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石头晶莹剔透啊?】
【长得和玉石一样吗?】
【狗子手指间好像闪闪亮亮的。】
【啧,又不给我看,还非要说得那么响,当我聋的吗?】
“行了,就这个颜色,拿去匠造局做吧。”
高瑨似乎已经选定,万公公应声而退。
谢郬的目光跟着万公公出去,再看高瑨时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谢郬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干咳一声,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埋头抄经。
高瑨将她反应收入眼中,暗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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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馨月在御花园等消息。
先前她派彩云跟着谢苒身边那个叫福如的宫婢,看看她去干什么,彩云一直跟她到夜香所,偷偷听到福如和那夜香婆子嘀咕要把她手里的首饰给出出去。
卖宫里的东西可是杀头的大罪,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潘馨月没想到谢苒竟然疯成这样,让自己的贴身宫婢去卖东西!
她呆愣片刻后,果断回过神来,有如神助般发号施令,让身边的另一个宫婢去慈仁宫调派人手,去跟一路上留了记号的彩云汇合,打算在福如交易的时候,给她来个人赃并获。
只要抓住那个宫婢,她就算有人证在手,不怕谢苒不承认!
彩云从花间近道钻出来,潘馨月紧张问:“怎么样?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彩云说。
潘馨月高兴极了,当即回慈仁宫找太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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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仁宫中,太后正让侍奉半生的红英为她在头顶针灸。
太后素有头疾,她的贴身宫婢红英便主动去太医院学了这套针灸术,三两天为太后针灸一回,为太后大大的缓解了头疾。
而殿中,有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宫婢正在被打板子责罚。
也正是因为今天这事儿,太后许久不犯的头疾也犯了,她眯着眼,一边听着打板子的声音,一边听着两个小宫婢在那哀嚎求饶:
“太后饶命,奴婢真的没拿那对玉钗。”
打人的是慈仁宫的管事姑姑,这两小宫婢是她一手带进太后寝殿的,如今出了事,若她不主动出手,只怕会受牵连。
“两个小贱人,手脚竟这般不干净!太后寝殿都是你们清扫,不是你们拿的会是谁拿的?速速交代出来,东西藏哪儿了?否则今日打死你们不说,你们娘老子都要被你们连累死。”
管事姑姑的质问让两个小宫婢惊恐不已,可她们真的没拿,到哪里去叫出东西呢。
红英姑姑往那些宫婢看去一眼,说道:
“太后,念她们是初犯,打完撵出去就得了,这血呼啦次的,您看着也心烦不是。”
太后闭着眼睛说: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哀家好些东西都不见了,这回绝不能饶!你别管,针灸好了没有?”
红英应声:“是,马上好了。奴婢来为您撤针。”
“嗯。”
正在撤针的时候,潘馨月进来了。
因为事态紧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等通传,连殿中正在被打的宫婢怎么回事都没问。
太后见她莽莽撞撞,不禁皱起了眉头,训斥道:“没点规矩!”
潘馨月直接跪到太后跟前,喜笑颜开:
“姑祖母,咱们遇着好机会!”
太后不解:“毛毛躁躁,什么好机会?”
潘馨月正要说,却看了一眼在为太后撤针的红英,太后知她有私话说,遂问红英:“撤了针就下去吧。哀家的头感觉好多了,明日你再来。”
红英应声退下。
太后屏退左右,潘馨月才把今日发现谢苒身边宫婢倒卖宫中首饰被人赃并获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真?”
太后听后,激动地站起身来。
潘馨月喜同身受:“当真!人我都抓了,还有那个与她接头之人,我将他们抓了!只等姑祖母出手。”
太后略带狐疑,觉得潘馨月年纪轻,会不会中了别人的计,保险起见,她召见了跟踪的彩云和抓人的几个宫婢太监,几人说辞一致,确实是将谢苒身边的宫婢在倒卖宫中首饰时当场擒获。
“好。好啊!”
太后长舒一口气。
自从谢苒进宫以来,太后就处处受制,如今有了这个把柄,就算不能将谢苒从贵妃的位置上拖下来,也总能借此机会,好好的教训她一番,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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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在南书房中抄经抄得天昏地暗。
【福如也不知成功跟人家接头了没有。】
【到现在都没出现,说不定就在那里等着人家当天运回来呢。】
【哇,那我岂不是晚上就有肉干吃了。】
想到这里,谢郬只觉得连枯燥无味的抄经都有劲不少。
高瑨批着奏折,听到这里不禁疑惑,接头?运回来?肉干?
什么跟什么?
正纳闷着,就听明泽宫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殿前侍卫与宫人们请安的声音传来:
“参见太后娘娘。”
高瑨与谢郬同时抬头:
【太后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别不是找我麻烦来的吧?】
谢郬跟在高瑨身后迎到殿门口,太后领着潘馨月和几个慈仁宫的宫婢进入明泽宫里。
太后先是对出现在明泽宫里的谢郬递来审视的目光,谢郬恭谨有礼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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