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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娴雅说道:“辰良也是这般说,可我就是觉得,忠漓长得那般俊秀,气度又出尘脱俗,配上哪个庸脂俗粉都显得不搭。”
    若舒说道:“除去这些,他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旁人要是讲究这些,怕还不愿他呢。”
    娴雅说道:“母亲莫说我俗气,国公府的公子,出身就显贵了,又有个富庶的母亲,自然舍不得让幼子受苦,无论他日后有没有出息,都不会为钱财发愁,更何况自己又长得标致,没人动心才怪呢。”
    若舒说道:“我不与你玩笑,我难得出府,心中并无目标,你替我留意一下,若有合适的,我再去了解一番,忠漓已经十五,该订亲了。”
    娴雅见母亲说得认真,回道:“那母亲中意哪样的人家?哪样的女子?”
    若舒说道:“自然是温柔又体贴的,忠漓身子不好,要是那冷心冷情的,娶了过来何用?”
    娴雅哑了一会,见母亲丝毫不觉得在说自己的坏话,便接道:“现在的女子,人前人后常常两副面孔,如何能看得清?”
    若舒说道:“你只管照你的标准去物色,其他的我来操心。”
    娴雅回道:“还是四弟省心,悄没声息地就成了亲,又一连生了三个儿女。”
    若舒说道:“几个兄弟,就数他最忠厚,自然容易上勾。”
    娴雅八婆之心顿生,“母亲能否说来听听,这其中的故事?”
    若舒说道:“我哪知道,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旁人主动,怎会如此?”
    娴雅发现母亲也不过是猜测,但却认同,“也是,自小他就没心没肺,只会跟着忠湛后面瞎跑。”
    若舒接着说道:“不过,只要他自己过得好便行。”下半句是,要藏就藏一辈子,莫显了形,惹恼了无数人。
    娴雅终于吃不下去,咂了两下嘴,问一旁的婢女,“还有旁的新鲜货吗?”
    若舒不由得说道:“你也节制些,别到时候孩子太大,自己吃苦。”
    娴雅说道:“我也想像母亲那般,生了八个孩子像没生过一样,腰身依旧纤细。我是一饿就头昏,辰良就说我自寻苦恼,不许我节食。”
    若舒心想看来你是随了你父亲的腻歪了,也不怕日日这样显摆,惹得旁人嫉妒。
    第369章 观战
    书房中的赵辰良也敏锐地觉察出了府中的不同,先不是岳父的意气风发,全不同于往日的郁郁寡欢;就连极难露面的忠湛都陪坐在一侧,时不时自如地答上一句,令他仿如回到数年前刚上门时的光景;更觉得盛琰不过十岁便送去军营历练,从而想到自己那两个少不更事的儿子,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不同。
    自然而然会谈到如今朝中的局势,赵辰良说道:“岳父,前次与户部尚书王兆昇偶遇,他提起想要保举我为户部侍郎,让小婿很是诧异,左思右想,自己与他并无交情,但他却对小婿十分熟络,后来下了旨意,才有些明白,怕不是因为亚父之事,让他提前知晓了吧?”
    秦道川一听王兆昇,自然想到杜若远,却不能挑明,只得顺着他说道:“也有可能,只要你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回避的,毕竟这些年你在外任的口碑也不是虚的。”
    忠湛接道:“这个王兆昇是不是为皇上尽忠的前禁军首领杜若远的妹婿?”
    赵辰良回道:“正是,不过他与我同一年进士出身,也在外任多年,多有建树,并非全是因着他姐夫。”
    秦道川却突然说道:“可若不是这个缘由,户部尚书之职恐怕不会到他手中。”
    赵辰良和忠湛没由来的觉得秦道川似乎不喜这个王兆昇,特别是赵辰良,心中更加忐忑。
    秦道川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新阳侯府也是时候扬眉吐气了,勿须太多顾虑,只要你志在于此,结上这个好人缘也非坏事。”
    赵辰良松了口气。秦南进来传饭,秦道川说道:“今日高兴,娴雅怕是会留在右院,娴珂又去了新宅,所幸我们三人好好饮上一杯。”
    秦道川难得开怀,忠湛和赵辰良自然奉陪。
    待赵辰良新晋的旨意下来,新阳侯夫人更是乐得不行,拍着娴雅的手连声说道:“就说辰良娶了你断不会错,加官进爵,添丁进财,果不其然也。”
    娴雅回道:“这都是他自己的本事,孙媳可不敢舔功。”
    新阳侯夫人接着说道:“自谦是好事,但是也不可过谦。你母亲身子可好?”
    娴雅回道:“挺好的,就是胃口不佳。”
    新阳侯夫人感叹道:“这段时间走到哪,都在说她,弄得满屋子的酸味。要我说啊,就凭她如此能生养,国公爷对她好些,也不为过。你们年少不知,我老婆子却是知道的,国公府啊,从未像如今这样人丁兴旺过。”
    娴雅却说道:“虽是如此,可仍是天各一方,再难聚在一处。”
    新阳侯夫人说道:“男儿志在四方,有手有脚的,不出去闯荡,总留在府内做什么?难道就吃祖宗的老本不成?想当初国公府还是子爵的时候,新阳侯府就已经在了,如今可能相比?”
    娴雅和一旁的赵辰良听了,心中一动,看着虽然满头白发,但仍然精神矍铄的祖母,明白接下来,府中恐怕会有变动。娴雅照例看着赵辰良,后者则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示意切莫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一直以大家庭著称新阳侯府,在新阳侯夫人的大刀阔斧之下,将旁支皆清了出去,只留了嫡支,还干脆利落地分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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