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错。”
司机眉头一皱,这小孩也姓谢?“我是谢宁。”
清朗的少年音在车内响起,司机搭在反向盘上的手一僵,转头惊讶的看了谢宁一眼。
这长的白白净净的小孩,是之前谢先生从乡下认回来的那个土包子!!!
谢宁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脖子,
“开…开车吧。”
司机知道自己失了态,压下震惊启动了车子。
到底也是留着谢家的血,换个发型,气质都变了不少。
司机撇了谢宁一眼,
要说现在的谢宁和之前一头非主流阴阴沉沉的谢宁是一个人,料谁也不能信。
车子驶进别墅区,在一座豪华的别墅旁停了下来。
谢宁下车,跟司机道了声谢,背着书包进了门。
在玄关处换了鞋,还未等往里走就听见了道少年音,
“爸,今天宁哥又在学校惹事了,听说把老师气的让宁哥滚出班级。”
“好像跟好多人打了架。”
“爸你也别生气,虽然宁哥平时不遵守校纪,但肯定也不是故意惹事的。”
谢宁抽了抽嘴角,真是好大一股子茶味。
说话的人就是跟原身从小被抱错,草根出身却含着金汤匙长大,受尽原身家人宠爱的假少爷谢沐白。
谢宁渡步向里走,沙发上交谈的两人也注意到了有人回来。
谢沐白赶忙闭了嘴,幸灾乐祸的往玄关瞧,等着谢宁这土包子进来挨训。
谢长恒锋利的眉眼紧皱,周身自带着在商业上历经多年的威严,刚毅的脸庞发黑,显然被气的不气。
“你在学校又惹……”
待谢宁走进客厅,刚要开口训斥的谢长恒噤了声。
只见他高大的身形一僵,在看见谢宁后原本黑沉的眸子有了丝波动。
青年清澈漂亮的杏眼与其对视,让谢长恒一瞬间以为季年回来了。
原本训斥的话卡在喉间,就像似被人扼住了肩颈,怎么也说不出。
像,实在是太像了。
谢宁的眉眼跟季年就像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坐在沙发上的谢沐白一时间也没认出来谢宁,但很快就回了神,丹凤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咬了咬牙。
收拾的再好能怎么样,
粗鄙刻在骨子里,再怎么收拾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咳”谢长恒清了清嗓子,看着谢宁脸上的伤,语气缓和了不少,但嗓音依旧严肃“你在学校又惹了什么事?”
谢宁开口,“跟同学起了点争执。”
“起争执为什么不找老师,还跟人打架?!”
谢宁看了谢长恒一眼,对于这个父亲,原身并没有太多记忆,谢长恒总是很忙,一年里也见不到几回人。
偶尔碰见,也是训斥原身的言行,谢宁知道这位父亲的初衷是好的,但对于谢宁的陪伴和教育上来说,谢长恒几乎没有尽到什么责任。
还未等谢宁开口,谢沐白就站了起来,
“宁哥,打架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你的不对,你认个错让爸消消气。”
谢宁鄙夷的看向谢沐白,
这他还没说呢,就所有错都是他的了?
“我为什么要认错?”
谢沐白心骂谢宁蠢蛋,真是挖坑他就往里跳,“宁哥,再怎么说打架都是不多的…”
谢宁目光冷了下来,原身被几个A按着打的事,在书中当天就传遍了,他不信谢沐白不知道。
“别人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了?”
“要是你被几个人围着打,你还不还手?”
谢沐白被问的一愣,显然没想到谢宁这闷包子敢跟他呛声。
“宁哥你要是不惹事……”
谢宁开口打断,“别人嘲笑我的信息素,我就要活该忍着?”
谢长恒听后眉间染上了怒气,关于信息素的事,当初将谢宁认回来时他从手下给的报告里得知,因为从小就有人拿信息素嘲笑讽刺谢宁,所以才养成了阴郁孤僻的性子。
谢沐白不甘,试图再说点什么,谢长恒却先开了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一会儿涂点药,我明天会叫人去学校一趟帮你解决。”
“可是爸,宁哥他……”
“行了!”
谢沐白缩缩脖子,噤了声。
谢宁看着谢沐白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模样,心气舒畅。
对着谢长恒道,“不用了,我自己解决了。”
说着就背着书包,上了楼。
看着谢宁离去的背影,谢长恒按住了眉心。
原身房间在三楼,这一层只有他一个人住。
谢宁将校服脱下来丢进洗衣篓,洗了个澡。
出来后,躺在厚软的大床上回忆剧情。
书中的谢宁是个炮灰,从小被人设计抱错,跟他一样在大山里长大。
养父母对他并不好,从认事起的年纪就有干不完的活,一个瘦瘦小小omega没得到过应有的疼爱与保护,反而干起了上山挑水,下地种田的活。
8岁时,养父母想把谢宁卖给个人家当童养媳,但对方嫌弃谢宁的信息素难闻,死活不要。
谢宁这才算逃过一劫,但生活上过的就更不好了。
不仅时长吃不饱饭,还要天没亮时就要上山干活。
当谢家找到他时,谢宁正撸着裤腿子,哼次哼次的在地里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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