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是这样的好事,怎么不让我那六妹妹也去沾沾光。咱们是庶出,如何敢抢了嫡女的风头?”四姑娘一脸的讽笑。
听到这话墨心和墨晕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她们知道这是四姑娘又因为六姑娘心里不痛快了。
说起来她们是姑娘跟前的得意人,不知招了多少丫头的羡慕,可这其中的艰难旁人是一丝都不知晓的。她们姑娘平日在外面极为清高,看着不食烟火,实际却心眼极小,又敏感多疑,半点人情世故也不通。
这样的性子并不讨老爷太太喜欢。可偏偏心气又极高,处处都要与六姑娘攀比。六姑娘是太太的嫡出幼女,平日里看的跟眼珠子似得,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可她们家姑娘呢,既不排长又不算幼,连生母都已经不在了。按说这样的处境更该处处谨慎小心与人为善。只有讨了嫡母的欢心,以后才能有好前程。可四姑娘偏偏不懂这些,平日里就在姐妹中间掐尖要强,如今又得罪了太太身边的吴妈妈,只怕她们以后的日子要难过了。
墨心是从小就服侍在四姑娘身边的,最是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提其它只柔声哄劝道:“六姑娘从小长在京里老太太膝下,听说极为受宠,府里的事她自然清楚,可您不一样。咱们若不趁现在多了解了解府里各位长辈的脾性,等明年回去怕是要无措了。再说京里卧虎藏龙,高门世族众多,这礼数规矩自然与西北不一样,姑娘若不好好学了,难道您想日后出门交际让六姑娘专美于前吗?”
自然不可能!那丫头平日里就仗着嫡女的身份处处压了她一头,到了京城她可不能再让她着踩自己的名声上位。
墨心看着四姑娘脸上的意动,再不规劝,只留她一个人慢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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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吴妈妈一边伺候着陈氏梳头,一边说起下午她去三位姑娘院里的情形。
“三姑娘接了东西极为高兴,还让我与太太说她定会好好学。四姑娘倒是看不出喜怒来,只听到要学规矩的话神色极为羞愧……”
怕是恼羞成怒吧!这四姑娘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这几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七姑娘呢?”陈氏好奇道。
“奴婢去时,七姑娘正好不在,说是去了白姨娘处,听说回来后就差了屋里的丫头打听其她几位姑娘都得了些什么。”
陈氏脸色一沉,问道:“七姑娘最近常去白姨娘处吗?”
吴妈妈忙小心道:“这个月里已经去了三回了。”
若是三姑娘,去探望姨娘那是孝顺,可七姑娘这样的行为怕是要惹的太太不高兴了。
七姑娘的姨娘白氏自生下她后就信了佛,吃起了长斋,做了家里居士,等闲并不出佛堂。因此七姑娘从小是丫鬟婆子照顾长大的,六岁前从未见过生母。
吴妈妈想着心事,只听陈氏吩咐道:“你明儿个去告诉七姑娘,每日里除了学规矩外,再让她把针线好好练练,等过年的时侯给我做双鞋来,好歹我也照看了她一场。”声音里辩不出喜怒。
吴妈妈心中一凛,赶忙应了“是”,她知道太太这是不高兴了,在敲打七姑娘呢。
四知堂里季萦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打发了香芸下去休息,心念一动就进入了系统地图,所到的地方还是她下午出去时的瀑布水潭处。
现实里已经是晚上了,可地图里还是她白天进去时的那个样子。
季萦看着脚下这一大片的醉蝶花,花朵还未绽放,只花苞在风中摇曳。
第11章 绣线 明明她白天出去时已经采光了这一……
明明她白天出去时已经采光了这一片的醉碟花,可这会子却又是新长出来的样子。
她也不纠结于此,只是蹲下身子选择采集脚下一株醉碟花旁的丝滕状植株。这是一株全身颜色为透明色的植株,样子极为奇怪。
心念一动,系统的提示音就出现了。
“线草,是否采集?是否分解?”
她选择了采集但不分解,只见地面上就出现一样泛着微光的物品,她拿起来查看。这物品是一团透明的线状物,名字就叫做无色丝线,质地柔软,有光泽,耐久牢固,搭配天衍古蚕丝织成的布料,可短期提升气运,无副作用。
气运?季萦的心里重重一跳。
气运这东西看不见又摸不着,虽听着玄幻,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有的人气运多自然就生活如意,得到的钱财地位名誉也多,就像她家这样的官宦人家的气运自然比穷苦百姓家的多。有的人自身的气运少,自然就生活不如意,更甚者还会遭受各种苦难。不过大多数人自身的气运都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点,一生平平淡淡的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竟有可以提升气运的东西,而且还不需付出任何代价,虽只是短期内,可也是极为惊世骇俗的了。
季萦下决心定要找到那天衍蚕的蚕丝然后织成布料。即使她只用这无色丝线和布料做成一件衣服,也足够她得到极大的好处了。
自她来到这个时代,心里就极为没有安全感。虽说生成了官宦人家的姑娘,父母兄长很是疼爱她,吃穿用度也是家里除了父母外的头一份,可她的心里还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安。
精神上她害怕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担心未来的婚姻生活。她的亲事已经被订下了,若没有意外,她将来只能嫁入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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