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敢肯定刚才那姑娘身上必定有些端倪,要么是身怀大福运之人,得上天庇护。要么就是她身上有什么宝物,才能避过我教圣物的探查。不过听王爷说那位姑娘不过是普通官眷,因此我觉得是后者。”
五皇子听了,不禁若有所思起来。半晌,才与东圣国的圣女道:“听圣女如此一说,本王倒对贵教的圣物有些兴趣了。”
“说不得有朝一日王爷也会成为我教圣物的有缘人。”东圣国圣女意味深长道。
…………
季萦进了帐篷与陈氏稍稍说了几句刚才的事。陈氏一听就恨声骂了那不知礼数的东圣国圣女几句,然后又张罗着要寻些谢礼与冯世子道谢。
季萦忙拉住她道:“阿娘,此事不便大张旗鼓。冯世子喜欢醒神香,正好我这回出门时带了些,不如一会儿让哥哥亲自给送去。”
“这个好,还是萦姐儿考虑的周到。”陈氏一面说着,一面使人去找宋子服去了。
季萦受委屈的事,不到晚上齐灏就知道了。怕小姑娘心里难过,他百忙中抽空亲自过来了一趟。
季萦怕他因此误了差事,忙道:“世子放心,我没受什么委屈。”
“我知道。不过那东圣国的圣女不知礼数,我怕她再次冲撞了你。萦儿日后出门多带几个护卫。”齐灏叮嘱道。这两日他拱卫圣上安全,不能时时护在季萦身边。
“好。”季萦乖巧的点头。然后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料想是才刚从猎场出来,连衣物都没来的极换就来找自己了。心里不由一暖,下午被那东圣国圣女欺辱的怨气也散去了。
送齐灏回去时,她忽的记起了什么从荷包里掏出了个拇指长的白色小瓷瓶,“这是松脂精油,沐浴时滴在水里能解乏。世子奔波了一整日,不防试一试。”
“好,那我便不与萦儿客气了。”齐灏伸手接过瓷瓶慎重的放入怀中,然后便大步走了。
晚上,圣上携朝臣及其家眷举行了篝火宴,各国使臣也参加了。
今年水草丰茂,因此山上的猎物多而肥硕。连宋修远这样的文官也像模像样的猎了一头麋鹿。
晚上,季萦亲自动手为陈氏和宋修远烤肉。陈氏和宋修远吃着女儿烤的鹿肉,不由感叹自家女儿真是多才多艺。
一头麋鹿,季萦一家四口还有宋大伯并没有吃多少。季萦便将另一半肉留起来准备做了鹿肉干带回家让其她人尝一尝。又趁人不注意,将在系统里得的鹿精肉和鹿筋也了里面。准备先一趟带回去,再琢磨怎么吃用。
今晚是庆祝丰收的夜晚,圣上有意与民同乐。朝臣们也就抛却了京中时的矜持,一片欢声笑语。而各国使节比大周的官员更加放的开,甚至有使臣亲自下场唱歌跳舞。场面一度热闹非常。
季萦正坐在陈氏身边,与一旁的宋子服说话。就见一个面熟的小厮过来,“奴才见过六姑娘与服公子。”
她认出这是齐灏身边的人,她几次都在冯安的身后见过他。
那小厮行礼后道:“六姑娘,我家主子邀您过去一叙。”他说着就指了指他们身后不远处,那地方不似这里火光明亮,反而被月光照得影影绰绰。
季萦随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那是今儿白日里她与齐灏说过话的地方,周围空旷,远离人群,但距离这边倒也不远。她旁边的宋子服就打趣道:“既然世子来找妹妹,怎么也不亲自来?”
季萦嗔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左手小指上就传来一阵灼痛。她心里一紧,面上的笑就顿了顿。
“怎么了?可要我陪你过去?”宋子服疑惑道。
季萦摇头,然后似是懊恼的小声道:“我方才不小心将油点子溅在了衣襟上,怎好这会儿过去见世子。”她面对着宋子服说话,一旁的小厮并不敢往她的衣服上细看。
宋子服闻言瞧了一眼,她说的那处一丝脏污也无,有些不解她为何要如此说,静等她的下文。
果然季萦接着道:“劳烦这位小哥在此处等一等,我换身衣裳就来。”然后与宋子服道:“哥哥,天黑的很,你陪我去吧!”
她说完,就拉着宋子服径自往宋家帐篷的方向去。那小厮来不及阻止,只好隐下心里的不安,站在一旁等候。
宋子服一跟着季萦出了晚会的范围,就问道:“妹妹,到底怎么了?”刚才季萦的行为太过反常了。
季萦来不及与他细说,只道:“哥,我感觉刚才的这个小厮有些不对劲。既然他说世子找我,那咱们这会儿就去瞧瞧世子到底在不在宴席上?”她说着就拉着宋子服转了个方向,往朝臣们宴聚的方向去。
宋子服心里一惊,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问道:“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在他看来,世子这个时候来找妹妹并无异常。毕竟这几日在西山,世子常来找她。这会儿时间还早,外面又人多热闹,连他爹爹也到他们这边吃了些烤肉才去了圣驾哪里,世子趁着空挡出来一回也说的过去。再者刚才那个小厮,他也在世子身边见到过。能带到这猎场来的,肯定是心腹之人。
季萦不能说是手上的戒指给了她警示,只道:“世子从未让别人来寻过我,一直不是他亲自来,就是派了亲随冯安来。今晚那个小厮虽也是世子的人,但我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安。”她说着不由加快了脚步,“哥哥,我们先去找世子,若真是误会一场,说清楚了也没什么。可若不是,咱们就更得赶紧找到世子,阿娘一个人还在那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