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身边的绵绵,她不是这样。”
“我曾经疑惑,为什么,绵绵变了呢?
我告诉自己,是因为这些年过的太苦,所以才会”楮墨顿了顿,凝望着时清欢。
“可是,一个人,怎么改变,怎么能连性子都变了?
我现在知道了,清欢,你才是你才是对不对?
你想起来了,我们在延边,延边教会医院,那个拿手夹住我的血管、给我做人工呼吸的女孩,是你,对不对?”
“……”
时清欢哽住,差点没有缓过这口气来!
原来,她梦里面的那个人真的是楮墨!
她用手,夹过楮墨的血管,救过他的命!
啊时清欢哽住,生生攥紧双手,指甲嵌入掌心,硌得她掌心生疼。
此时此刻,时清欢是多么想要告诉楮墨,对她就是绵绵!
虽然,对于过往,她还没有完全记起来。
可是,她是绵绵,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毋庸置疑让此刻的他们,变得如此伤感。
因为,她不得不轻手推开他!
“楮墨。”
时清欢看着他,哽咽着开口,“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
楮墨愣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清欢,你不是想起来了?
你是绵绵,对吗?
我们六年前,在延边相遇、相爱,结婚你是我的绵绵,对不对?”
楮墨紧张的,握紧了时清欢的手。
“……”
时清欢蹙眉,感觉到了疼痛。
可见,楮墨此刻,是多么的紧张!
他的紧张,代表着他的渴望!
这时候,时清欢是多么想点头,告诉他,对楮墨,没错,我就是你的绵绵!
我们在延边相遇、相爱,结婚我们是这一生一世的夫妻!
可是,时清欢嘴巴张了又张,这样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楮墨”“清欢!”
楮墨很紧张,盯着她,“清欢,告诉我,嗯?”
“楮墨。”
时清欢哽咽着,终是摇头。
“对不起我,不是。”
“……”
楮墨怔愣,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甚至是眼底的那一丝希冀,也在瞬间灭了!
他不敢相信,摇着头。
“不,怎么会?
怎么会?”
楮墨喃喃,“清欢,你不是想起来了吗?
怎么还会否认?
那你到底想起来了什么了?”
“楮墨”时清欢哽咽,心头刀割一般的疼痛。
“我,那一年确实去了延边,可是,我不是绵绵,我没有遇见你。
对不起,我不是唐绵绵,那个躺在医院里的,才是真正的唐绵绵!
你的妻子,和你在延边相遇、相爱,结婚的绵绵!”
这样的话,说完。
几乎耗尽了时清欢的力气,她感觉到阵阵疲倦袭来,快要撑不住。
“不,不”楮墨摇着头,脸色青灰。
“怎么会?
那怎么解释,你会手语?
你曾经不会说话你也刚好去了延边?”
“巧合。”
时清欢看着他,眼眶里噙着泪水。
“楮墨,这些只是巧合。”
巧合?
楮墨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原来,他以为,清欢想起来了对他们来说,是真相揭开,苦尽甘来了!
可是,为了什么,却成了梦魇一场?
“不!”
楮墨站了起来,走到时清欢身边,摁住她的肩膀。
“清欢,你病没有好你没有想起来对不对?
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就是绵绵啊啊?”
楮墨低吼着,眼底赤红。
那是一种绝望的撕心裂肺,不需要很大声,就可以让时清欢清晰的感受到。
时清欢心头犹如万箭攒心如此,疼痛。
可是,她却不得不继续否认。
“楮墨,对不起我不是绵绵,让你这么失望,但是,我不能欺骗你,我真的不是啊。
我不能因为想得到你,就捏造事实啊!”
“不,不!”
楮墨摇着头,他蓦地拉住时清欢的手,“走,清欢,我们走!”
他这样,让时清欢猝不及防,也不能理解。
“楮墨,要去哪儿啊?”
“你病了!
你的病没有好!”
楮墨双眸赤红,吼道,“我要带你去看医生!
去找宋英奇”说到这里,突然又顿住了。
摇着头,“不,不行宋英奇不行,他不是个好医生!
他把你治成这样,他是个庸医!
我们找更好的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你会想起来的,我是楮墨,你是我的绵绵!”
说着,就去掏手机。
翻着容曜的号码,可是因为太过激动,始终没有翻到。
“草他妈!”
楮墨暴躁的爆粗口,他不能接受,时清欢不是绵绵明明那么多蛛丝马迹,都在指向这个结果,可是却竟然不是!
“楮墨,楮墨!”
时清欢看着心疼,握住他的手,猛地抱住他,“你别这样,楮墨求你,别这样,冷静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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