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镜弯起眼睛,眼中荡漾着温柔的笑:“最好是这样,不然让我知道茜茜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段茜:“……”
…
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肤缓缓流下。
段茜泡在浴缸中,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放松起来。黑发/漂浮在水面上,仿佛盛开着一朵妖冶的花。
她从水中站起身,拿过架子上的白浴巾正要包裹在身上,目光不经意间划过镜子时,怔住了。
湿淋淋的乌发散在脊背后,一角蓝色的花纹从被黑发遮掩的肌肤中探出来,像是藤草一般,一直蔓延攀爬到她的肩膀上。
段茜将头发拨至肩头,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
就见后背正对着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团淡蓝色的鱼鳞花纹,线条扭曲,给人一种仿佛花纹会动的感觉。
不,它的确在动。
以印记为中心,鱼鳞线条不断攀爬,从心脏的位置一直向两边肩头、腰部爬去。
“这印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居然都没有发现!”糯米糍惊呼道。
照理说茜茜的身体出现了异常,它作为系统是不会不知道的。
“你能看出这花纹是什么东西吗?”段茜低声问道。
她伸手去触碰肩头的鱼鳞。一种奇异的熟悉感顺着指尖攀爬而来,这鱼鳞触手冷硬,仿佛是凭空凸现在她的脊背上的。
是言镜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吗?
糯米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倒像是……诅咒?难不成言镜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给你下了诅咒?”
“可是依我对言镜现在行为的判断,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对你下手的吧。”糯米糍疑惑道。
段茜神情微冷,她扯过一旁的浴巾将身体裹住,“下没下过手,也得等试探过了再说。”
说着段茜打开浴室门,走出房间。
……
浴室门“哗啦”一声被拉开,言镜下意识地朝着浴室的方向看过去。
浴室中的水雾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段茜裹着浴巾、迈着长腿走进房间。
言镜只感觉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他飞快地将脸偏到一边,不去看这勾人魂魄的女妖。
段茜一边绞着头发,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言镜。
言镜缩在沙发上,背对着她,似乎是抵抗不住,偷偷地瞄了她一眼,却正好撞进她的眼中。
段茜已经换上了一套睡裙,正用手撑着腮,弯着眼尾,雪白紧绷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正兴趣十足地观察着言镜脸上的表情。
言镜的脸红得跟虾子一般,眼尾的淡蓝色鳞片染上艳红,声音都带着些不自然,“你,你怎么……”
“什么怎么了?”段茜手指勾缠着湿淋淋的发,故意勾着他,“没看到什么,你是不是很失落?”
言镜:!
她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
“不是!”他转过头,耳边传来那坏女人的调戏声,“这是害羞了吗?”
言镜只觉得脸上更热了,不自觉地咬住抱枕尖儿,齿尖轻轻地磨着,恨不得怀中的抱枕就是那个坏女人,然后他……
想什么呢!
言镜咬着枕尖的力道狠了狠,又是害羞又是恼怒。
没出息,每次都被她耍的团团转。
身后拖鞋的声音渐渐靠近,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他,“言镜,帮我擦擦头发吧。”
言镜坐起身,接过段茜手中的毛巾,顺便牵着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
见她没有拒绝,乖顺地坐在他的怀中。言镜耳尖滚烫,正要将毛巾按在那湿润的头发上时,视线在掠过她的肩膀处时,顿住了。
段茜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睡裙,露出圆润光滑的肩膀。只不过在肩膀靠近蝴蝶骨的位置,一枚淡蓝色的鳞片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妖冶。
言镜的眼眸冷了一瞬,身上的热意散去。
就听身前的段茜突然询问:“怎么了?”
他垂下眼,将毛巾按在她的头发上细细地擦着,淡淡道:“没事。”
他一边动作轻柔地给段茜擦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道:“我从来都没有给讲过我们海族的故事,不如今天我给你讲一个吧。”
段茜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呀。”
言镜:“那就给你讲一个我小时候一直迷惑不解的故事吧?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个故事中蕴含的道理,想请你帮我解释一下。”
言镜话音刚落,糯米糍就在段茜脑中播报,“茜茜,好感度增加百分之三。”
段茜心情相当不错,她向后倚靠在言镜怀里:“好,你讲吧。”
言镜笑了笑,“传说我们海族的先辈曾经受了一次伤,随后他被一个人类女人救下。那个女人悉心照料他,并对先祖许诺,一辈子不会离开先祖。”
“可是呢?那个可耻的女人骗了先祖的信任,却不愿意负责。她从未爱过先祖,想要离开先祖,这一去可能先祖永远就见不到她了。你猜先祖怎么做的?”
段茜看着言镜的表情,他的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微笑,仿佛在讲一个稀松平常的故事。
见她没有说话,言镜就继续说了下去,“先祖找到那个女人,杀了她,将他和她的尸体一起冰封起来。这样那个女人就会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了,他就可以永远地占有那个女人了。”
段茜扭过头,她开口道:“这样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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