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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鳄鱼系统向白荼解释过动物成精部门所有的条例和任务规则,却独独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
    次日,晨。
    “小殿下,”白安立正向他行了个军礼,“早安。”
    “嗯。”白荼随意点了点头,将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个方向上,“小捡回来了吗?”
    对于喝醉酒之后到在余鳄床上醒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白荼一点印象也没有。
    白安垂眼,拳头握了握,神色晦暗不明。
    “太子殿下差人送回来的,现在正在家庭医生那里。”
    帝国稍微有点家底和名气的庄园都会配备几个家庭医生,但小捡跟着自己赴宴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挂了伤?
    白荼转过头看向白安,现在他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还是………因为那个野狗。
    嵌进掌心里的指甲又加大了力度,白安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越来越失衡的心态。
    “他怎么了?”
    对于任务对象,白荼向来都很重视。
    即便厌恶这个人到了极点,恨不得让他彻底消失,但白安面对他的小殿下时,仍旧恭顺的低下头,声音平缓温和道:“太子殿下说,是因为小捡信息素失控,冲撞了财政大臣的夫人,所以才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在撒谎。”
    鳄鱼系统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白安的谎言。
    “知道了。”白荼不动声色的遣散了白安,临走前还让他把小捡从医疗室叫过来。
    “……是。”
    白安忍着不甘退了下去。
    等他走后,白荼才卸下了伪装,整个人都没骨头似的趴在石桌上,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
    “小鳄鱼,你刚才为什么说白安撒谎?”
    鳄鱼系统的金眸闪了闪,淡淡道:“准确来说,不是他撒谎,而是太子撒谎。”
    “任务对象是被太子踢伤的,你喝醉的时候,他还跟主角也打了一架。”
    小兔子敏感的察觉到哪里不对,怂怂地问:“不会………?”
    “就是因为你。”系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怨怼,跟跑了老婆的光棍似的,“你给他们都灌了什么迷魂汤。”
    白荼肉眼可见的颓丧下去,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正纠结时,小捡已经悄悄的来到了花园。他刚一踏进玫瑰拱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山茶花下只露出一个雪白脑袋的主人。
    鼻尖是各种花卉浓郁的香味,但他就是异常敏锐的从其中嗅到了那一点点淡得接近于无的信息素。
    小捡抿着唇笑了笑,伤口处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他无声无息的向着白荼那边走过去。
    “主人。”
    白荼抬起头,刘海被压得软塌塌的贴在脸颊上,但看上去非但没有乱糟糟的,反而因为凌乱减少了平日里高不可攀的距离感,显得更可爱了几分。
    看得小捡心里都软成了一滩水,痒乎乎的。
    他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在贫民窟捡到过的一只小兔子,拖着一条断腿,浑身脏兮兮的,毛都打成了结,丑得那些乞丐小孩儿谁见了都要踢上几脚,眼睛却又圆又大,红扑扑像那些夫人小姐帽子上的宝石。
    白荼的眼睛比记忆中的那只小兔子还要漂亮,对于小捡而言,这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就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直到白荼的小奶音响了起来,他才回过神,将一腔热烈的情意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
    “跪下。”
    刚刚还在回味爱情的甜蜜,结果喜欢的人上来就是一棒,把小捡敲得有些懵,但他只呆住了几秒钟,很快就回过神来,顺从的重重跪了下去。
    没有辩解,没有反抗,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
    白荼却觉得背后发凉,他看着小捡平静无波的眼神,仿佛被无理取闹羞辱的是其他人一样。
    鳄鱼系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你在担心,因为任务对象?”
    “是………他也太……太,”白荼小巧精致的喉结动了动,“……听话了。”
    就像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提线木偶,不管自己提出再过分的要求,都百分之百的完全执行,从来没有提出过异议。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显然他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最后只能安慰白荼道:“剧情中小捡这个角色面对你的欺辱一直都处于忍辱吞声的状态——他知道自己想要反抗你无异于蚍蜉撼树,所以直到最后才绝地反击,将暗地里搜集的证据发了出来。不用担心,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剧情走向应该还在控制之中。”
    尽管小鳄鱼分析了很多,但白荼仍旧觉得不大对劲,却又找不到原因,只能暂时先把这份心慌压下去,专心对付小捡。
    他伸手摘了几枝玫瑰,娇艳欲滴的花朵盛大灿烂的绽放,释放出浓烈的、艳腻的香味。
    “主人………?”
    小捡抬起头,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和不解。
    瑰丽浓重的绯红衬托得白荼的肤色更加雪白,他骄傲的抬起下巴,赏赐一般将玫瑰花扔到小捡面前的草坪上,指尖还萦绕着恋恋不舍的玫瑰花香,和一点点红到妖艳的花汁。
    “跪在它上面。”
    白荼狠下心,不给他和小捡之间留下任何余地。
    “………”仍旧没有反抗,乖顺的、无声的抬起膝盖,对着那团似火焰一样的花束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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