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自然是两人一宠捧着脑袋惨嚎。
三个货哀嚎着面面相觑。
喝酒之后的滋味竟是如此销魂吗?
莫孓晃悠着强撑起身体去厨房给大家熬粥,总不能让堂堂指挥去给他和缇萝迦做饭吧?而且莫孓很怀疑这个铁娘子会不会烧饭未遂直接变成烧厨房。
他更不能让一只短爪的黄鼠狼去做饭,虽然那团毛球内里其实也是个女人。
三个人昨天全都是一杯倒,明显都是新手。
莫孓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薛红衣肯定也是自幼就在世家宗门中长大,不然也不会跟自己和缇萝迦一样用一杯高度白酒把自己撂倒。
昨天为了表示对薛红衣的感谢和歉意,莫孓有生以来第一次豪爽的一口把一杯白酒干了,然后就明白为毛这世界会有一种白酒叫做烧刀子了。
真是又烧又刀,这绝对是跟他一样被烈酒凌迟过的人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
用家里有的食材做出一锅鸡肉香菇粥,配上胡萝卜土豆丝饼,再加上一碟子糖蒜一碟子腌萝卜,翠绿明黄搭上白粥倒是意外的战胜三个人的宿醉,吃的不亦乐乎。
薛红衣难得好好看了莫孓一眼说道:“看不出你倒是挺会做吃的。”
其实这也是缇萝迦想要说的话。
和莫孓这位“主人”的同居岁月,一直都在生死危机之间徘徊着不断颠沛流离的更换地图,即使在莲花渡短暂的拥有过自己的居所,可那种兵营式的制式排屋,完全不允许有一点个人的色彩和喜好填充其内。
莫孓的厨艺自然从来没有机会得以显示。
莫孓的确会做饭。
那是因为他的那对好爹妈太不会做饭,想要吃到电视里的各种美食,只能靠自己动手。
经过在莫家那几个月生活,莫孓也明白其实这倒不是因为莫唯民和韩丹故意虐待刁难,而是他们这种世代以修炼为目的的家族里,民间的所谓衣食住行和修者的衣食住行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普通人一般都讲究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衣服在功能性之外还必须要有品位,总之衣食住行四个字虽简单,却是大多数人汲汲营营毕生所求。
而修者的衣食住行就简单得多,安全、舒适即可。
修者修身修心,他们的全部精力几乎都投入到长生之中,喜欢不为外物所扰,一心向道,那些普通人所追求的恰恰是修者认为必须摒弃的冗杂之物。
所以莫家的族服只有两个款式,冬天的侧重保暖,夏天的侧重凉爽,款式随意到蔽体即可,完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吃食上自然也是果腹即可。
可以说,原则上除了天材地宝、修为功法这些之外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当然能真正做到不为外物所扰的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韩丹和莫唯民其实特别害怕自己的道心会被凡尘俗世所迷惑,所以一切求简,所以从来不带莫孓出去游玩,从来不去任何娱乐场所,吃食也和莫家差不多,只要能吃饱即可。
莫孓的小学同学从来不会理解,为什么这个豆芽菜每次在小饭桌吃饭都风卷残云把饭菜全干掉,从来不剩。
因为对于莫孓来说,那都是人间美味。
所以休学以后莫孓开始摸索着给自己做东西吃。
害怕这个叛逆期的“儿子”整日闷在家里发狂,所以韩丹和莫唯民也都由得他去折腾,渐渐倒是真的把自己给折腾成了半个厨师。
于是别墅的三个居民中,莫孓的厨子地位由此奠定。
这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莫孓和缇萝迦面前再次被丢了两块肉。
这次莫孓做的是水煮肉片,下面铺了豆芽菜、木耳做底菜,当热油“呲啦”一下泼在鲜红油亮汤汁上铺满的麻椒时,一股又香又麻的味道顷刻充溢在餐厅里。
作为观众的薛红衣不知不觉坐在餐桌前拿起了筷子。
然后继续地下室对打,小院子里跑步。
第三天的时候,薛红衣开始系统的教授莫孓一种类似军体拳的技击术。
薛红衣虽然叫它军体拳,可是莫孓的队友们也有不少军人,没少看过他们之间的训练,莫孓以一个门外汉的眼光看,都能明白薛红衣的这套军体拳厉害太多,和普通军体拳相比,这套拳法动作更加简单有效,攻击方位诡谲莫测,少了很多表演、强身的套路,却多了很多一招毙敌的手段。
“要不要学?”薛红衣问。
“要!”
“嗷!”
莫孓和缇萝迦异口同声。
于是误上贼船的莫孓和缇萝迦就开始了每日鼻青脸肿和一地鸡毛……狼毛的训练生涯。
“薛指挥,您能不能别打脸?”莫孓在又挨了一记乌眼青电光炮之后忍无可忍道。
再过两天就要结束假期归队继续参加清缴任务了,他不要面子的?
薛红衣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
师父手如剑,弟子身上劈。
劈了十二次,次次是暴击。
满身伤痕的莫孓:这就是人们说的想揍人先挨揍吗?
斯芬克斯.缇萝迦:我变强了,也变秃了。
两个人再度归队的时候发现损失的两名队员已经被补齐,而且两个人莫孓居然全都认识。
“这是咱们队伍新来的队员,莫子轩和朱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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