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 只要找到第三块电池, 系统再次升级, 她就能找全醒神香方子上所有的香料,调制出真正的醒神香。不仅如此, 到时天衍古蚕的下落她也必定会找到线索。
可惜招来陈妈妈问了几回,关于第三块电池的线索还是迟迟没有下落。
季萦满心的期待好像被泼了盆凉水似的全变成了失望。
香芸见自家姑娘神色泱泱,不由从身后捧出个盒子, 笑道:“姑娘,您猜刚才谁给您送东西来了?”
季萦缓缓看了她一眼, 摇了摇头, 表示没心情猜谜语。
香芸只得自己揭晓答案, “是世子爷身边那个叫冯安的内侍。他说这东西原是早就寻到了的, 世子本打算上回在王府时就给您, 却不想被耽搁了。”
季萦听了她的话, 顿时精神一振。“快拿来我看看。”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急切。
香芸就走到她跟前, 将匣子递到她怀里。“姑娘快打开瞧瞧是什么。”
季萦闻言,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然后亲手打开了匣子。
只见匣子里是一只造型十分古朴的老银镯子。看外形, 应该是外族的贵族用过的东西。
“呀,真漂亮!”季萦感叹道。
她将镯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就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将胳膊伸给香芸和香榧瞧,“好看吗?”
“真好看。”香芸和香榧忙点头道。“姑娘手腕本就纤细白皙,戴了这镯子就更好看了。”
季萦对她们的回答很满意,抚摸着腕上的镯子不由低头笑了。
香榧见了就有些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觉得姑娘近来有些奇怪呢?”
有什么地方奇怪了?
季萦听了她的话,大大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香榧想了想,道:“前几次世子也曾送过姑娘东西,每次您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可这次的反应却明显有些不一样。您刚才一听世子送了东西来,开心的眼神好像在发光。不仅立马将镯子戴在了手上,还问我们好不好看。不像前几次只是将东西搁置在箱子里就再也不过问了。”
季萦听了,想了想她刚才的表现,还真是如香榧说的一模一样。她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香芸就笑道:“姑娘的变化我却是知道为什么的。”她看着香榧道:“谁让你不跟着姑娘出门的,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桩故事呢。”
“什么故事?”香榧不由好奇道。
香芸就瞧了一眼略有些羞涩的季萦,笑着打趣道:“什么故事,可不就是英雄救美的故事么。”
香榧闻言越加疑惑,“什么故事?你快说说。”
季萦却是脸皮薄,经不住她的打趣,便佯装嗔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姑娘都敢拿来说嘴了!”
香芸见她面色绯红,就笑道:“哎呀,咱们姑娘这是害羞了。我可不敢再说下去了。”说罢见她面色越发羞恼,就佯装求饶道:“姑娘别生气,您且安坐,奴婢这就捧了茶来给您磕头赔罪。”
主仆三个正笑闹着,杏林就从门外进来了。见了屋里的热闹气氛,不由也嘴角含着笑给季萦行礼请了安。
季萦之前吩咐过杏林打听四姑娘的事,见她这会儿来,想必是事情有进展了。
给香芸和香榧使了个眼色,她们便相携着退出去了。
杏林见屋里只剩她们两人,就与季萦屈膝福了一礼,道:“姑娘之前吩咐奴婢打听的事到今日奴婢才算是置办齐全了,这才敢来跟您回话。”
季萦点头,道:“你说说吧!”
杏林就接着上次给她回的话道:“太太带人从四姑娘那里搜出了与冯公子往来的书信,然后就将四姑娘带去了世安院问话。四姑娘先死咬着自己是被冤枉的不肯说,太太就威胁她,若不说实话就将墨心和墨韵两个拉出去打死。四姑娘这才吐了口。包括与冯公子是如何认识如何往来甚至发展到了何种境地,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她说着就顿了顿,组织好了语言继续道:“太太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冯公子有回来咱们府上找四爷和六爷借书,曾与四姑娘碰到过一回。刚好四爷和六爷那里没有,四姑娘屋里却收着一本,她便自己将这书借给了冯公子。如此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就生了些别样的情愫。”
季萦听了就问杏林,“可知道四姐姐借给冯公子的是什么书?两人书信里都说了些什么?还有那信是如何通传的?”
杏林道:“是一本茶书。那些信太太都看过了,也审问过墨心和墨韵两人,四姑娘与那冯公子书信往来倒也算守规矩,说的都是些诗词歌赋烹茶调香之类的雅事。每回四姑娘写了信,就让墨心带着去府门上交给一个守门的老仆,然后从那老仆手里再拿回冯公子的书信。”
季萦闻言若有所思道:“府门上守门的老仆都是咱们家的家生子,忠心自是不必说。又怎么会帮着四姐姐与人私传书信呢?”
杏林就略显神秘的低声回道:“听说那老仆与四姑娘的生母白姨娘很有些旧日的交情。这些年四姑娘跟着老爷在西北任上,与他没有过接触,不过等咱们回了京城两人便联系上了。”
“四姐的生母不是很早就过世了么?”季萦疑惑道,“而且她不过是个姨娘,怎么还有这样厉害的手段,连咱们府里的家生子都能笼络了,以至这么多年后四姐姐还能得了人家的关照。”在季萦的记忆里,有关四姑娘生母的事很少被人提及,可以说那位白姨娘无论生前还是逝后,在府里的存在感都极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