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已经在重庆的新家了,陆萍萍连忙起来,顺便把几个孩子也都给叫起来了。
估计他们折腾的声音传到了外院,陆萍萍刚把几个孩子叫在一起打算去洗漱,江管家就带着人过来了。
“夫人小姐少爷们早上好,昨晚休息的如何?”江管家眼带笑意的问。
“早上好!我们昨晚休息的不错!房间安排的很舒适!江管家呢?”陆萍萍回答道。
“自然也是很好!”江管家笑着略一点头道。
“不知这两位是?”陆萍萍好奇的看着江管家身后的俩人问道。
江管家身后是两位女子,看模样和年纪像是一对母女,此时正低着头老实的站在江管家的身后。
“这是李嫂和她女儿小云,李嫂是本地人,对这附近很是熟悉,灶上手艺和缝补都很不错,小云也能帮帮夫人做些小活。”江管家笑着介绍道。
江管家这么一说,陆萍萍就明白了,这俩人是找来的帮佣!
明白之后陆萍萍并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说今后自己有四个孩子要照顾,这么大的住处光靠自己打扫也很不现实,再加上自己肯定要重操旧业工作的,忙碌起来不请几个人帮忙是肯定不行的。
陆萍萍谢过江管家的好意,就带着几个孩子跟着李嫂去洗漱了。
走路的中间,陆萍萍顺便也就和李嫂搭起了话,也是在和李嫂的说话间陆萍萍才知道原来李嫂是个寡妇,这么些年一直独自拉扯一个女儿长大。
也知道了李嫂夫家早年间也是个小富人家,李嫂的丈夫是独子,被李嫂的公婆溺爱的不行,成亲前就不学好沾染了大烟,成亲后有了孩子也不收敛,还学会了赌。
李嫂虽然知道抽大烟和赌博的行为不好,但这时候就没有女子管教丈夫的,更何况上面还有公婆。
就这样过了几年间,李嫂原本还算小富的婆家在丈夫日复一日的吸鸦片和赌博中逐渐破败了,家产田地一件件的被赌场和烟馆的人拿出抵债。
等到家产被变卖干净,家中的日常开销居然只能靠李嫂给别人缝洗衣服做工来维持。
沾染了鸦片的人别管生前多么的光鲜,最后都会走向自我灭亡,极少有洗心革面善终的,李嫂的丈夫也不例外。
于是在一个寒冷的清晨,李嫂的丈夫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被发现,一整夜的时间,尸体伊然被冻僵了,被下了一夜的雪花覆盖着!
李嫂的丈夫就这么没了,死因据官府说是摔倒摔死的,但身上却一分钱都无!
李嫂的公婆接受不了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的事实,当晚就拿两个绳子挂在梁上跟着去了。
于是,李嫂连着两天送走了自己的丈夫还有公婆。为了筹办丧礼,家里的积蓄是丁点都无了,但幸好母女俩还有没被变卖的祖宅可寄身。
至此,李嫂和小云母女俩这么多年一直相依为命到现在,靠李嫂做帮佣和各种零活生活。
许是李嫂这么多年做惯了帮佣的活,知道很多人家请人都想要知根知底的人,所以把自己的身世和陆萍萍说的很详细。
陆萍萍听完之后也很唏嘘和感慨,想着只要李嫂和她女儿做的不错那自家就一直雇佣着她们,这世道对女子本就严苛,更何况李嫂还是独身拉扯女儿,真的挺不容易的。
洗漱完吃过早饭,陆萍萍让明睿带着弟弟妹妹玩,自己则跟着江管家熟悉这个新家。
也是在此时陆萍萍从江管家口中了解到,一路护送他们来到重庆的那七八个保镖已经离开了。
“他们是少爷的收下,少爷让他们护送夫人小姐少爷回来只是任务之一,他们还有其他任务要完成,所以一早就离开了。不过夫人放心,重庆这一片地区前段时间就被清扫过,距离这一片街区不远处就是警察局,不会有什么宵小之徒赶到这边乱来的。”江管家说道。
闻言,陆萍萍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为江严和江管家的细心而感到高兴。
说实在的,陆萍萍对于住所是豪华还是简陋并没有多在乎,因为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年战争时期,有一所安全的住所才是重中之重。
特别是等到重庆成为陪都后,势必会有大量的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汇入,到时候光是难民数就绝对是个大数字,龙蛇混杂起来安全问题保障起来就困难了。
家里除了大人之外,最重要的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陆萍萍不得不考虑这些。
陆萍萍还打算等过一段时间,请人能不能在宅子底下挖个地窖,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平时能储物关键时候也能藏人,空袭时也能保障安全。
陆萍萍带着几个孩子跟着江管家就此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让陆萍萍和几个孩子一开始对于重庆满是爬坡山道的街道路面由好奇不适应转变为见怪不怪。陆萍萍甚至带着几个孩子拿着小礼物逐一拜访了周围的邻居,对周围的邻居混了个脸熟。至于几个孩子倒没什么不适应,迅速的和这街面的小孩舒适玩耍了起来。
至于江严,除了一开始陆萍萍她们来到重庆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外,其他的时候是没有消息的。
不过,陆萍萍也知道他工作特殊,现如今又是大战即发的时候,各种工作肯定又多又忙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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