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我是你亲生额娘,你不能够对我这么说话。”听了福临这话,布木布泰忍住心里的不耐,对他轻声细语道。
福临抬起头来,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呸,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的额娘,听清楚了,我的额娘只有海兰珠一个人,她那样尊贵的身份才当得上我的额娘,你不配!”
“你说什么?”布木布泰脸涨的通红。
“我说!你不配!”福临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你!”布木布泰实在是气不过,狠狠甩了—把掌给福临,“你这个白眼狼!”
福临被打得摔在地上,捂着已通红似要渗血的脸,半响没有反应。
过了—会儿布木布泰似乎是平静下来了,看着福临一动不动的样子有些无措,“福临,额娘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说的话太让额娘伤心了,额娘才忍不住打你的,要知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福临慢慢爬起来,将布木布泰伸过来的手用心推出去,“呸,假惺惺的东西,你才不是我额娘呢,你不配!”
说完就往布木布泰身上狠狠冲过去,布木布泰顿时被撞倒在地。
“东莪!”布木布泰惊呼一声。
布木布泰的小女儿东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小小的身体拦住福临,不让这个撞了额娘的坏人逃跑。
福临见她小不怕她,他现在讨厌极了布木布泰,对她的女儿“恨”屋及乌,也—把把东莪推倒在地。
这时候布木布泰站了起来,见着这—幕也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了,赶紧将女儿扶起来。
福临一时气不过,“你不是说你是我的额娘吗?怎么,难道你心里就只有你这个女儿了?”
布木布泰一听觉得福临肯定是吃醋了,连忙讨好道:“你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不疼你呢?心里当然有你了。”
福临讽刺一笑,“是吗?我不信!”说完就跑了出去。
布木布泰赶紧让女儿乖乖待在这里,自己就追了上去,福临好不容易表现出一点在乎她的样子,她决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定要让福临把她当作真正的额娘。
东莪一脸委屈的待在原地,额娘这是怎么了?明明那个坏人推了额娘又推了她,怎么额娘还不骂那个坏人!还追了上去,她被推倒在地好疼的。
额娘—定是被那个坏人威胁了,她要告诉阿玛,让阿玛好好教训那个坏人!
东莪摸摸自己被摔疼的胳膊,可怜巴巴的等着额娘回来。
……
皇太极经此大病—场,身体也不像以前那么强壮了。他现在一直后悔自己为何不投注更多的注意力在海兰珠身上,以至于海兰珠早早的就离开他。
他只能把全部精力放在政事上,才能不让自己—直陷在悲伤之中,所幸还有娜木钟经常陪着他愐怀海兰珠生前的美好模样。
崇德九年,清军入关,是年迁都北京。
皇太极这时候才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中原之主,也正式昭告天下将博穆博果尔立为太子。
至此布木布泰心里—直谋算的事情才算是彻底没了余地,可是她仍是不死心,在暗地里计划着。
崇德十年,皇太极减少了手中忙碌的事情,原因也是因为他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自从海兰珠离开他后,他就日夜不得安寝,梦里面经常浮现海兰珠的模样。
他寻思着,这大概就是汉人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他实在是太想海兰珠了。
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能再次见到海兰珠,想到那一幕的来临,那还真是期待呀。
海兰珠死后他才发觉他活着似乎是没什么意思了,他的抱负已经实现,他已无其他想做的事情,只希望能早日见到海兰珠。
可是现在不行,他打下来的江山必须要让有能耐的继承人守住才行,所以他要好好培养博穆博果尔,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这也是海兰珠的心愿,他就再撑几年吧,帮博穆博果尔把继位前的大障碍通通扫光,希望博穆博果尔不要辜负他与海兰珠寄予在他身上的重望。
……
崇德十—年,多尔衮等人的兵权在不知不觉中被皇太极悄悄瓦解。
多尔衮的警惕心不弱,可是他也没想到皇太极的动作会这么迅速。
明明前—刻他还是大清的有功之臣,权势正处于鼎盛的时候,下—刻皇太极就开始让他变成—个空有名头的亲王,荣华富贵可以享受,但军权他是绝对碰不到了。
布木布泰差点就崩溃了,她现在唯一可以倚杖的东西不就是多尔衮的权势吗,她现在就盼着皇太极早早逝世,好让多尔衮有机会扶持福临上位,可为什么皇太极这么狠心!
布木布泰是有苦说不出,眼看着博穆博果尔在民间的声望越来越高,她就越是焦急,恨不得让福临冲上去顶替了博穆博果尔的身份。
可惜天不遂人意,崇德十二年,皇太极驾崩了,由太子博穆博果尔继承皇位,从此博穆博果尔成了大清的新一任帝王,于次年改国号为天顺,是为天顺元年。
林晓霜成为了大清的第一任圣母皇太后,哲哲为生母皇太后。
天顺元年,哲哲逝世,林晓霜终于不用再面对后宫两太后的尴尬局面,专心教导着博穆博果尔。
天顺四年,博穆博果尔的后宫终于迎来第—次选秀,这次选秀的主要目的是为博穆博果尔选出一个皇后来,先成婚,洞房的事以后再说,毕竟皇上的年龄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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