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星月见弘景竟然要甩下她独自离去,顿时慌了神,“你、你别走啊!我马车坏了。你要我一个人怎么办呀?”
弘景哼了一声:“我管你怎么办?自己出来,就自己回去!!”
“有你这么做丈夫的吗?你怎么能不管我了?”纳喇星月哭腔哽咽。
弘景脸上怒容未消道:“你都不在在乎我的脸面,从来都不管我的感受,我凭什么管你?!”说罢。他拱手道:“堂姐,告辞!”
宜萱微笑点头。便挑眉看了纳喇星月一眼,刻意道:“回去叫咏芳给你熬一碗消暑凉茶,去去火。”——大夏天里这么上火,的确是该去去火了。
听了这话。弘景不禁心中安慰。可纳喇星月那张却已经气得红通通,活似一支朝天椒,她怒目圆瞪。便对宜萱吼道:“全都是你害的!”
“关我屁事!”宜萱直接冷冷爆了粗口,然后也懒得搭理这个七贝子福晋了。皇家福晋有几个比她过得好?纳喇星月如今,的确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宜萱扭头便要上马车,可突然自己的手臂却被纳喇星月给突然抓住了,纳喇星月恨恨道:“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想一走了之?!!”
宜萱有气无力地道:“天这么热,我不想跟你吵!”——今天太阳也太毒了些,被晒了这么长时间,宜萱也快奄奄一息了。她倒是不得不佩服纳喇星月的精力,刚才大吼大叫了那么一通,也不累吗?话说,她不是孕妇吗?孕妇不是很容易疲惫吗?怎么她倒是跟加了血似的?反而蹦跶得更欢实了?
“你少跟我矫情了!!”纳喇星月怒吼道,“李咏芳那个贱人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咏芳的事儿——”宜萱暗自一思忖,旋即点头,“她是弘时做媒,许给景弟的,他做的事儿,也就等于我是做的,你的确有理由恨我。”——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恨不得狠狠揣弘时屁股几脚,这个兔崽子,你要修理纳喇星月,就不会换个法子吗?!
“好!你既然承认了,那就不是我冤枉了你!”纳喇星月咬牙切齿,突然抡起了胳膊。
宜萱六识本就灵敏过人,只不过天太热才如此倦怠罢了,此刻意识到纳喇星月的巴掌竟然朝着她脸颊扇了过了。宜萱不客气地一拳打出去,便准确无误地打在了纳喇星月的小臂上。
纳喇星月吃痛地啊地叫了两声,不由后退二步,满脸愤恨地瞪着宜萱,一副恨不得将宜萱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宜萱冷冷睥睨:“就凭你那点身手,想在我面前动武,未免也太可笑了些!!”——纵然这些年养尊处优,但根底子毕竟是学过骑射的,加之月华吐息绝已经修炼到第四重,她能够轻易捕捉到纳喇星月的举动以及意图,因此也能够提前做出防范。
这番嘲笑,理所当然被纳喇星月当做了极大的侮辱,她恨得牙齿打颤,当即挥舞着双手,便朝宜萱扑了上了。
宜萱笑着摇摇头,右腿撤后半步,身子旋即侧过身子来。轻易地便躲过了这一扑,反而是纳喇星月一个扑空,身子直挺挺便要朝着地上摔下去。
宜萱想着她的肚子,想着那好歹是弘景的孩子,便一个箭步上前,右臂从纳喇星月腋下揽过,便将她给拉直了回来。没叫她摔个狗啃泥,嘴里不耐烦地道:“行了,你就消停些吧!”
宜萱话刚落音,却见纳喇星月突然在她的右手上狠狠抓了一下,宜萱只觉得手背火辣辣地疼,下一刻,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个巴掌便朝她脸颊落将下来。
宜萱暗道一声坏事。距离太近,没法躲开了……这一瞬间,宜萱想到了农夫与蛇——她还真是自讨苦吃啊!但随即。见巴掌并没有落下来,不禁露出讶异之色。
原来弘景还没来得及策马离去,便见自己福晋和宜萱起了冲突,后来更见他福晋居然敢冲着怀恪公主扇巴掌。着实叫他心跳满了半拍,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走得了,急忙下马来阻拦,倒是正好给赶上了。
弘景怒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纳喇星月依旧理直气壮地道:“就算她是和硕公主,难道就能这般欺侮我了吗?!”
此刻玉簪已经快步上前来。看到宜萱那沁出了一颗颗血珠子的手背,划痕从手背中央一直延伸到了外侧腕骨处,足足有两三寸长。虽然不深,但若不小心养好。只怕就要留疤了,玉簪急忙取出雪白的绢帕来为宜萱包裹住手背,忍不住恨恨嘀咕道:“狗咬吕洞宾!”
“你这个贱婢,说谁是狗?!”纳喇星月气恨地瞪着玉簪。
啪!!!
纳喇星月的吼声刚落音,便又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掴脸声,弘景怒吼道:“你!!你就是条疯狗!!”
宜萱看着纳喇星月的脸,暗道:这下子一左一右,可算是对称了。
又打了纳喇星月一巴掌弘景,此刻急忙走到宜萱跟前,急忙深深揖礼,赔罪道:“堂姐赎罪,弘景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纳喇氏。”
宜萱面露无奈之色:“你的确得好好教教她了,否则早晚有一日,她那副性子会连累你的!”
听了这番话,纳喇星月也怒冲冲道:“公主也好好教导一下自己亲弟弟吧,否则早晚有一日,他也会连累你的!”
“够了!!”弘景回头怒瞪纳喇星月,“跟我回去!生产之前不许再出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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