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子文满脸不满之色,他伸手拖着宜萱的两腮,“你现在应该心思放在我身上!”
见他酸气四溢的样子,宜萱不禁莞尔,“好啊!关于你,我还有一个疑惑呢!”宜萱信手从床榻旁边的月牙桌上拿起那本南朝史书,“这上头记载的,的确和你之前说的差不离。”说罢,宜萱又拿起了另一本神仙志怪杂书,“可这本上头,居然说你是十殿阎罗之首的第一殿秦广王!!”
宜萱也是闲来无事翻开,没想到竟然看到有这样记述,后来她也问了人关于秦广王的身份,着实有太多的版本,有的说包公死后成了阎王,民间还有多说张飞是阎王(额……那个外表形象的确挺像的),但是在更多正式文字记载中,第一殿阎君,是秦广王蒋歆,字子文。
这个也是官方比较认可的一种说法,不过在民间却不大认可。
子文呵呵一笑,“这些不过是世俗之人杜撰的罢了!”
宜萱“哦”了一声,她笑道:“我也觉得太荒谬了点!”——子文是阎王?阎王长得凶神恶煞的好不好?哪里有子文这么俊呀!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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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七、嘉容诉苦
宜萱“哦”了一声,她笑道:“我也觉得太荒谬了点!”——子文是阎王?阎王长得凶神恶煞的好不好?哪里有子文这么俊呀!
子文从宜萱手中拿过那本神仙志怪,笑道:“这些东西,都是凡人胡诌的!鲜少有靠谱的东西!以后不用看这些,浪费时间!”
宜萱笑道:“我就是看了打发时间的!”
话刚落音,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玉簪急切地道:“公主,不好了!和敏郡主来了!她已经进了垂花门!”
“什么?”——嘉容这个死丫头,不好好养胎,硬闯她的公主府做什么?!话说,这丫头虽然冒冒失失的,却也不至于连都不通禀一声,就闯进来啊!
宜萱看了看子文,急得跺脚,“子文,你赶紧走!要是让嘉容看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子文沉着脸,一脸不乐意。
“好了!好了!你别耍脾气了!赶紧着,快点离开!”宜萱急忙推着他催促道。
可紧接着嘉容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她带着哭腔叫嚷道:“大堂姐!!”
幸好玉簪急忙给拦住了,她忙推脱道:“郡主!我家公主在里头睡午觉呢!”
嘉容气恼又委屈地道:“堂姐睡觉,我进去又何妨?我又不是外男!”
玉簪急得满头是汗,你的确不是外男,可里头可实打实有一个外男呢!玉簪只得道:“您先等会儿,奴才先进去禀报!”
嘉容气呼呼哼了一声,她一把推开了玉簪,直接大踏步便进入了长乐殿中。
东暖阁里,宜萱刚刚关上的支摘窗户。心有余悸的吐出一口气来,还好,差一点就被嘉容看到子文翻窗户出去的样子了。
宜萱忙端坐在罗汉榻上,理了理发髻,嗔怪道:“你这个丫头,都是要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嘉容满腹心事和委屈。根本没有察觉宜萱的不寻常之处。她几步上前,一头就扑进了宜萱怀里,当即哇哇大哭。跟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宜萱被她的举动弄懵了,“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嘉容和额附不是相处得不错么?
嘉容泪眼汪汪看着她,哽咽道:“堂姐!原来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连那两个通房丫头都不如!”
宜萱叹了一口气:“不是婚前就打算,生个儿子。然后过自己的日子吗?既然如此,你何必管他心里谁最重要?”
嘉容努力摇头:“堂姐,你不晓得。我刚嫁过去的时候,姨母姨父对我极好。富僧额也对我很好,甚至将两个通房丫头发落到偏院,婚后他一直都和我同房。从未碰过那两个通房丫头!”
宜萱一愣,忙道:“这是好事儿呀。”——富僧额的举动。若说她不喜欢嘉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嘉容再度摇头,她泣泪连珠子,身子颤颤哭泣道:“我原本也以为是好事,甚至我有了身孕,他也没有碰那两个通房。我当时想着,他应该是喜欢我的,所以便跟姨母提了,要打发那两个通房去城外庄子上。姨母怕我心里不痛快,当场就答应了,可是回头,富僧额却不肯了!!”
说罢,嘉容埋头在宜萱怀中呜呜咽咽哭着,“罢了,我生个儿子,以后也学大堂姐,以后不理会额附了!”
宜萱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合理的地方,但既然富僧额为了两个通房而反驳了嘉容的要求,那这样的婚姻,的确是不可能求得一生一世真心相对了。既然如此,嘉容的选择是正确的。
宜萱叹息道:“世间的女人,越是富贵显赫的,越是不可能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既享受荣华富贵,就注定要失去一些旁的东西。”
嘉容哭诉了一通,方才略略止了眼泪,她用袖子蹭着脸上的泪珠,道:“是我自己不该心存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以后会好好做富僧额贤惠的妻子,但是大堂姐,我就任性这一回。我今天不想回伊尔根觉罗府上了。”
宜萱轻轻扶着她后背,点头道:“好,不过只此一次。”——出嫁的女人,哪怕是皇家的郡主,也不宜在旁人家中过夜的。不过宜萱是公主,府内唯一男子是小屁孩的熙儿,倒也无有名节有损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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