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厌想,要是可以,他愿意试着原谅所有的事情,只要能换一个白啄,即使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再来一遍,他也是愿意的。
他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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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啄的错觉,回去时要快了很多,她以为顶多走了一半的路程司机师傅就已经停了车。
“前面就到了,他家门口不让停车,你们从这下直走一会儿就到了。”
听到师傅这么说,白啄向车窗外看了眼,她在前面几十米处远的地方确实看到了那两座显眼的石狮子。
是这个地方没错。
白啄下意识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怎么这么快。”
她说得声音小,前面司机师傅没听到,但她身旁的许厌听到了,他的嘴角不明显地向上勾了下,装作没听见似地付了车费。
等下了车后,许厌才提醒道:“十点十分了。”
本来还在想这次车怎么开得那么快的白啄听到这个时间有些吃惊:“这么快就过了半个小时。”
他们出来的时候应该在九点四十左右,本来还以为师傅着急回家车速快,谁知还慢了十分钟。
等白啄接受了这个事实,许厌才问道:“晚不晚?”
“不晚。”许厌牵着白啄往那家店走去,边走边听她说,“我刚给我哥发消息了。”
提到这件事时白啄就抛开了感觉总是不对的时间问题,丝毫不提白凛给她发来的消息中那过分显眼的感叹号,自顾自地美化其中的信息:“十点半之前回就没事。”
这么说着,白啄又补了句:“他很赞同的。”
听到这句话后许厌本来向前走的步伐却顿住了,他看向白啄下意识问道:“赞同?”
“赞同。”白啄点点头,说话也丝毫不虚,“因为很明显啊,我们两个从各个方面都很适合。”
她甚至一本正经反问:“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白啄的表情动作本来维持得很好,想保持到听到许厌的回答,但设想和现实一般都有极大的差距,还没等听到答案,仅仅对视了几秒就破了功。
白啄眼睛弯了起来,声音里也染了笑意,嘴硬道:“但我是这么认为的。”
没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白啄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嗯。”看着她的笑颜,许厌点头,接着抬脚迈步拉着她往前走,同时回道,“你说得对。”
在这短短的距离中他们不约而同放慢了脚步,他们说着、笑着、牵着手踏着一地灯光向前走去。
但即使路程再远、走得再慢依旧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更何况几十米的距离。
“曹霖他们都回老家过年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不过今年是不是也要提前回来呀?”白啄问道,“听说十二中也开始补课了?他们.....”
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但似乎答案不是那么重要。
许厌也不嫌麻烦地逐个回答着她,回答到最后白啄看着他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只是有些无措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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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厌。”
所有的话都在白啄嘴边但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想陪着他,她不想让他回去,她不想许厌面对那个人、那家人。
白啄有些怕了。
“没事的。”许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抬手揉了下白啄的头发说,“你相信我。”
他会解决好的。
不管是许宏建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会解决好的。
“进去吧。”许厌把手收回来,“下周见。”
他故意选了听起来最快的那个说法,但白啄却异常清醒:“十天呢。”
这周三到下周日,一点都不快。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啄啄?”
白啄一愣,转了下视线,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他刚下车,身边还站着几个穿着正式的人,不像是来吃饭,更像是来谈事情。
白啄抬起右手给他打招呼:“周叔。”
周祎生穿着和平时一样,他似是酷爱唐装,不论何时都温文尔雅。
他不像是商人,更像是文人。
即使隐在暗处,也依稀能看出他们相握的手,但周祎生也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和平时一样:“你们在这儿吃饭?”
“嗯。”白啄点点头,“就在二楼。”
“好。”周祎生看了眼白啄身旁看不清面容的男生,笑了笑,“那你们再说会儿。”
他说:“今晚的烟花还是很美的。”
人生几十载,不应该辜负每一处美景。
周祎生走近了些,说道:“那我先进去了。”
“好。”白啄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即使他走得很近,看得更清,她也没想过松开,她还说,“周叔,新年快乐。”
听到白啄的问候,周祎生愣了下,接着笑得更开,似乎连他脸上的疤也更加柔和,“新年好。”
“不过我今天没带红包,明天你去我家,”他说,“周叔给你补个大的。”
“周总,我这儿有。”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人立马接道,“您用。”
“不麻烦了。”周祎生摆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离得近,我明天再给。”
他还说:“啄啄,是吧。”
“是。”白啄配合道,“我明天再给您拜年。”
听出来白啄和他认识,关系也许很好,再加上他前面说的那几句话,告别时许厌也向他点了头当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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