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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太后就是皇后,想要借小儿之口讥讽我什么,仗着我不能怪罪他。
    陈美人我了解,她单纯,没这个心机。
    林玄礼:g了现在的气氛,我应该多看点宫斗剧。
    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抱着他的小腿:“吃糖,吃糖糕好欢喜呢。”多吃点甜食对抗抑郁。
    一样对沉着脸法令纹深重的皇后帅气一笑:“娘娘,吃糖糕,好~好吃。”
    全场的人都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小孩倒是挺甜。
    旁边就是朱德妃和赵佣,这位六哥似乎有点担心,已经站起来了,听他说了这样的话,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原来,十一弟是新近尝了美味佳品,想要奉上请父母品尝。十一弟开始吃东西了么?不知道糖糕是何等美味。”
    德妃笑道:“你小时候很爱糖糕和毕罗呢。”
    皇帝心说这有可能是陈美人教的,她就知道劝我息怒,别的什么都不会,无聊的戳着个粽子吃了一口:“取蔗浆给十一郎饮。将那糖糕取一碟给六郎。”
    陈美人抱起儿子谢恩,回到自己的位置低声碎碎念。
    向皇后无聊的移开眼神,就这?就这?
    所谓的糖糕只是普通的发酵白米糕,切成小块,撒上一点霜糖。
    今日只是宫内家宴,明日才是端午节的正日子,各色五毒荷包都准备好了。茱萸的味儿挺清新,还没什么,就是荷包上绣蜈蚣毒蛇,还挂在旁边,夜里恍惚看见时真是吓一跳。
    龙舟竞渡、大宴群臣,各国使臣都要赴宴道贺——这些事都和幼儿没有关系。
    苦熬时光到了两岁,得到五岁才能开始练武。宫中无所事事的程度导致了艺术发达,看其他美人绣的抹胸和荷包、画的团扇、自己穿的珠花与璎珞,都非常精致。
    林玄礼欣赏了一会艺术交流,心说:这帮手工帝。
    偶尔被带出门,在花园里看美女们斗茶,和打发蛋白一样一顿狂搅,然后换着喝,笑吟吟形同闺蜜的探讨一会。宫斗小说果然不可信。
    林玄礼对抹茶的一切都敬谢不敏,无聊的爬树,被寸步不离的保母反复抓走,只好一顿疯跑提高体能。
    每次遇到未来的哲宗哥哥能在一起玩一会。
    有很多话想对神宗皇帝说,可是很难见面,每个月大约能见一次,在丝竹管弦和戏曲之中,左右又总有许多宫人侍从,想悄悄说句话都很难做到。努力蹦蹦跶跶的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爬到他膝盖上——日哦大龄单身直男坐在老男人的大腿上真有点尴尬,把他当老板就感觉更尴尬了。这不是和保母一起睡觉的尴尬。
    努力做到这儿反倒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抑郁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我也有得了抑郁症的哥们,说要开心那是放屁,他自己也想开心。说多了像是妖孽,也不能直接预言历史,跟他说我六哥能把西夏大败?离谱。直接跟他说新政棒棒哒,你得支棱起来,要不然你一死新党中人一个都好不了,恐怕他得把我扔下去,太后和皇后得收拾我妈以及保母乳母他们。
    思前想后,附耳低声说:“爹爹要长命百岁,别怄气。我梦见有个黑脸老爷爷跟我说,西夏一定会被灭的。”
    高太后的眼神看了过来:“君子俯仰天地之间,事无不可对人言,不要养成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有什么话,大大方方的说。”
    如果是好话,那谁都能听,如果不是好话,就不该说。
    皇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忧郁而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摸摸头放下地:“佶儿,以后别说了。”
    林玄礼心说按照网文你现在就应该惊讶于我为何如此早慧,然后跟我密谈一番,我连梦见赵匡胤的借口都想好了!我就跟你说六哥将来很有成就,嘿还显得我不是觊觎皇位。
    信心满满的回去等了一个月,压根没有被召见密谈,只听说皇帝生病,美人们开始念经拜佛、对月祈祷。
    不几月,六哥被紧急立为太子,皇帝在太后皇后和群臣的簇拥下驾鹤归天。
    陈美人听到消息时,正和一群美人在宫中焚香祝告,哭晕过去。
    林玄礼有些迷茫:也就是说我努力了两年多,除了能满地乱跑,跑得挺快、能吃到点肉之外啥也没干成呗?信息流依然不畅通,年龄导致的人微言轻还得再过十几年才能熬过去。唉,历史规律倒是不容易打破,我还在长身体,别让我吃三年素啊!现在就觉得饿了。
    宫中内外虽然哭的哀哀切切,但在高太后的执政下有条不紊,礼法也都规定的井然有序,换丧服披麻戴孝,在灵前入席哭泣、烧香以及焚烧纸钱。宗室皇亲和官员们按序列入宫举哀、外国使臣入宫举哀,在某官员的住持下‘哭’‘拜’‘又拜’‘再拜’‘起’,堪称流水线工程。
    林玄礼发了会呆,哀乐倒是庄严宏大,殿堂内檀香缭绕。来了许多长胡子的老头,估计司马光王安石文彦博欧阳修黄庭坚吕惠卿在其中,但是没人介绍,不认识。
    六哥赵佣在灵前继位,改名赵煦。德妃本该是太后,却被压制住只当了太妃。
    保母低声说:“朝议时为此争论不休,到底是太皇太后和向太后做了主。”
    第5章 亲妈天赋技能
    元丰八年三月,神宗爸爸的统治结束了,但在他死后矛盾却变得更严重。
    太皇太后此前就激烈反对新政,逼得王安石罢相,但出于对成年皇帝的尊重和礼法不便多说什么,现在——高娘娘是整个大宋权利最高、最自由的人。磨刀霍霍,准备施行自己的政治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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