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风格不同,不时同类人罢了。而且,这种人一旦到了高位,会让她无法控制,将来郑林不一定压的住这人,对于郑文来说,并非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她不要,风险性太大,特别是?对于身怀秘密的她来说。
郑惠听到这句话?脸上神情?更加莫名了,看着郑文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郑文却说:“两年?后,这五个人再下山。”这是?这批人已经在她面前过了眼?的意思。
郑惠对这句话?并没有疑问,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打算着,这世道变化太快,他??在山中待的太久了,如今外面如何模样,谁也不知,还要派人去打探一下才可。
他见郑文没有异议后,才让仆人带着那五个人下去,告知家中长辈今日的事。
郑文看着那群离开?的人,等?人走远了,才又说道:“让人准备一下,过几日我?和郑林一同下山。”
郑文这时正在向外面走路,刚好经过郑合身旁,对方听闻这句话?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对方的面上是?一种很?轻描淡写的淡漠,有些让人无法理解,好像自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的身上就带着一种云淡风轻的冷漠,有点像是?世间的局外人。
这样的人,看起来有时候真的像神。
郑惠还想挽留一下,“先?生,公子病情?还没有好转,您要不要再待一段时间,等?公子好了一起下山?”
郑文看着一旁的郑惠,笑了笑,“等?他彻底好了之后,说不准我?就无法下山了。”
而且,“他会无事的。”这句话?是?断定的语气,包括郑合在内的三人都愣了一下。
屈奭活了六百年?,死去对他来说才是?难事。
郑文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也不多解释,说了一句让郑惠自行忙碌去,郑合留下来,然后就慢慢地向外面走,途中经过那处铃铛,她没有忍住停驻抬头看了一眼?,一瞬间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过去长久的沉睡中,她的耳旁经常会有模模糊糊的铃声响起。
她在山上又待了一段时间,不过也许是?因为今年?夏日多雨的关系,山中的雨缠绵了很?久,几乎大半个月后才有了一个大晴天,郑文也因此被困在了这里?很?久,于是?,这一等?,直接把栎阳的齐奚来信都等?到了,随同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些药,齐奚已经整理好,可以直接煎熬。 而在山中的这大半个月,她过几天也会去看一看屈奭,对方躺在床榻上,脸色是?真不好,也醒过来几次,不过也起不了身,身体越发的清瘦,就像是?开?了花的竹节,一日又一日的衰败了下去。
郑文把过几次脉,脉象一如往昔,并无变化。后来齐奚的信函来了之后,郑文才松了一口?气,她看了里?面的内容,大致无外乎是?屈奭隔上一段时间便会大病一场,只要按时喝药就行,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屈奭身体才有了一点好转之后,刚好就迎来了第?一个晴天日子,郑文思虑很?久,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不安,于是?还是?决定带着郑林下山。
她在这里?已经待了够久了,在这半个月,她又去了好几次山中,有时候心不宁静的时刻,她只要坐在阿苓的棺前片刻,好像耳畔所有的声音便就消失了,她喜欢那片安静,也许因此,她在山中待的并不是?太过煎熬,说不定等?所有的事情?办完以后,她会回到这里?,过山中一日,世间已经一年?的闲散生活。
等?翌日太阳升起时,郑文就已经准备好了行装,她其实也没有带什么,只带了一两日的干粮,一身轻便,下山路也不好走,带一些物件只会增加负重。
只不过郑合一路相?送她时,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些犹豫,藏着什么心事一样,偶尔对上她也像有话?要说,可不知为何,还是?没说。
郑文也不在意,只低头赶路,她现?在对于一些秘密少了好奇心,因为自己身上的秘密已经够多了。
不过等?一天后出了山林,郑文才知道了对方的神色为何那样。
他??出山林时郑氏朝阳升起之时,林中的雾气还未散去,草木上都还有露水,走过时,衣摆下方都会湿润一片。而那时山下已经站了一些人,可能比她还早下山,或许昨天晚上就已经下了山在此等?候,屈奭就站在一棵树旁,穿着一件白衣,一阵风吹过,好像能被吹倒在地一样,那双雪狐一样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人时,才能感觉到那股深入骨髓的阴郁和冷淡。
他的身后站着一些人,郑文并不太认识,她虽在郑家村带了一段时间,可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在老宅中度过,见过她的人很?少,她能记下的人也就更少了。
郑文看向郑合。
青年?后退了一步,微微低垂着头,脸上是?郑文常常见到的克己守礼。
她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并未为难这位一路相?送的年?轻人,向树一旁的屈奭走了过去,轻声道,“你身体不好,怎么下山了?”
屈奭笑了笑,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她,答非所问垂眸呢喃了一句,“我?以为你会犹豫一下,至少会多在山上待一段时间。”
男人的话?语很?轻,就像是?耳间的轻声细语一般,不过郑文依旧听见了。
屈奭想他病了那么重,就连下床都成问题,他原先?还以为郑文至少会为他停驻片刻,只要片刻那便是?他的筹码,可是?面前的女人就像长了一颗石头心一样,毫无犹豫地下了山。就连在对方下山的过程中,他也一直在猜想,有那么一瞬间郑文会不会因为他而回到山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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