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凛的好奇心不比她少, 段远那个见证者跑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问郑旗:“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他这外号怎么来的?”
看白啄欲言又止担心的模样,郑旗心中好笑,配合她摇摇头, 模棱两可:“好像因为被班主任误会什么才有的,嗐,年纪大了和他们有代沟,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没能听到什么惊魂动魄的漫中秘闻白凛有些遗憾,但他还是能平白脑补出一场高冷少年打脸仗势欺人班主任的故事。
由人及己,想当年,他也是别人口中的大哥,思及此,白凛转身对身后安安静静的人说:“妹妹啊,你好好给人家学着点,别老抱着那几本书,多出去活动活动,青春就该这样丰富多彩!要不哥怕你以后后悔。”
除了成绩,一无可吹。
郑旗:“......”
你确定?
只要这个青春“丰富多彩”的大佬开个口,你妹妹说不定就要跟人跑了。
郑旗想起来段远对白啄的称呼:学霸。
学霸好啊,郑旗心中感叹,多配!
回想起刚白啄仅仅是听见许厌名字就明显生动了些许的表情......郑旗心中惋惜,要是许厌身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好了,那样该多好!
郑旗免不了又对始作俑者一顿亲切的问候:真希望许宏建那个王八蛋在外面鬼混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是那种能让他再也回不来的三长两短就更好了。
如果祸害遗千年这条定理不可破,那让他出个车祸,就是成不了植物人,撞成个全身瘫痪也是很好的呀。
郑旗甚至愿意每天吃顿素,只愿许宏建早日脱离人世之苦,能早早地归了西。
白凛拎着酸奶往外走时还给白啄嘱咐:“你什么时候听到别人说记得和哥讲讲。”
过了许久,他才听到白啄在后面轻轻“嗯”了声,本来并没有指望能听到回答的白凛心花怒放。
白啄并不是喜欢听人八卦的性子,能为了他应下来,只能证明这个哥哥在白啄心里真是越来越重要了。
白凛顿时不想回学校了,只想天天送妹妹上下学。
白啄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她并不像段远谈论时那么激动,也不像白凛听八卦似的好奇,她脑中只回想着郑旗那句说了一半的话:被班主任误会。
被误会这件事如果在白啄身上,她解释都懒得解释,出现问题,身为班主任首先不私下进行沟通询问而是弄得整个班都知道,那只能证明他打心底里就不信任,既然不信任那就没必要解释。
白啄从来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因为不值得,为这些人这些事浪费时间精力实在不值得。
而且被误会这件事和发生在许厌身上的其它事情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最起码不会伤筋动骨。
白啄知道,但她就是没办法拿那套理论套在许厌身上。
只是听到而已,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下,不疼,但丝丝的痛意让人忽视不了。
一直到把酸奶一瓶瓶在冰箱里放好,白凛才发现他妹妹从那家商店里出来基本就没再说过话。
想到什么,白凛叹口气,他还没离开呢就难受成这样,那以前每次回学校时不会悄默默地抹眼泪吧!
唉,妹妹太粘人了。
临走时他拍了拍白啄的肩膀,安慰道:“到时候放假哥带你出去玩儿,别难受了。”
以为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连白凛都发现了,白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的心情确实算不上好。
白啄在书桌前坐了许久,可连书都没拿出来,现在她并没有学习的心思。
抬手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时间:20:17。
还不到八点半。
白啄盯着上面的时间一动不动,直到屏幕重新暗下去,只能从屏幕上看到灯的倒影。
好像又过了许久,白啄才眨了眨眼,收回视线。
抬手,把中午看的化学书拿出来,放在面前,要翻开书本的时候,白啄动作一顿,下一秒,她迅速站身,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走。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白啄刚刚好像又犯了以前的错误,理智占了上风,把欲望压在最下面。
其实白啄看不进去书,她想见许厌。
白啄早就发现了,任何只要涉及到许厌的事情都能波及到她的情绪,无论这件事情是大是小。
但白啄从来没有想过改,以前是,现在依旧是。
就算错了,她也不想改。
白啄想,错就错了吧,她愿意。
从白啄租的小区到郑旗家的小商店也不算远,十几分钟的距离,只比到漫中远了一点。
这就意味着到许厌家的也只需要十几分钟,骑车几分钟就能到。
一路上,白啄走得很快,走到郑旗家商店时还在微微喘气。
郑旗正坐在后面扣手机,门帘响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抬头就见白啄走了进来。
她呼吸急促,脸颊微红,像是跑着过来。
白啄深呼吸了下,开口:“您能告诉我许厌在哪儿工作吗?”
白啄知道许厌的生活费学费一直都是兼职挣的,当时被那两个人一语带过,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哪儿。
至于那个家,不吸他的血就算很好了。郑旗回答那个男生时也说“这段时间太忙,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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