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颜也用了不少心思讨好三阿哥,可惜却再也回不到净园湘莲湖上的缱绻了。她也渐渐死心了,可是没想到就在新格格入门之日,三阿哥却派人叫她侍奉!!
绣颜当然也不愿孤零零过一辈子,她看着此时又是那副冷漠表情的三阿哥,心中一揪,轻声柔柔问道:“您为什么要叫奴才来侍奉吗?明明今日有两位美貌的新格格呀。”
弘时看着绣颜那双光泽颤颤的眼睛,想到她一直以来的乖顺懂事,便语气放柔缓了几分,道:“我不讨厌你。”
绣颜听了,忙小声儿地问:“那……您喜欢奴才吗?”
弘时蹙眉想了一会儿,想到了去年在二姐姐园中之事,便“嗯”了一声,道:“有点喜欢。”
绣颜噗的脸颊潮红不已,嘴巴也变哑了,愣愣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不知该说什么,脑子也是一片乱麻。三阿哥这样的回答,着实超乎绣颜的意料,她原本还以为三阿哥是厌恶她,才一直不碰她的,可现在三阿哥却说喜欢……
弘时看着这个姿色不错,心思也还算单纯的女子,又想到自己曾经平白无故冷落了她一年多。便想着宠着她,总比宠着那两个好些。便信手揽了绣颜的腰肢,入帐中去了。
弘时自打六岁开始读书,就是卯时初刻起床,已然形成了习惯,自然纳妾的第二日也不例外。他看着自己被窝里那个尚且熟睡中的绣颜,暗暗咂摸了一下昨夜的滋味。倒是还不错!
怪不得世间有那么多好色之徒。床笫间之事也的确甚是舒畅,尤其怀里搂着的是一个身段娇软的漂亮女子。
之前他满心想着星移,又要为世子之位做筹谋。可如今新人入门。他总不能还是一个不碰,否则阿玛只怕他问他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了!所以未免避免更大的麻烦,所以他宁可召个不讨厌的人来侍奉。
只是小移……看样子又要好好写个信安慰安慰她了。
弘时轻手轻脚地起身披衣,扫过床单子上那浅红点点的印记。不由小腹有些痒痒的……不过他看到绣颜那疲惫的脸蛋,又想着入读的时辰决计不能晚了。便嘱咐了底下奴才几句,顺手替绣颜盖好了被子。
服侍弘时多年的小太监小景子上前来小声禀报道:“昨夜,李格格是哭道二更天才睡下的。”
“知道了。”弘时淡淡道了一声,又问:“另一个呢?”
小景子道:“陆格格没哭也没闹腾。早早便安歇下了。”
“哦?”弘时挑眉,眼里有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小景子又忙道:“不过钟格格刚刚遣了陪嫁侍女惠雯来请示,问是否要去给几位福晋请安磕头?”
弘时却淡淡道:“告诉她。她还没那个资格!叫她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若无传召。不许到处乱走!免得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小景子听了,不用捏紧了袖子底下的那枚金锞子,得,看样子这位陆格格是不会有出头之日了——就算出手再大方又能如何?
弘时匆忙用过了早膳,便忙去书房读书。
而陆氏也穿着鲜艳地走出厢房,看着同样从对面厢房走出来的李咏絮,她忙露出惊讶之色,眼中更满是关切之色,心疼地道:“絮妹妹,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李咏絮苦到半夜,自然此刻眼睛肿胀得跟核桃似的,眼白里也满是血丝,气色也十分不佳,竟是不及陆氏光鲜的姿色了。李咏絮已经知道自己被陆氏给利用了,又怎么会有好气儿?!李咏絮狠狠瞪了陆氏一眼:“少装模作样了!!哼!”
陆氏眼中闪过讶异之色,忽的想起之前她曾经邀请李咏絮同住在洞仙馆,到时候一起进府,可没想到却没有了回音,当时她只因为是郡主干预的缘故,可如今看来,似乎不尽然了。
李咏絮又咬牙切齿道:“你以后休想再利用我了!”
陆氏一脸诧异:“妹妹这话从何说起?!我自问对妹妹素来都是剖心剖肺的呀!”说着,陆氏眼中盈盈蓄满了泪水,满是委屈之色。
李咏絮却冷冷哼了一声,“我懒得跟你废话!反正以后你少在我面前转悠!”撂下这句狠话,李咏絮一拂袖,转身正要回房,却忽然间抄手游廊中走近了一个身着水红彭缎衣裳的女子,观其衣着,虽只是寻常绸缎,却也不是下人所能享用的。
而她身后,也随侍着一个婢女,如此一来,此人的身份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便是哪个昨晚被三阿哥招去侍奉枕席的钟格格钟绣颜了!
三阿哥所住的院子,是个还算宽敞的二进四合院,在雍王府里头也不算小了,院子的头一进,是三阿哥自己读书休息的地方,二进便相当于三阿哥自己的后院了,而后院那最宽敞、装饰也最华丽的正堂显然是给未来的皇孙嫡福晋预备的,而正堂两侧有东厢西厢各两间,是用来安置侍妾格格的地方,自然是有些窄小的。
钟绣颜如今正是刚刚起了,从三阿哥房中回来,她原以为时辰很早,两位格格应该还在睡着才对,没想到都起身了,而且还都站在房外。如此一来,竟是想躲避也避不开了。钟绣颜原想着,回来换身衣裳,就赶紧去给李福晋磕头赔罪,李福晋想必会念在她服侍多年的份儿上,估计也只是斥责几句罢了。可没想这么快就碰上了这样的场面。
三个女人齐齐沉默无声。
钟氏便趁机微笑着朝二人客客气气见了一个万福,便回自己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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