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传来犹如困兽一般低沉危险的低吼声。
那一瞬,安妲香感觉自己像是猛兽爪下的一块肥美五花肉,即将被野兽吃入腹中。
求生欲战胜了极度惊惧。
她终于能控制自己的手脚,费力挣扎却被陌生雄性兽人轻松压下。
发现对方好不费劲儿地单手禁锢她一双手,还有个存在感非常强烈的玩意儿向她示威,安妲香穿越前也是有经验的人,一时间气得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傻瓜也知道来人想干什么。
md,小鳖崽子还想淦你祖宗我?
安妲香脑子开始疯狂转动。
想想什么法子能让自己脱困。
结果想了一圈,她只想掀桌‵′┻━┻
她是跟修仙挂谈苏修炼了一阵子,但时间太短,她有修炼天赋也弥补不了,目前也就学了两招——一招是画符开露天温泉,一招是用灵力防寒避暑——没有一招是能帮她解困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另想法子。
陌生雄性兽人不怕安妲香那点力气,放开她的手但没松开她的嘴,空出来的一只手准备撕她身上碍事儿的兽皮上衣。安妲香双手一有空便凝聚灵力于掌间,直接拍向身上的兽人。
因为判定这个雌性兽人力气小,被挠上两下也没危险,所以雄性兽人也没躲避。
谁知那一巴掌拍在身上就跟万千尖针齐齐刺穿他的皮肉,一瞬的剧痛让他变了脸色,动作也停了下来,安妲香借着仅有的丁点月光,另一巴掌冲着脸抽,抽得那人从她身上翻下去。
两巴掌下来真的脱困了。
安妲香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但她没有逃,而是在怒火支配下将灵力凝聚手脚,冲着雄性兽人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甘霖娘的,想上老娘也不撒尿照照自己什么鬼样。还想上你祖宗,你祖宗这就送你下去见祖宗,艹就一个字,md不把你打成太监我哔哔”
那名雄性兽人被打得原地滚,却怎么也躲不开暴怒之中的安妲香。
没一会儿,身上的伤口再度撕裂,空气中的血腥铁锈味溢满了整个漆黑空间。
安妲香体力不济,她练出来的灵力也不多,没一会儿就累得一屁股坐地上,气喘吁吁。
“淦,就这么点本事还想上老娘,满足得了吗?”
安妲香伸腿踹他头。
灵力用得差不多,这一脚又没力气,不具备杀伤力,只是将他头踢得动了一下。
“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出门当鸭都嫌你不用劲儿,还敢舞到老娘跟前”
恨不得一口口水吐他脸上。
过了一会儿,劫后余生的安妲香冷静下来,发现了不对劲。
陌生雄性兽人没动静了。
莫不是被她打死了?
安妲香心中咯噔,慌得一批。
虽然在掉节操的兽人世界待了快俩月,但她一直生活在裴叶圈出的舒适圈,也没有直面这个世界最残酷嗜血的一面。从小在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她,骨子里还是认为杀人是错的。
哪怕眼前这个雄性兽人是个可耻的强制未遂的强哔犯,但也不该这么死了。
至少还罪不至死,坐穿牢底就好。
这时脑中浮现一个猜测,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我、我不会杀人了吧”
安妲香坐起身,一边戒备一边爬着靠近,摸索了一下摸到他的头,带着温热的黏腻。
一手的血,吓得她花容失色。
“死、死人了”
她双腿发软得起身,踉跄着往窗户反向跑,摸索门的位置。
打开门,还未迈步就看到月下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人转过头来,是熟悉的侧颜。
“橙、橙姐?”
裴叶双手环胸,一点儿不像是刚来的样子,看到安妲香也没有惊讶。
很显然,她早就来了。
安妲香一时手足无措,喉间有什么话在翻滚。
“橙姐,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裴叶说道:“不久,你被拖进去我就来了。”
安妲香:“”
一时间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委屈,眼眶蒙上一层淡淡水雾,最后还是瘪嘴哇得哭出来。
“你怎么能这样?”
抬手擦泪,忘了自己手上还有血,抹了半张脸。
裴叶摸她的头,叹道:“你能自己脱困最好,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来。”
若安妲香没法脱困,她才会出手救人。
“你怎么能这样!”
安妲香反而哭得大声了,跟孩子似得蹲地上抱着双膝。
裴叶歪了歪头。
有一丢丢的理亏但很快就散了。
“我刚才好害怕——真怕会出事!你怎么能这样!”
听着控诉,裴叶也蹲下来。
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哭。
安妲香抽噎了一会儿自己止住了。
“如果我不行的话”
裴叶道:“我会救你,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安妲香抱着双膝,垂头想了一会儿。
毕竟是个成年人,她冷静得也快,半晌才道:“但你的教育方式有问题,真的如果我是小孩儿”如果是货真价实的未成年,绝对会留下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太吓人了。
裴叶讪讪地道:“如果是小孩儿,我的方式会温柔一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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