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兴兴也说:“是啊,快吃吧,富贵儿喜欢吃下次妈还给你做,哈。”
李富贵:“……”
只好欲哭无泪地夹起红烧肉,放进嘴里。
突然一个闹钟响起,贺兴兴身体一震,连忙起身,“《仙侠录》要播了,我先去看电视了,你们继续吃,继续吃,都不准浪费哈。”
贺兴兴走后,李富贵偏头看了看他爸,指着自己手底下的红烧肉,问:“爸,你来点儿吗?”
李左生抿了口酒,笑了笑,坚决say no,“你自己吃吧,吃多点,长身体。”
李富贵:“……”
深深叹了口气,朝客厅喊了声:“王妈!”
“欸!来了!怎么了少爷?”王妈赶过来。
“帮我拿点白砂糖过来好吗?”他顿了顿,补充道,“多一点。”
“好嘞!”
白砂糖送过来后,李富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倒了三分之一,雪白的,亮晶晶的白砂糖顿时铺满了整盘红烧肉,像冬天的雪铺满大地一样,看着就让贺安康觉得牙疼。
李富贵夹起一块肉,就着白砂糖一起放进嘴里,嚼了嚼,眼前一亮,“果然,再难吃的菜,只要加糖,往死里加,就能变好吃了。”
贺安康/李左生:“……”
他弟/儿子嗜甜如命的口味什么时候才能改变一下啊?
偏偏李富贵又怕疼,尤其怕牙医,每次去看牙表情狰狞的仿佛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
这可怎么办哦。
第37章 牙疼了QAQ
说啥来啥。
就在贺家大儿子贺安康回来当晚, 因为李富贵一下子干掉了大半包白砂糖,而让大哥和老爸开始担忧他的牙。
这不,当天晚上, 半夜凌晨三点,就连树上的麻雀都睡的呼呼叫的时候, 贺家豪宅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咦————啊————”
众人被惊醒,纷纷披上外套,急匆匆往小儿子房间赶去,刚一开灯,就见李富贵趴在床上, 右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颊,表情痛苦。
“怎么了怎么了?!”
贺兴兴拧着眉毛, 快步走过去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因视角问题什么也看不见, 心急之下,和李左生两人一起把他翻过来,看见自家小儿子泪雨朦胧的眼睛。
“到底怎么了?怎么哭了?”
“有什么事情告诉爸妈, 啊。”
贺安康倒是想到了什么,知道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富贵吸了吸鼻子,扯着哭腔说:“我牙疼……QAQ”
李左生皱眉, “来,把手松开让爸妈看看。”
李富贵龇牙咧嘴地放开手, 众人一看, 眉毛拧的更紧了。
李富贵的一边脸都肿起来了。
他们急匆匆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夜露深重,陈大师急匆匆从自家床上赶来的时候, 推开门,一家子包括王妈全都围在床边,不发一言,表情沉重得仿佛床上的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多时就要驾鹤西去。
陈大师:“……”
他只是个牙医吧?对吧?
见到他来,众人又是抱歉又是欣喜着急,“陈医生你终于来了,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陈大师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地抓住他的手,“大、大师……我,我还有救吗?”
“……”
陈大师抽了抽嘴角,移开他的手,说:“还能扯皮,那就没什么事了。”
“来,张嘴,让我看看。”
李富贵听话地张嘴,陈大师检查一番后,问,“最近有吃什么东西吗……甜食之类的。”
他的指向已经很明显了,贺安康扶额,“晚饭吃了很多白砂糖。”
陈大师点头,“那就是由吃糖过多引起的牙龈肿痛,吃点药就没什么事了。”
贺兴兴却是眉毛一拧,责骂自家小儿子,“李富贵,我都说了糖这种东西要少吃点,你说说,这都是你多少次看牙医了?”
李左生和贺安康顿时心虚地把脸挪开,默默不语,今晚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富贵儿把白砂糖都吃掉,却没有阻止,但是说实话,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给李富贵看好病后,因为实在夜深了,贺兴兴他们都邀请陈医生在贺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被陈大师婉拒了。
他走出贺家大门,寒风凛冽,他紧了紧自己的羽绒服,看着路边因为夜色过浓而显得亮的刺眼的路灯,心想这富人家的家庭医生也不好做啊。
回头看了看这座豪宅,看着属于小少爷的房间的窗口孤零零地亮着灯,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和李富贵的孽缘,啊不,渊源……
那年,他在国家顶级医学院口腔医学专业本硕连读,毕业不到两年,被一家A市知名的医院去做实习牙医,工资高待遇好,除了有出名医生压制着,升职困难,陈大师对于这份工作整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
直到有一天,医院来的病人少,也没有什么预约,陈大师就准备下楼给自己买杯热咖啡,休息一下,就见一大波人手扶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少年急匆匆往医院跑。
在医院里这种场景太常见了,陈大师也没有多想,看他们这么急匆匆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抬着人进重症病房或者手术室了,总归不会是看牙吧,跟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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