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好听,许斯月却完全不给她一个面子,不屑地冷哼一声。
没有打架的意思?只是来看看她们?
那现在她身边的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招手就把这两个人给叫了过来,这叫只是单纯来看看她们?
许斯月只觉得姜言这番话万分可笑。
真拿自己当傻子吗?
少废话,你做过什么垃圾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正好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每一个字都是从许斯月齿缝间硬生生被挤出来的,她对姜言究竟有多恨,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好好教训姜言一番的机会。
话音未落,许斯月已经拿着刀冲了上去。
姜言仍旧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她淡定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语气轻松地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了。
在吩咐过那两名她请来的人之后,她便退后两步,双手抱胸静静观望。
她深知,即便许斯月再如何拼命,也绝对无法赢得了那两个自己雇来的人。
想要近自己身,她连半点机会都不可能有。
也正如她所料,许斯月才一冲上去,其中一个壮汉便猛一重击打在她的手腕上。
她整条手臂都陡然一麻,瞬间失了力气,手上一松,那把刀便被对方抢了过去。
许斯月一惊,想要把刀再重新抢过来,却已是没有办法。
那个人既已拿了刀,就不会再任由许斯月抢回去了。
许斯月夺刀不成功,便只好只身搏斗,一拳一脚都用了自身暂时所能使出的最大力量。
然而,她的每一招都被对方两个人轻而易举化解。
但他们显而易见的没有使出多大力来,只守不攻,就仿佛是在玩/弄许斯月一般。
许斯月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后退几步,与对方二人进行短暂休战。
她忽然明白了姜言的意图,对方必然是想先借助这两个人的手消耗自己的体力,等到自己没有力气后,再由她自己亲自上阵。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会在自家门前和两个壮汉打架,并且后头还跟了个看戏的人。
真是可笑。
许斯月盯着那两个人,厉喝道:识相的就让开!你们知道你们身后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坏事吗!
不知道。其中一个壮汉俯视着许斯月,嘻嘻哈哈地继续说了下来,当然我们也并不想知道,毕竟我们只认钱,谁给的钱多,就帮谁咯。
他满不在乎的模样让许斯月怒意更甚,对这两个助纣为虐的人的态度嗤之以鼻,懒得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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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下子说了太多话,许清瑶只觉全身都疼得厉害,头疼,舌头疼,心脏也痛,哪里都很不适。
可这些疼痛她都无法缓解,她只好强忍着疼痛,将许斯月的手机重新放了下去。
正因为她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太过安静,她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更听不见斯月的声音,这才让她愈发恐惧。
虽然她刚才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但距离警/察来此还需要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斯月该怎么办
站在沙发边,许清瑶迟迟坐不下来,也完全静不下心来。
重重按了几下太阳穴处,头疼的情况不仅未能缓解,反而越发强烈。
她捂着额际,垂头紧闭双眼,默默忍受,心中急切盼望着这阵疼痛能赶紧过去。
可她越是着急如此去想,老天便越是不让她如愿。
但时间也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她扶着沙发背缓慢地往窗口走去,将窗帘微微撩开些,透过窗子察看窗外的情况。
而当她撩开窗帘之际,客厅内的灯光便从狭窄的缝隙中硬挤着钻了出去,恰好被姜言余光所见。
当看到那道不算清晰的视线向自己投来时,许清瑶仍抑制不住地浑身一颤。
虽然姜言站在那里背着光,可当她望向许清瑶时,许清瑶还是感受到了她如狼般凌厉的目光。
同时一股仿若来自地/狱的阴冷寒风无情地侵袭着她的全身,恐惧迅速自脚底窜了上来,直击心脏。
紧接着,她看到姜言朝自己笑了一下,嘴似乎在动,但她完全听不见声音。
不过,她听不到没有关系,因为姜言这句话其实是对许斯月说的,小许妹妹,你看,清瑶又在窗口看我们了。
许斯月知道姜言没有骗自己,因为这根本就没有必要。
但她并未转身,只希望清瑶看可以,但千万别再出来了。
姜言,我真的很好奇,难道你就这么不怕法律的制裁?
微垂下眼眸,不过短短两秒工夫,许斯月便又重新抬眸,一双狭长眼眸迸发出的冷冽视线越过那两名壮汉直勾勾射向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姜言。
与此同时,一句冷若冰霜的话语自她口中响起。
怕?或许怕吧,不过就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姜言冷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关于那些事,你有证据吗?
她一脸自信又不屑地看着许斯月,等待着对方接话。
正是因为笃定许斯月没有任何证据,她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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