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进来可以敲个门吗?”怡秋显然被吓了一跳,跟在魏昭瑾身边多年却也一直难以习惯影卫这如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们身旁。
魏昭瑾抬眸扫视一眼,懒洋洋道:“影卫行踪要是能被你发现便也不必再在本宫身边做事了。”
怡秋不满的撇撇嘴,接过影卫递过来的密函交给了魏昭瑾,在一转身看哪里还有什么影卫。
“下一次我一定好好盯着他,看他是如何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魏昭瑾笑而不语,将密函拆开来阅读。
看着看着,那两片薄唇嘲讽似的翘起,眼底满是笑意。
“可有什么开心事。”
“没什么,一会准备好迎接江公子吧。”
一边江之初才刚刚清醒,正在跟魏贤讲述自己那些个“以下犯上”的经历,魏贤听的也是大吃一惊。
“你你你敢跟姑姑那般讲话?!”
江之初此刻只觉得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然而这头可能就不是那个头了。
“长…长长长……”连话都已经说不利索了。
“长公主!”
“对地对的,她会怎么处置我啊?”江之初原就白净的小脸上此时更是煞白。
魏贤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可知姑姑为何25还未曾嫁人?”
“为何?你就别卖关子了。”
魏贤严肃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声音都低了下来:“据说姑姑前年招过一个驸马,可新婚第二天那驸马竟被阉割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也是很诚实,大滴的汗珠自额间渗出。
这要是在被长公主阉割的时候被发现女儿身…坏了坏了,这回项上人头是真的不保了。
“唉,后来听说是那驸马新婚当夜企图非礼姑姑,虽然我不明白何就非礼了,但是姑姑的手段还是很残忍的,你趁早先去负荆请罪吧。”
魏贤当真是“真朋友”,恐吓一顿还不完竟真的给江之初找了荆条,然后还给她亲自送上了去长公主府的马车。
吁~
“江公子,长公主府到了,您这荆条何时背上?”
傻子才背呢!
江之初咽了口口水,掀开车帘对那车夫说到:“你去前面那颗树上给我折几根木条。”
“这…”车夫有些犹豫。
江之初气急败坏,从马车里伸出一条腿照着那车夫的屁股就是一记猛踢,然后还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头。
“你快去,你家主子是让我来请罪的,不是让我来送命的。”
那车夫捂着屁股连忙应到,不一会就折了树条回来了。
……
“殿下,门外有一男子求见,道是来跟殿下赔罪的。”
魏昭瑾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道:“将他引到大厅,本宫随后就到。”
“是。”
“怡秋啊,把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赏的茶拿出来招待江公子。”
怡秋应了下来,赶忙去准备,她自是知道魏昭瑾的为人,别看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是想着“杀人诛心”呐。
江之初跟着小厮一路走到了大厅,但是她紧绷的神经是一刻都不敢放松,那椅子在她眼里都如老虎凳似的,如坐针毡。背后的木条跟个背背佳一样,板的她坐的笔直。
太寂静了,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没过多久,魏昭瑾就来了,带着那独有的香味从江之初身边掠过。
“江公子?”魏昭瑾温柔的唤到。
“到!”江之初如僵尸一般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上座那人顿了一下,随即咯咯笑了起来:“江公子这身打扮,作何?”
江之初嘴巴一瘪,眼眶当即红了起来,双膝不自觉的跪了下去:“呜呜呜殿下,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眼拙,都说不知者无罪,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可莫要阉了我啊。”
“嘶”
魏昭瑾吸了口凉气,这大男人也太经不起吓了,何况自己还没有吓唬她呢。
“大魏律法何时说过不知者无罪?”
这人定是要让自己做太监嘛不是?都说女人最是心狠,现在看来这长公主比女人还要女人。
“果然玫瑰都是带刺的。”江之初委屈巴巴的说到。
魏昭瑾轻笑,红唇轻启:“你觉得本宫…美吗?”
她的双目犹如一湾清水,美目盼兮让所见之人皆丢了魂。
“自是最美的。”
“俗。”谈吐间,气若幽兰。
魏昭瑾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只觉这人甚是可爱:“与本宫说说你打算如何道歉啊?靠你身后这木条子?”
“我这是负荆请罪。”江之初振振有词。
“负荆请罪背的是荆棘,你这是何物?本宫会原谅你?”
“其实这事也不全怪我,若是您早点告诉我您是长公主,我哪里还会冒犯您呐。”江之初眼珠溜溜转就是不敢看魏昭瑾。
魏昭瑾冷冷到:“还是本宫的不是?”
言语中并无过多情绪,不怒自威。
“不是的不是的!”
“罢了罢了,把你那木条拆了坐到椅子上。”
江之初“哦”了一声,乖乖照做了。
她屁股刚坐上,怡秋那边就端着茶水进来了,还亲自给江之初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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