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的眼皮突然无由来狂跳了数下。
不知道白斯乔在那头说了什么,白一希的表情越来越紧张。挂了电话之后,他冲林漾挥挥手说着“我不会放弃的”就离开了,似乎急着去哪儿。
白一希每次见了白斯乔,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平时活泼张扬的性子一下子收敛得老老实实的。
不知道白一希是不是也有什么把柄被他捏在手上。
思绪一打岔,情绪就冷了下来,林漾忽然想起刚刚白斯乔打来的第二通电话被她干脆利索的挂了还半点交代都没,赶紧拨了回去。
那头响了两声,通了,但那头没有先开口。
林漾松了口气,边在脑子里盘算着用什么话糊弄过去边开口:“怎么啦?”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听。”
白斯乔的声音很平静,连呼吸都很清晰的顺着听筒传过来——
呼吸?
林漾全身的血液霎时间仿佛凝固了,她捏着手机,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一只手从后面覆上她的锁骨,像是为了描摹上面的起伏,慢慢的往上滑,最后钳在她的颈上。
“这回又打算说什么谎呢。”
白斯乔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垂下头贴着她的耳廓漫不经心的开口,低沉的嗓音就像巨大的低音炮架在她耳边,磨得她整个人都密密的一阵又一阵的发起麻来。
白斯乔张开嘴,轻轻舔咬着她的耳骨。
他是个无师自通的好学生,靠着之前几晚,他精确找到了林漾最敏感的几个地方,其中一处就是耳朵。
“白斯乔。”
“嗯。”
林漾听着远处三三两两的聊天声,压低声音,勉强扶住身边的树才不至于腿软支撑不住身体,偏偏白斯乔那声“嗯”沉沉的扯着她的灵魂往下坠。
“说啊,我等着你骗我呢。”白斯乔冷冷的说。
林漾梗了半晌:“我没骗你,我确实是来了白家,也准备看你爷爷。”
下一秒,白斯乔把她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面对着自己。
“我说过,不要跟白一希说话,你还主动拉他到这些没人的地方。”
昏暗中,白斯乔的眸色很暗,阴戾气息铺天盖地下来。
“我是在跟他说清楚我们没有可能了,难道要在那么多客人的地方跟他吵?”林漾有些倔强的抬起头,“就像你现在不也是在这儿跟我说话?”
白斯乔沉默了两秒,抓住她的手臂:“跟我过来。”
白季同的玻璃花房里还是盛开着各种漂亮的花。
林漾没忘记上一回白一希偷偷带自己进花房后受到惩罚的事:“季同爷爷说过不能进去,白斯乔,你想干什么?”
白斯乔没理会她的阻止,一手摁在指纹锁上,滴滴两声显示了绿灯和允许通行的声音。
“你以为这儿录入了我的指纹是什么意思?”他拉着林漾走进玻璃房,“我想进就进,老爷子也管不着。”
林漾被他有些用力的甩在大理石长椅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才刚抬头,就对上白斯乔挑剔的眼神:“碍眼。”
说话间,他伸手拉松了披肩的绑带,粗暴的丢在一旁。
“你在做什么?”林漾眼睁睁看着毛茸茸的披肩沾上了花泥,虽然不是她买的衣服,也来了气,一把推开身前的白斯乔站了起来,“我挂了你电话,你就要我感冒发烧作抵偿吗?”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不中听了。”
白斯乔黑着脸,从身上脱下西装外套,直接搭在林漾身上。
“开口前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他的衣服还带着温度,落在被冷风吹过的肩膀上,暖得让林漾一哆嗦,下意识伸手去摸胳膊。
刚刚被白斯乔掐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痛感。
“你弄疼我了。”林漾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忿的抬头抗议。
你弄疼我了。
你弄疼我了。
三分娇气七分抗议,黑亮的双眼微微湿润,十分勾人。
白斯乔心脏猛然缩紧,比念头更快冒出的是他的动作。他的呼吸一下子变重,极为不耐烦的拎起林漾,掐着她的脸就往下亲。
在白斯乔的唇亲过来的那秒,林漾突然醒悟过来——
刚刚白一希握住她肩膀的时候,正好是披肩的那个位置啊。
林漾恍然大悟,但很快又意识到白斯乔的异样。
那与其说是吻,不如称为惩罚更准确。
白斯乔凶狠的进攻,他扣着林漾的后颈,强迫她仰着脸逃不开,只能勉强往后退,但白斯乔却步步紧逼。
两人踉跄着直到被玻璃花房壁挡住了去路才停下。
白斯乔微微离开她的唇,却没有直起身,而是和她鼻尖轻轻相对,姿势亲昵。
“我讨厌鬣狗,知道为什么吗?”
白斯乔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字字清晰,语气却有种让人心惊肉跳的阴冷。
“因为它总是觊觎不可能属于它的珍宝。”
林漾后背贴着玻璃墙,喃喃着想解释:“刚刚我和白一希......”
“看来,我得给你盖个戳,”白斯乔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滑落,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否则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的。”
林漾还想分辩,白斯乔根本不给她机会,又重新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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