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为使游戏体验感更好,玩家每穿越一次世界,世界难度与之上一个世界要加深5%。]
时晓:[......这种事情不该事先告知一声?]
[游戏处在测试阶段,为测试每个世界的难度是否有本质上的差别,我们不会告知任何玩家。既然玩家能感觉出来,说明难度确实有区别,我这边会立刻上报上去。]888停了一秒,鞭炮声啪啪啪不绝于耳的在时晓脑颅响起,机械音掺杂在里面,[感谢您的认真参与。]
时晓:[......]
时晓无语躺尸,忽然,头顶上的毛毯动了动,她还没做出行动,一整块毛毯就被掀开来了。
光线倏地变亮,亮得刺眼。
时晓半眯着眼,刺光中,青年微弯着腰喊她,他面部轮廓虚实,唇色浅淡的嘴唇张张合合,声线柔和体贴:“姐你困了吗?吃完早餐再去休息好吗?”
咸香、鲜香,各种不腻味的香味随即飘忽鼻息,时晓恍惚。
她撑起手掌坐直身体眺望饭厅,饭桌上是她熟悉的家常菜,压了几天的怒火霎时间直冲脑门,她转过头:“好你个白——”
适应明亮光线的双眼,看清面前的人,时晓戛然而止。
“怎么了?”林纾眉眼关怀,他不懂时晓为什么突然生气,也不懂时晓为什么突然停下。
“没什么。”时晓按按太阳穴,将糊在脸上的长发捋到后脑勺。
这几天酗酒熬夜,没有一天是睡得好的,体内积攒一堆酒精,就算她能够理智的操控身体,脑子难免有些混沌。
林纾与白霁不是同一类型,白霁是光风霁月的温柔,林纾是单纯精致的俊俏,猫眼、微笑唇、皮肤细腻,一个微笑能甜人心坎去。
两人的相像处,是身上的白衬衫,是恬淡柔和的声线,是眼里如月下湖的与世无争的粼粼波光。她不能再把这两人搞混了。
“你为什么会去酒吧?”林纾在酒吧的拘束样浮现在时晓脑海里,想起林纾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她猜测,“想在酒吧找工作?”
毕竟小说世界就爱写一些不谙世事的小年轻去酒吧工作,幸运的遇到霸道总裁,不幸的失去贞洁。
林纾诧异,一脸‘你怎么会知道’的小鸡啄米点点头,“奶奶身体不是很好,我想买些补品给她补补身子,所以约好今天去面——”想到什么,他无措直气身体,“我跟酒吧经理约好今天去面试,看到你就把这事忘了!”
“急什么?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我记得你读英语专业?我这有份兼职,笔译,做得来吗?”把人脑袋砸了总得赔偿,时晓翘起二郎腿,霸总气势全开,“以后不要再去酒吧,电话号码给我,回头我让人跟你谈薪资待遇。”
林纾一滞,猫眼溢出盈盈泪光,“谢——”
“那是你付出劳力应得到的酬劳,别谢我,谢你自己吧。”指腹按压太阳穴后,精神状态有所缓解,时晓起身,“去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回学校。”
她打算送走林纾就休息补眠。
“我先帮姐按摩吧。”恩情无以回报,林纾只能用最笨却真诚的方法感谢时晓。
时晓被一双殷勤的修长手掌摁回沙发,天花板上灯光被林纾的身体挡住。
视线昏暗,她对上一双含笑的猫眼,拒绝的话将要脱出喉咙。
太阳穴被柔软的指腹摁住,手指轻柔地顺时针打转,紧绷的穴位舒缓开来,时晓惬意闭上眼眸。
林纾微微一笑:“我常常给我奶奶按摩,很有经验——”
“怦!”
实木大门受重力砸向墙面,骇人暴力的踹门声响彻云霄。
时凛拽着白霁进屋,“你他妈把我姐折磨得不成人样就想置身事外,我告诉你,没门!白霁亏我——”
何清濯守在白霁后方,“你不跟姐道歉,今天就别想走!长得人模狗样,心里龌龊黑暗——”
吵吵嚷嚷的痛骂戛然而止,由于视角问题,他们一进门就见到沙发上一上一下、姿势暧昧的时晓和林纾在接吻,时凛陡然脱力,攥紧白霁的衣领的手直直垂落。
时晓、林纾转头看向玄关处破门而进的三人。
半晌,沉默被打破。
“你他妈谈新男友好歹跟我说一声啊!人我都给你拉过来了!”时凛看时晓那眼神既是痛心又是欣慰,既是责备又是尴尬。
时晓:“......”
时晓推开林纾,自证清白地站起身,“这是我学弟!”
还有谁让你把白霁带过来的!她还没想出新战略对付白霁啊!
时凛不信,何清濯也不信,他识趣拉走时凛,“打扰了。”
可怜的大门又“啪”一声地关上。
白霁冷呵一声,迈步朝着沙发方向走去,“时总真是好雅兴啊,在哪都不能阻止你寻欢作乐呢。”
心里越是被嫉妒毒虫啃噬着,俊逸的笑脸便越发亲善疏朗。
他辗转难眠、日思夜想的人被别人半圈在怀里,头发凌乱,脸上没有分毫抗拒,他们在不久前嬉笑打闹。
他不该过来的,她多情又滥情、对谁都好、对谁都大方,可是得知她带着别人进了他们的房子、进了专属于他们记忆的房子......
她不可以这么做!
他激怒时凛,让时凛带他过来,他迫切的过来找她。
然而,目睹一切,他的在乎变得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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