定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老人抬了抬眼帘,被皱纹包围的眼窝看着宋卿时,心里倒是满意他的不卑不亢不害怕。
要是一般的小孩子,看到老人这副模样就吓得哭了起来。老人也很郁闷,明明他那么平易近人,怎么就成了吓哭孩子们的大魔王。
“好吧。”老人让一旁等待的徒弟去把去年的测试题拿出来,“就在这里做。”
知道他是怕作弊,校长和介绍人都连忙站的远远的。老人的徒6弟甚至还上来用检测仪检测了宋卿时身上有没有什么电子产品。
宋卿时端坐在桌子上,眼睛看都没有看那摆放在试卷旁边的算盘,手下写的飞快,甚至还快出了残影。
老人和徒弟,“……”
果真是胡闹。
宋卿时答题的速度特别快,这里有一百道题,时间是三个小时,而他全程只需要十多分钟。
老人的脸色特别难看,连试卷都没有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闹!快把他给我送回去!”
“您等等,您不妨先看看试卷答案在说啊。”校长赶紧说,他一开始也不相信啊,可是事实上这孩子真的做的是全对。
“有什么好看的?”老人甩了甩试卷,纸张声在空气中沙沙作响,生气的白胡子都吹了起来,“你们是想让我看他怎么胡编乱造是不是?你们以为珠心算就是随随便便填写数字?你们是当我眼瞎还是把我当脑瘫!”
一连串的斥责让介绍人都怂了肩膀,他心里也在纳闷,该不会真的是假的吧?那视频怎么看起来那么真,早知道自己就不为这个八竿子打一点点的人脉跑来得罪老爷子了。
宋卿时定定的站在暴风雨中心,他抬着头,“爷爷,你为什么连答案都不敢看?是觉得我太优秀了你自惭形秽吗?”
“你!”老人拐杖一杵,手指颤抖的指着门口,“你们给我……”
“老师!”老人的徒弟声音倏地打断了老人的话,他压低了声音走到老人身边,“老师,不如咱们还是先看看答案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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