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贾不真顶多算给他穿穿小鞋,没破皮没掉肉的,考试坐哪儿有区别吗?没有!”张磊压着声音激动反驳,“贾不真敢真踩他底线试试!我今天就声音大点,还没说几句呢就打扰到他画画了,那眼神特么就快把我嘴缝上了!至于吗!”
“我特么还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张磊有些崩溃道,“一家独大!这就是一家独大的弊端!要是学校还有......”
“停停停!打住!”拿书的男生听到后心一突突连忙叫停,“真有咱们就该哭了。”
半晌,他咂咂嘴道:“但说
实话,咱学校这位是典型的‘你不犯我我眼神都懒得给你一个’那类,既不拉帮结派,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只要不上赶着找死那就能好好活着。”
“十二中倒是不一家独大但是拉帮结派的,上周就是因为看不顺眼,刚把人开瓢,这搁你身上你行吗?”男生灵魂发问,“要你你愿意去吗?”
张磊猛地噎住,他还真特么不愿意去,调剂枯燥的校园生活调皮娱乐一下和刀光火影闯荡江湖那可是天上地下两重天。
“所以啊,”男生由衷感叹,“咱们还是知足吧。”
最起码你不上赶着作死就不会死。
“那本来就是。”偏瘦的那个适时拉踩,“考试就好好考试,你安静点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张磊:“???”
他咬牙切齿道:“以前配合我的不是你们?!”
“别,往事如烟别再提。”偏瘦男生欠欠的,“再说我可没打扰到大佬,也没收到过眼刀。”
不知道他还能这么不要脸,张磊吼道:“死瘦猴!老子废了你!”
张磊太过愤怒,声音也没再压着,这句话瞬间响彻整个考场。
声音大到考场里其他学生动作一致地望过去,大到白啄思绪一顿,从而没能第一时间向踏进班的许厌打招呼。
考场里的同学都在扭头往后瞅看热闹,白啄却只盯着教室前门,看到那个身影时她眼神一亮,下意识朝他摆手。
注意到她动作的许厌步伐一顿,朝着白啄不明显地点了下头,随即就向他的位置走过去。
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除了当事人再也没第二人注意到。
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但白啄却弯了眼睛,就是没说一句话也足够让她心情雀跃,就像是泡到了气泡水里:又甜,又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就一如白啄此刻的心情。
她真的好开心呀。
而正在教室最后打闹的三人背后议论人,很是心虚,尤其张磊,见到许厌进来立马闭上嘴坐位置上,生怕再出点声惹到了人。
白啄视线顺着许厌的身影移动,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
本来在打闹的人顿时安静、气氛明显冷了几度,不用想都知道原因。
白啄嘴角的笑容往回收了收,指向性那么明显干什么,许厌又没做什么。
白啄绷紧了唇,又看向许厌,此时他低着头拿起笔正准备写些什么。他做着自己的事,像是对刚才的事情丝毫不在意。
许厌不在意,白啄却有些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她放心里的宝贝明明没做什么但不仅不被接受,还要把他推出去,区别对待。
一下一下的,那些刚刚咕噜咕噜冒出的小气泡被逐个戳破,最后只剩下几滴水渍,留在白啄心上。
她突然想,还是曹霖有眼光,能看到那么好的许厌。
白啄垂眸,收回视线,脑海里来回闪着那些数学公式想把心中把那些情绪压下去,她要考好!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通过测试跳级了。
卷子发下来后,白啄比平时还要认真专注,她一道道解着题,专注到甚至听不到那些敲笔声和叹气声,专注到觉察不到旁边同学很明显往她卷子上瞥的眼神。
直到写完又检查了一遍白啄才松口气,她把笔合上,下意识扭头看向许厌。
他正低着头写东西,但看着依旧是在草稿纸上写。
白啄只看了几秒,在监考老师咳嗽提醒前就已经自觉地转回视线,她低着头,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厌自然也察觉到了那道视线,他动作一顿,看了眼写了满满一张的草稿纸数学公式,笔尖移动,在那张写满解题步骤的草稿纸上斜着划了一道,接着把笔仍在上面。
许厌视线下移,看着那占了一角的小狐狸,目光下意识柔和了许多。
很快,考试结束铃响,收卷的过程中班里就听到了稀稀拉拉的说话声。
不是在讨论数学试题的难度,他们是在讨论放假怎么玩儿,明明还有两场考试。
监考老师刚收完卷子走出去,班里的学生就吆喝着兴奋地往外涌,白啄也站起了身。
不同的是,他们是往门外走,白啄却是往教室里面走,逆流而行。
往外走的学生太多,白啄索性等着,等其他人先走出去,反正许厌也在那儿坐着没动。
她看着窗边的许厌,对他扬起笑容摆手。
落在后面的学生看到后一惊,心中卧了个槽。
你给谁摆手呢?!
他们有心想看热闹但想到后面的人就如芒在背,最后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一溜烟地往外涌。
要不是张磊他们溜出去太快没看到这幕,否则心中只会觉得猜对了,私下里行为确实刺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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