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晓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多可笑呢?自己喝醉酒,睡错人,将所有的错误怪罪在别人头上。”白霁胸腔发颤,俊逸的笑颜上是一双恨意滔天的眼眸,“知道时骥是怎么做的吗?他迁怒我父母安排不周,封了我爸的小饭店。饭店没了,家里欠下一大笔债务,我爸没日没夜工作还债,最后累死在岗位,我妈接受不了,疯了跳楼自杀。”
原著并未提及时骥如何逼死白霁的父母,当事人孩子一提,所有分散的已知信息各自串联起来,成了条清晰明了的长线。
时晓一顿,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非常狗血,浓浓的早古虐文文学味扑面而来。
霸总男主时骥,替身女主徐雅惠,早逝白月光原时晓她妈,出场不到两集炮灰白霁他爸妈。
这事发生在二十三年前,那时,原时晓的母亲刚去世,时骥常常借酒消愁。某日,时骥去亡妻故乡,身为秘书的徐雅惠不放心,连夜偷偷跟过去,并找到烂醉在街头的时骥。附近没有酒店,只有一家餐饮、住宿一体的小饭店,柔弱女子的她就近搀扶时骥到饭店住宿。
徐雅惠办理好入住手续,白霁爸妈帮忙把时骥送进房间,两夫妻走后,时骥睁开眼,朦胧的灯光下,他误将徐雅惠认成亡妻。徐雅惠从入职时氏那天便爱上时骥,鉴于时骥是有妇之夫,她难以宣之于口。而时骥把她反扑在床上,她难掩心中爱慕,半推半就,从了。
三十出头的时骥傲气凛然,喜欢将所有事牢牢掌握在手里,第二天醒来,他无法接受自己背叛亡妻,将发泄口对准白霁他爸妈,徐雅惠醒悟自己行为下贱,黯然失色辞职离开。
不想,徐雅惠怀孕了,时凛出生患有先天性疾病,她没能力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八年来一直为时凛的病发愁,最后,病情不能再拖下去,带着时凛找时骥,全文HE。
而在那个年代,网络科技不发达,想找人犹如大海捞针。无人得知贺家富家千金被间接性搞死,到近年,贺老才得知自己疼在骨子里的小女儿被时骥这无耻小儿害死!
“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白霁盯着时晓脸,面容慢慢扭曲,“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孤儿院小孩很多,很难温饱。我渴望有个温暖的家,渴望有爸爸妈妈疼爱,只要有大人过来领养小孩,我就会积极的表现,我成功了,但是很快又被退养了。三次,这样的事发生了三次。”
“我不能哭不能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有任何差错,我的一言一行都得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只要有不满意的地方,他们就会说后悔领养我。”
“我就像条狗,他们高兴会给我甜头,一旦达不到要求打骂接踵而来,嫌烦了就扔回孤儿院!”
“我不想再被收养,我学会了看人脸色,”他脸上的厌恶顷刻消失,谦和识大体的笑容毫无违和的浮在脸皮上,“果然,从那以后没有人不喜欢我,没有人会故意为难我。直到五年前,我被接回贺家。”
“你......”时晓不敢与白霁直视,染着豆蔻色的指甲紧紧扎进掌心,“对不起,”她不知该说什么,因为白霁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是时骥造成的,“对不起。”
她只能说对不起。
白霁哂笑:“你是时骥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我以贫困生的身份接近你是为了毁掉时氏,就像时骥当年毁了我的家。可惜啊,唐瑜不希望我接触你,她担心我会误入歧途,我爱她,为了让她安心,所以让你来见证我们的订婚宴。”
时晓身体发凉,那双她熟悉的明润的眼眸满是锐利冷然。
秉着痴心霸总人设,她不死心抓着白霁手臂摇晃,“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讨厌你这张自以为深情的脸,让人很恶心。”柔和的声线说着最残忍的话,白霁扒开时晓的手将其推在地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识趣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居高临下睥睨时晓煞白的脸,冰冷的心脏也跟着跌入深渊。
他尝试呼吸,吸进的氧气在胸口凝聚却无法抒出,他像只快溺死的鱼。
西裤下的长腿愈来愈沉重,如灌了千万吨泥水,白霁攥紧拳头朝檐廊走去,那里,有等待他的唐瑜。
他走上廊道,额头鬓角湿润,笑容苍白疏朗。他紧握唐瑜的手,安抚焦虑不安的唐瑜,头也不回地离开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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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中央灯光耀眼、音乐劲爆,舞池上的男男女女疯狂扭动身体。
距离有些远的角落光线昏暗,阴恻恻的气压肆意侵占这片暗地,空气被一股浓郁的烈酒覆盖,周围无人敢坐。时晓瘫在长椅沙发,整个人近乎融在黑暗里,舞池霓虹灯掠过这边,一张美艳冷厉的脸蛋影影绰绰。
桌面酒瓶横七竖八,地上一片狼藉,全是她砸碎的玻璃碎片,服务员怯生生送来她前不久叫来的酒,话不敢多说半句,立刻走人。
时晓颓废着晃晃悠悠直起身体,开了酒瓶盖,继续往嘴里灌酒。
[白霁撤走那些跟踪我的人没?]时晓从白霁订婚那晚开始罢工,今天是她罢工的第五天。
888:[没有。]
时晓满脸郁卒:[他有毛病吗?到底想跟多久?]
原著里,白霁盗走机密文件,原时晓执迷不悟,力排众议为白霁找借口。现在剧情走向变了,可她深情设人没法变,两人分手,她不可能轻易放下对白霁的感情,怎么也要表现得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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