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在胸前扩散开来,顺着腰椎不住的盘旋上升,这陌生的感觉令姜红菱着实有些惊惶起来,她握住了胸前的手,想将其移开,却在触及顾思杳的双目之时,停了下来。
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影子,深沉的一如子夜的星空,其中蕴藏着的情愫,灼烫着她。
交叠在一起的手,仿佛暗示着两人这纠葛不清的缘分。
粗糙的指腹描摹着她的眉眼鼻,在菱形的红唇上轻扫,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着:“红菱,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可好?”
俊美的宛如神祇的男人,暗沉的话音,蛊惑着她的心神。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要沉溺在他的怀中,任凭他去为所欲为。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刺痛让神智清醒。
一想到身上这个男人,曾经出没于花街柳巷,拥着那些莺莺燕燕,用着同样的神情,说着同样的情话,做着同样亲昵的事情,甚而还有其他,她的心便迅速冰冷了下来。
她将头转开,话音冷厉:“从我身上下去,你想强辱你嫂子不成?!”
顾思杳眸子一缩,目光锋利的扫着这被压在身/下的女人,分明已被他制服在怀中,却没有丝毫要服软的迹象。
她那冷傲倔强的性子,曾令他迷恋如斯,但到了眼下这个时刻,却又让他怒火中烧。
顾思杳握住了她的手,压在了她脸颊两侧,将她彻底的压在了身/下,俯视着她,语气淡淡:“嫂子?笑话,顾念初碰也不曾碰过你一下,你倒是同我还亲热的更多些。到了如今,你又来跟我说你是我嫂子?”
姜红菱脸上浮起了两抹红云,斥责道:“那又怎样?我现下不想再和你好了,我不准你再碰我!”
顾思杳面冷如冰,胸口仿佛被什么重锤了一般的疼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红菱,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这样惹怒他,并没有什么好处。”说着,他猛然俯下头去,仿佛擒获猎物一般,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道,噙住了那张小嘴。不由分说的顶进了她的口中,惩戒也似的缠住了她的丁香嫩舌,反复揉搓碾压着。
他是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变卦,是有了新欢,还是怎样。但这段日子以来,她的避而不见,已将他弄得心烦意乱,如今又当面告诉他,她果然不想再和他好了。患得患失之后,他已然变得急躁易怒,暴躁之下,他也顾不得再去细究根由,只想现下就占有她,将她变成他的女人,再也不能从他身边逃开。
压制着身下的女子,不断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液,陶醉在她美妙的滋味之中,顾思杳一时情迷,大手游移到了她的胸口,解开了抹胸的系带。两只蜜桃如碗一般的扣在她的胸前,白润腻滑,顶尖带着一抹晕红。这旖旎的春色,更叫顾思杳意乱情迷,忘了所有的顾忌分寸,只想抱着这幅身躯颠倒缠绵。
凉风吹拂在裸露的肌肤上,姜红菱既觉得羞赧,又惊恐失措,顾思杳的身躯火热滚烫,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他今日,是不打算停下来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上一世顾忘苦意图侮辱她时,她只觉得羞愤不堪,一心只想报复。然而眼下对着顾思杳,她却只有浓郁的无力感和茫然无措,她恨不起来身上的这个男人,哪怕他现下正对她做着这样的事情。甚至于,他的触碰和亲昵,还给她带了近似于战栗的愉悦。
难道,她就要这样,在这里,将身子给他么?
顾思杳沉溺在她的美好之中,他撑起了身子,想要解开衣带,却猛然惊见她满脸的泪痕。
姜红菱似是已然放弃了抵抗,闭目无声的哽咽着,泪水自眼眸之中如小溪般的涌出。
顾思杳僵住了身子,他原本已打算好了,今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停下来了,哪怕事后她会恨他。但在见到她软弱哭泣的样子时,开始了动摇犹豫。
终于,对她的怜惜,压过了自身的欲望,顾思杳有些烦闷的抓了抓头发,替她将身上的衣衫重新系好了带子,扶她坐了起来。
姜红菱不知他为何忽然收手,但满心的委屈与惶恐如潮水般袭来,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顾思杳喟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低声问道:“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
姜红菱哽咽难言,好半日才断断续续说了一句:“顾思杳,你是个混蛋!”
顾思杳不明所以,薄唇微抿:“你就是要我分开,总也要告诉我个缘由。这样不明不白,我到底错在哪里?”
姜红菱咬牙低斥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家不明白么?!还定要我说出来?!”
顾思杳越发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姜红菱别过了脸去,垂首无言,半日才低声说道:“你去花街柳巷,还包占了……一名女子。你既然能去找她风流快活,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不要跟我说是逢场作戏,我不听那样的浑话。既然干了这等下作的事情,那就再不要来碰我。我宁可守一辈子的寡,也不要找你这样负心薄幸的男人!”那□□两个字,她终究是说不出口的。
顾思杳微微愕然,不觉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姜红菱切齿道:“你欺我身在后宅,凡事都不知道,才敢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哄我是么?!我不用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哄骗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以后两不相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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