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哪个房间?许斯月挑了挑眉,再度起身
这一次她直接坐在了床边,距离许清瑶更近几分。
她倒也真想继续这样乖乖听许清瑶的话坐好,只可惜许清瑶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许清瑶所说的这个房间,无非便是她昨晚睡过的那个房间,而并不是现在她们所在的这间房间。
说白了,许清瑶就是想要远离自己。
许清瑶知道许斯月这是在明知故问,所以她并不想多说,直接推开许斯月的手准备下床。
许清瑶,你给我躺回去!然而当她掀开被子,一只脚才刚沾到地的那一秒,许斯月却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因她在那一刻突然想起许清瑶手腕上留有的痕迹,虽然抓手臂的动作迅速,让人猝不及防,但显然还是刻意避开了许清瑶的伤处。
许清瑶尚在错愕之中,便突然被许斯月一把掼到了床上。
她径直摔回到枕头上,脑中又是一阵阵眩晕朝她袭来,嗡嗡作响,让她不自觉想要抬手扶额。
但许斯月此刻就坐在自己身前,许清瑶并不想自己异样的举动被她察觉了去,便立刻又收回了手。
她也试图想要再次起身,却发觉刚才那一次起身下床的动作,似乎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无法再强撑着坐起身来。
不再给许清瑶喘息的机会,许斯月又紧接着往下说,语气中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强势,自己生病了不知道吗!
生病?在听到这两个字眼时,许清瑶不由轻皱细眉,带有几分疑惑地重复一遍,似是对自己生病这件事感到极为不解,但随即她便矢口否认,我没事,真的没事
你没事?发烧直接昏迷导致从楼上摔了下去,这叫没事?
许斯月忽然觉得特别可笑,没事没事,反正许清瑶无论如何,即便是生病了受伤了都总要跟自己一句没事,她是当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一回事对吧,那么自己在她身上印下的那些痕迹又算得了什么呢对吧?
此时此刻,许斯月视线下移落在许清瑶颀长纤细的颈项上,那里布满她所留下的吻痕。
这些印记大多都不算太深,那是因为她知道许清瑶还要拍戏还要工作,于是便未嘬出更深印子来,多少留下情面。
但许清瑶一而再再而三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让她一再怒火中烧,实在无法再次容忍。
若还有这个机会,她发誓定要狠狠欺负许清瑶,让她抽泣呜咽着靠在自己怀中。
从许斯月口中得知关键信息,许清瑶这才知晓自己原来是发了烧
其实她自己也多少也心有余悸,的确,从楼上摔下去,并且还是后仰着摔下去,所幸她人没事,否则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如果是头朝下呢,如果真摔伤了怎么办,你知道那个后果有多严重吗,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几次三番跟我说没事,上次晕倒住院说没事,这次晕倒摔下楼去又跟我说没事,许清瑶,你到底想怎样,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吧?
正当许清瑶还在默默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许斯月突然又厉声开口,一连串的话如炮火般砸在她周身,即便她的身体不受任何伤害,却让她的心猛然又沉了下去。
她知道许斯月说得对,这次也不过是运气好了点,若是真的头朝下摔伤了,或许她现在又将躺在医院,并且还不是普通病房那么简单了。
也正是因为她认为许斯月所说是正确的,她才会如此一言不发地躺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曾反驳,只是木然地望着许斯月。
在许斯月中,许清瑶现在这副任凭自己严厉吼着的模样像极了是一具木头人。
若硬要稍加修饰语,也不过就是个精致的木头人。
两个人此刻就这样僵持着,一个不让另一个下床去,另一个知道自己挣扎不过,索性也就乖乖躺在床上。
也正是当许清瑶完全静下心来时,她这才感觉到了额上的冰凉。
这阵冰凉与其他地方的凉意有所不同,要明显来得更冰一些,而且只是那一块小小四方的区域是如此,她便抬起手来,指尖触碰到那个还贴在她额上的退热贴。
现在她知道了,定是许斯月在发现自己发烧后给自己贴上的。
那么许清瑶偏过头去,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板药片,剩有半杯的水以及那个自己带回家来放在书房以备不时之需的医药箱。
这些此刻都统统被放在床头柜上,所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中,她隐约感觉到有人给自己喂了什么,想来应该就是斯月给自己喂了药吧。
她似乎还没跟许斯月道谢,但现在气氛僵成这样,让她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接对许斯月说一声谢谢吗,会不会显得太突兀了?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与许斯月两个人,如今关系真的生疏了太多。
即便是想,她想到的也只是斯月,而并非小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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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彼此沉默的这段时间内,许斯月时不时偷瞥许清瑶两眼,但许清瑶似正专注想着什么事情,便并未察觉到她的目光。
其实许清瑶的这个表现让她十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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