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端坐在车内,眼神跟随着他的动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问道:“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府?”
秦道川靠在车内的软垫上,说道:“还没来及得,正好看到你的车,来看看你。”
若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软垫上,望着他问道:“这么郑重其事的,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这说?”
秦道川轻轻靠了过来,让若舒让让位置,轻声说道:“赶了几天路,有些累。”
若舒朝里挪了挪,秦道川却将她搂在怀里,说道:“木板凉,靠我身上,暖和些。”
若舒没多想,听话地靠着他,想起修皇陵的事,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从哪来?”
秦道川闭目养着神,听她问话,便回答道:“军屯那边,好多路都堵了,过关都要通关文碟,我怕麻烦绕了些远路。”
若舒接话说道:“我们也是,随便运个东西就要查东查西,每次都要平白多花些银子。”
秦道川依旧没有睁眼,说道:“祖母和孩子们还好吧?”
若舒回道:“老夫人前次受了些凉,请了大夫,如今好多了。源儿前阵子也受了风寒,现在还有些咳嗽,大夫说是药三分毒,要我们注意饮食,慢慢调养。其他的几个都还好,忠湛因为要受罚从前次送到书院便没再回来,秦百送信回来说现在他由郑夫子亲自看管,要他每日一同起居,郑夫子单独开火,两人的所有杂事皆由他做,他倒不介意,信中颇有些自得,说是学会了劈柴,烧火,煮饭,烧菜,打扫庭院,养护花草,其他的提都没提,可见是个不愿读书的。”
秦道川闭着眼睛轻笑道:“他才多大,哪有不贪玩的,我倒觉得这样挺好,该快乐的时候快乐。”
若舒却不同意,说道:“有什么好的?这些事学不学会有什么要紧?”
秦道川说道:“我年幼时也是这般的想,每日里只知道苦读,样样都不愿落人于后,总要拔尖才行,如今想起来,当初放松一些又有何不可?”
若舒说道:“人说严父慈母,你倒好,倒了个了。”
秦道川听了,说道:“来日方长,等他再大些,管严些便是了。”
若舒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来,问道:“你到底有何事要与我说,就聊这些家常用得着关门闭户的,别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秦道川听了,睁开眼,看着她,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还由得别人说嘴不成?”
若舒虽然从未见他用如此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但却并未上心,只回道:“还是小心些吧,若平白地惹人猜想,总是不妥。”
秦道川却依旧用那种语气说道:“谁会猜想?我是你夫君,就算我俩在这里真做了什么,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若舒见说不通,便准备远离他,却被他一把拉了过去,翻身将她按在垫子上,若舒想起他前两次的作为,眼神就有些惊慌,没想到这样更令秦道川不爽,禁锢了她的双手便亲了过来,若舒自然挣扎不肯,秦道川稍稍松了劲,嘴却依旧没有远离,轻声说道:“你的马耳朵可灵得很,你尽管大声叫,惊动了它们可就尴尬了。”
若舒听着外面马的鼻息声,马蹄声,刚才似乎真的拉动着车辆摇晃了一下,便有些相信。
秦道川见居然唬住了她,便接着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若舒抽空小声说了句,“只可这样,别的就不行了。”
秦道川却想到,他之所以上车是因为刚才在转角处遇到了那个小子,居然视他于无物,招呼都不打一个,他心里不舒服,就故意当着他的面上了车,也没见谁敢拦着自己。
就凭刚才与他对视的眼神便知道那小子对自己毫无善意,想着他这些年陪着若舒鞍前马后,秦道川心里就极度不爽,虽然他知道若舒不会跟他有什么,但他就是心里堵得慌,刚才锁门的举动就是为了向外面的人宣告自己才是若舒最亲近的人。
再加上两个月不见若舒,他也实在想念得很,想寻个机会亲近一下她,哪怕抱一会,说几句话也好。
没想到若舒却是这种反应,好象生怕有人介意似的,秦道川心里一逆反,就想要更多。
亲着亲着,就想到了别的,手就不老实起来,若舒紧紧拉住他的手,一双大眼睛不停地眨着,可她越是这样介意,他越不肯罢休。
不停地低声提醒她,千万别动,不要发出声音。
若舒又惊又怕,轻声又说了句:“秦道川,你混账。”
秦道川凑到她脸上,轻轻笑了起来,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低声说道:“不是正人君子,禽兽,混账,我在你眼里还是什么?我有那么不堪吗?”说到最后脸上竟带了些失意,笑容也有些苦涩。
可惜若舒根本没意识到,只忙着回道:“你看看你最近做的这些事,哪是正人君子所为?”
秦道川动作没停,却接着低声说道:“从没听说过,夫妻敦伦还要象个君子的,难道还要先问过:夫人此时是否可以敦伦,若不能何时可为。然后妻子回答:可或不可,何时可,何时不可。”
若舒几乎被他气到失语,想了半晌,才说道:“以前都是晚上就寝的时候,那才是正当。”
秦道川似在强忍着什么,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我等不到晚上了,再说我也不合适回府,你别出声,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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