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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傍晚时分,霍平戎回到自己在长盛弄的家。
    快一个月不在家,家里收拾得还挺干净。
    他的勤务兵不错,至少内务整理得很清爽。
    回到自己家,匆匆洗了个澡,霍平戎就带着自己从首都买的礼物来到隔壁姜宜凝家。
    今天是正月十四,夜空一轮皎洁的月,在种着白玉兰的庭院里洒下一片清辉。
    姜宜凝的家里,一楼的客厅和餐厅都亮着灯。
    霍平戎拎着一盒蛋糕,一盒巧克力,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精致的大包装盒,摁响了门铃。
    姜宜凝从客厅窗口看了一眼,霍平戎修长挺拔,站在门口的月光下,高冷又清隽。
    可算是回来了……
    姜宜凝心里不由自主感叹,匆忙推门出去,给他打开院门。
    霍平戎抬手给她看看手里的东西,笑着说:“过年的时候不巧在首都开会,没有陪你们过年。这是补上的年礼。”
    “霍司令员可太客气了。”姜宜凝让开身子,请他进来。
    两人一起走进客厅。
    锵锵拿着那把霍平戎送他的木制小□□跑出来,仰头看着霍平戎,胖胖的小脸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
    姜宜凝含笑说:“怎么了?才一个月不见,锵锵就不认识人了吗?”
    锵锵忙点头说:“认识认识!霍司令员过年好!”
    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让霍平戎忍俊不禁。
    他蹲下身,把那盒蛋糕和巧克力叠在一起送到锵锵手里,说:“春节礼物,希望锵锵喜欢。”
    他也是把锵锵当大人一样说话。
    锵锵不好意思笑了笑,悄悄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姜宜凝。
    姜宜凝点点头,“还不谢谢霍司令员?”
    这是允许锵锵收礼物。
    锵锵大喜,点头如捣蒜:“谢谢霍司令员!”
    说完就抱着两盒礼物,咚咚咚咚跑到厨房。
    姜宜凝忙跟了过去,给他打开盒子,先把蛋糕切成八小块,然后给他面前放了一块,又加一块巧克力。
    锵锵拿着调羹,兴高采烈吃起来。
    姜宜凝回到客厅,霍平戎又递给她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非常大,但是设计和用料却特别精致。
    关键是那橘红的底色和马车造型,一看就太明显了。
    姜宜凝几乎尖叫。
    她用手捂在嘴边,惊讶地说:“……爱马仕?!居然是爱马仕?!”
    霍平戎偏头想了想,用法语说:“Hermes……嗯,翻译过来就是爱马仕。”
    说着,他打开包装盒,露出里面一只女性手袋,精致的黑色皮质在灯光下熠熠生光,像是极品黑曜石。
    姜宜凝倒抽一口凉气:“……Kelly Bag!”
    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爱马仕凯莉包!
    这可是后世著名的一只包就够大城市好地段一套房子首付的著名奢侈品包包!
    “你在哪儿弄到的这个包?!”姜宜凝的眼睛都快红了。
    霍平戎疑惑地看看自己手里的手袋,又看看姜宜凝,不太自信地说:“……这个包叫Kelly?我朋友说是Hermes的Haut à Courroies手袋。他给我发了好几张照片,我挑了这一款。”
    姜宜凝连忙两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接过那支看起来精致到完美的手袋,激动了半天,才想起来,Kelly Bag这个名字,要到五一年才出现。
    就在这一年,摩洛哥的王妃Kelly在公众场合用这种手袋挡在自己怀孕的腹部前面,显得优雅又大方,让这个包一炮而红,被大家叫做Kelly Bag。
    这个包原来的名字,就是霍平戎说的Haut à Courroies,倒是没人记得了。
    而Kelly Bag这个名字,要到七七年,才被爱马仕官方采用,正式给这个手袋命名。
    现在才是五零年阳历二月份,这个手袋,还处于“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状态。
    听霍平戎说了始末,姜宜凝竖起大拇指赞他有眼光,“真是买得太值了!这手袋明年肯定会大卖!如果你朋友还能买到,不如帮我再买几只?”
    而且听霍平戎说了价格,也不算贵,虽然也是奢侈品,但是比起后世那个价格,目前对姜宜凝来说只是中等价位。
    霍平戎见她这么喜欢,笑着说:“没问题,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再帮我买一个。”
    “这个手袋是礼物,我收了。可是第二个手袋,我自己出钱,你可不能不要。”姜宜凝不想占霍平戎便宜。
    霍平戎本来是想自己出钱的,但是姜宜凝极力要自己付账,他也没有继续坚持。
    两人说定第二个手袋的颜色,话题就转到江芳芷那个乌龙上。
    姜宜凝的语气不免有些酸溜溜地:“霍司令员,您得跟江专员说清楚这件事。我们小老百姓,经不起这么折腾。”
    霍平戎笑着说:“我会跟她说清楚的,我已经跟何政委说清楚了。对了,你不是验血了吗?血样已经证明我的清白了。”
    “血样只证明锵锵和灿灿都不是你和江专员亲生的,但是证明不了你到底跟江专员有没有……那种关系。”姜宜凝撇了撇嘴,仔细把Kelly包重新包起来。
    这么好的包,在这个年代,最好的去处就是束之高阁。
    霍平戎叹了口气,把在何远之那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而且因为是姜宜凝,他说得更加详细:“……那个在酒店走廊上卖香烟的老太太,是我很亲的亲戚,准确地说,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她带大我的,是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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